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马华跟刘岚回来了。
不过他们还得走两趟,李抗战这一晚注定睡个稀碎。
这一晚注定不消停的不仅只有李家,还有贾家。
大半夜的,本来迷迷湖湖眼看就不行了的贾东旭,突然之间,就清醒了过来。
那状态,跟普通的正常人一样,虽然下身没有直觉了。
但贾东旭精神奕奕,伸手推醒了身旁的秦淮茹。
“淮茹,淮茹。”
秦淮茹迷迷湖湖的揉着眼睛:“东旭,你大半夜不睡觉······”
话没说完,秦淮茹突然清醒了过来。
“东旭···你···”
贾东旭笑道:“淮茹,我口渴。”
秦淮茹愣愣的看着贾东旭:“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喝。”
秦淮茹摸索着开了灯,刚准备下地穿鞋,贾张氏就醒了。
人老觉少的贾张氏,睁开眼睛,张嘴刚想训斥:“秦···淮···”
当她看到贾东旭的时候,剩下的‘茹’字被她给吞进肚子里了。
秦淮茹:“妈,东旭说口渴,我先给他倒杯水。”
这句话一共没几个字,秦淮茹哽咽着,说的断断续续,磕磕绊绊。
回光返照,这四个字同时在秦淮茹跟贾张氏的心里涌现。
一个眼瞧着就要嗝屁的人,突然间变得精神奕奕,脸色红润,不是回光返照是什么?
贾张氏这年纪看到的太多了,一下子就猜到了。
“儿,我的儿啊。”
贾张氏扑向贾东旭,抱着他痛哭失声。
贾东旭或许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里很平静,笑着安慰贾张氏:“妈,别难过,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贾张氏哭的涕泪横流,无奈的摇着脑袋。
“秦淮茹,我东旭口渴,你倒个水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秦淮茹稳了稳心神,端着水走回来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笑着接过来:“谢谢,辛苦你了淮茹。”
秦淮茹突然就崩溃了,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或许是贾东旭真的渴了,一茶缸子的水都被他喝了。
“淮茹,别哭了,你刚生完孩子,再哭坏了身子。”
这个时候棒埂跟小当,也被哭声给惊醒了,小槐花也哇哇的哭着。
秦淮茹只好去抱槐花。
贾东旭伸手摸着棒埂的小脑瓜:“棒埂,爸爸要是不在了,往后你就是贾家的唯一的男人了。”
看着棒埂迷茫的眼神,贾东旭继续道:“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以后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好好学习,照顾妹妹们,长大了要孝敬妈妈跟奶奶,知道吗?”
棒埂似懂非懂的,点头:“爸,我知道了。”
“能答应爸爸吗?”
“嗯,我保证,我能做到。”
贾东旭又看向秦淮茹怀里的槐花:“淮茹,把孩子报过来让我看看她。”
秦淮茹抱着槐花靠近了贾东旭。
贾东旭伸出手指,动作轻柔的了抚摸槐花的小脸,小嘴。
“妈,我知道你重男轻女,可小当跟槐花也是我的孩子,您就可怜她们打小没有了爸爸,将来对她们好一点,别太苛刻了。”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不管贾东旭说什么她都会应下来。
“好,妈答应你。”
贾东旭有道:“临走前,我想吃顿饱饭上路,我不想做个饿死鬼。”
这一句话就把贾家人弄崩溃了。
棒埂跟小当扑在他身上,眼泪制不住的流。
贾张氏跟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秦淮茹抽了抽鼻子:“东旭,我去给你做饭。”
可厨房里哪有什么好吃的?
这极有可能是贾东旭最后一餐饭了,秦淮茹暗道,自己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要让贾东旭最后一顿饭吃饱,吃好。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孩子的爸爸。
不管当初出有什么目的进城,嫁给他。
秦淮茹去了对门傻柱家,何雨水的房间敲门。
“砰砰砰······”
傻柱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谁啊?”
傻柱打开房门,诧异道:“秦姐,你有事?”
突然傻柱反应过来:“是不是东旭哥他······”
秦淮茹红着眼睛,点点头:“东旭他回光返照,怕是快走了,柱子,姐求求你,让东旭他临走前吃顿饱饭。”
傻柱挠头:“可是我家里也没什么啊。”
傻柱看了看:“秦姐,就这几斤白面。”
秦淮茹:“柱子,能不能弄到肉?”
傻柱:“秦姐,我的亲姐啊,这大晚上让我上哪给你弄肉去?”
忽然想到许大茂,傻柱道:“走,去后院许大茂家瞧瞧,这王八蛋老是从乡下拿老母鸡回来。”
俩人来到后院,可许大茂家里的鸡笼子是空的。
秦淮茹快绝望了,显然这鸡被许大茂给吃了。
“傻柱,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央求道:“傻柱,你想想办法。”
“秦姐,我是没有办法了。”
忽然,傻柱想到了师父李抗战:“秦姐,你先回去蒸白面馒头,肉的事情交给我了。”
傻柱知道,李抗战不待见贾家人,所以他一个人去,怕带上了秦淮茹反而坏了事。
“砰砰砰·····”
“师父,开下门。”
李抗战面色不善:“傻柱大晚上你折腾个啥。”
傻柱进了屋就开始踅摸。
当他看到角落里的鸡蛋跟家禽,笑了。
“师父,我拿几个鸡蛋,拿只鸡。”
李抗战没好气:“你就因为大晚上的嘴馋,跑来要肉吃?”
傻柱往兜里踹了几枚鸡蛋,拎着一只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