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抗战还是煮粥。
做好后,李抗战劝娄晓娥吃饭,接着娄晓娥又劝娄母吃饭。
吃饭的时候,娄母看着李抗战:“抗战,我们孤儿寡母的,你费心了。”
“伯母,您这话见外了。”
“吃过饭,你们早点休息,我明早再来。”
娄晓娥撂下碗快,攥着他的手:“我害怕,晚上别走了。”
“这····不好吧。”
娄母心里也怕啊,她不是怕娄父回来找自己,是怕再有歹徒闯进来。
“抗战,家里那么多客房,就住家里吧,我老婆子心里也不安生。”
盛情难却,李抗战吃完饭就夜宿娄家了。
躺在床上,李抗战忍不住想着,娄半城原本的寿命可没这么短啊。
莫非是因为自己闯入的原因,引起的蝴蝶效应,让娄半城丧了命?
明明能挺到半场才退,可偏偏这才刚开局!
娄母跟娄晓娥睡在一起,两母女作伴。
娄母:“小娥啊,你爸没了,这个家你得担起来。”
娄晓娥:“妈,可我也不懂做生意啊!”
娄母:“不懂可以学!”
“不过,哎,现在也不让经商了!”
“好在其他亲属没有来跟你抢夺财产的,要不是你爸这事儿涉及到碟子,这些人不敢沾染,怕是早就来占我们孤儿寡母的便宜了。”
娄晓娥点头,沉声道:“妈,您放心,爸爸打下的产业,我是不会让其他人夺去的。”
娄母:“家里没有男人不行,等你爸这事儿过去,你就跟抗战商量一下成婚的事儿。”
“咱们也不委屈他,你俩结婚咱们家的产业都是你们俩的。”
娄晓娥没给与回应,因为当初她自己说的,不图名分。
“妈,我爸才刚没,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翌日。
娄母在家同志亲朋好友。
只是让娄母失望的是,不少人都招各种蹩脚理由,拒绝了。
有的人看在往日情分上,虽然没有拒绝,但也说有事脱不开身,会让人来表示心意的。
一个个都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就连娄家的亲属也在撞死,昨天他们就该到场,可是他们没有。
娄家的亲属们,虽然没有娄半城富贵逼人,但也是小有家财。
他们不但忘记了娄半城的提携,还忘了亲情,一时间进退两难。
有心来送一送,但又不敢。
差点把娄母给气住院了。
李抗战劝道:“伯母,您听我说!”
“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能来的都是真正的朋友,不来的那些往后也不用走动了。”
“到时候上面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对咱们家格外关照!”
娄母咬牙切齿,愤恨道:“往后,我就当没有这些亲戚朋友。”
“小娥她爸走了,这些人就漏出了丑恶的嘴脸!”
人走茶凉是没错,可人家才刚走,这些人的确做的过分了。
外人无所谓,但自家的亲戚也这般,的确出人意料。
娄母不会针线活,娄晓娥更不会,这孝服该怎办?
可家里的佣人都驱散了,李抗战只好为难娄晓娥了,只要做出来就行,美丑无所谓。
“伯母,有时间您带着忠伯,把家里贵重物品收拾一下,等送完了伯父,就去祖宅那边。”
娄母:“行,先装箱,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可娄家的东西太多了,得用卡车来装。
第三天,棺材做好,娄半城入殓,娄家母女披麻戴孝,厂里开来了一辆卡车。
杨厂长亲自来送娄半城。
娄晓娥抱着相片哭成个泪人。
不过,车子还是发动了,李抗战亲自开车。
到了乡下,白事先生带着的人把坑挖好,棺木被放了进去。
娄晓娥亲自填土,立碑。
摆上贡品。
还好请了白事先生,人家都给准备好了。
事后,一行人开车回城。
李抗战没问傻柱应该给人家多少钱,直接就给了八十八,他也不缺这点钱。
白事先生收到钱,拒绝了去娄家吃席的好意。
一行人回到别墅,只有寥寥几人。
不过,饭还是的吃。
总要有个过程不是么。
酒桌上,杨厂长:“娄夫人,往后厂里的分成我会差人按时给您送来的。”
娄母:“杨厂长,给您添麻烦了。”
杨厂长:“您太客气了,我跟娄董共事那么久,他帮了我许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往后您家里要是有什么难事,就跟抗战说,他解决不了就找我。”
杨厂长喝了几杯酒,之后就走了。
他是代表轧钢厂来的,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因为桌上还有几个商人在。
李抗战起身出去相送。
“抗战啊,你跟娄家?”
“厂长,我跟娄晓娥是邻居,有恰巧遇到娄董被挟持的事儿,然后就卷了进来。”
“现在人家孤儿寡母的,我就是伸出了友谊之手。”
杨厂长点头:“嗯,你小子做事有分寸。”
“但我还是提醒你,资本家的女儿你可要想好了,不要自误前程。”
杨厂长走了。
只是杨厂长的这番话,被身后的娄晓娥给听见了。
娄母要留下来照顾其他客人,娄晓娥身为主人当然不能让李抗战一个人相送。
只是她腿脚不如李抗战快,在听到杨厂长的话后,她也没有现身。
我会耽误抗战前程?
娄晓娥下定决心,虽然家里出事了,她动过心思把李抗战绑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决定,不会耽误眼前这个小男人的前程。
娄晓娥只是心善,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