,握住她的手,替她抹去眼角湿意:“姜仸,你可以跟我说的。”
姜仸现下不知该如何对着这一腔真意诉说,纷乱不堪的记忆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我有些累,晚些时候……再与你说可以么?”
看人脸色勉强,也不再说,韦季横抱起乏力的人回了别院休息。
看着人沉沉睡去,眉头却是未展,方才凉亭中的模样分明是惊惧过甚,他已命人加强了庭院房檐的防护,野猫容易解决,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将人救回来后,他没有开口探问她在郡王府的情况,他不想因为关切而再次伤害到她,他会等她愿意告诉他的那天。
回来的这些日子,人虽然看着没事,行动正常,但他没有懈了心神,不在的时候也叮嘱香玲注意着,现在看来,怕是出现了他最担心的情况。
果然,快到半夜时分,别院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夫人魇着了。
男人放下线报,披上外衣,匆匆赶去。
到了别院卧房,人已经醒了,靠在床头看着手里的东西,见他进来唇角微扬起无奈的笑意。
“只是做了个噩梦,香玲跑得太快了。”
来到床边坐下,韦季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他送给她的护身符。
姜仸摸着上面绣的祝语,柔声道:“多亏了大人,在梦里把黑影打跑了。”
抬头看着面色仍然绷着的男人,心头微暖,却是轻叹一口气,就知道这句已是哄不了他。
拉过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了捏:“大人很厉害,就是用这只手打的。”
“那个黑影又凶又坏,总是吓唬我,还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有些怕,但又不能怕,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吃了我,我也不知道最后我是否会湮没于那黑影中。”
“我只是,想再坚持一下。”
没忍住哽咽,姜仸垂下眼眸:“也幸好,多坚持了一下。”
将人扣入怀中,感受着胸前的温湿,韦季收紧了臂膀,轻声安慰,眼神却是冷厉。
看来皮还是扒得轻了,死有余僇的东西。
大半夜被叫到书房,平东感觉有些不妙,听完主子的话,自己的感觉可真准啊,可太准了!
平南看着咬牙切齿收拾行李的大高个,嘴角下不来:“果然是好兄弟,平北一定非常感动,放心罢,酒我给你带了两瓶,别忘了拿上,三日后一同庆饮。”
拿着包袱的人突然一脸严肃:“主子吩咐的事,做属下的自然赴汤蹈火,我并无怨言,只是有些担心。”
又开始了,平南不想搭理他,可对方给的眼神实在激烈,顺着问道:“担心什么?”
大高个姿态坚定:“担心主子的安危,担心府内的防护,还有,我担心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
平南把人踹了出去:“老子用得着你担心?没了震天响的呼噜我真是烧高香,安心走你的罢,府里主子已经加派了岛上的人。”
平北撇撇嘴,还真是没一点意思,怪不得人家轻嫋娘子讨厌他,拍了拍灰,干大仗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