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里,娘家人就看到院子里摆着桌椅板凳,但出奇的是,一个坐着的人都没有。桵
阎埠贵抬头,笑呵呵:“哎哟,亲家公,亲家母,娘家人来了啊。”
“快,屋里请,屋里请。”
或许是因为手上不干净,阎埠贵并没上前,只是动动嘴。
屋里的阎解放听见后,立马出来。
“爸,妈,您们来了,快进屋坐。”
见到脸色铁青的岳父以及岳母,阎解放无地自容的低下头。
不过想到是自己姑娘大喜的日子,娘家人有火也没出撒。桵
跟阎埠贵打了招呼,就进屋去了。
到了屋里,阎解放招呼大家坐下嗑瓜子,给点烟。
然后直接换了一壶茶水。
老丈人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阎解放这个窝囊的样子,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气。
哎
老丈人喝着茶水,抽着烟,本该喜庆的日子,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这家这个样,这个上门女婿他们家要了。桵
有工作能养活自己的女儿,年轻有力气,家里的活也能有人干。
“解放啊,你们吃完酒席就跟着我们回去吧。”
阎解放:“好的爸,都听您的。”
丈母娘:“解放,我怎么没看到有邻居呢?”
阎解放···这让我怎么解释?
“估计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出来了。”
老丈人对着自家人:“别叫人看了笑话,不管怎么说解放都是咱们家的女婿了。”桵
“没人给他撑面子,咱们不能不闻不问。”
“都出去帮忙吧,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天对付过去,起码大面上过得去。”
丈母娘嘴坏人不坏,但还是道:“这是来当催巴来了。”
就带着娘家人出去帮忙了。
三大妈:“亲家母,这可是麻烦你们了。”
“呵呵,我怕这午饭变成晚饭。”
直接开怼。桵
本以为三大妈能说些什么呢,但因为理亏,也就讪讪的没敢吱声。
随着大家伙一起帮忙,这酒席总算是做好了。
只是这细谈挂水,清澹的饭菜,让人看了就没食欲。
“解放他爸,你们家没准备荤菜?”
阎埠贵:“亲家母,怎么没准备。”
“你瞧!”
阎埠贵指着桌上的肉末白菜:“这里面不是肉么。”桵
“还有这油脂渣炒萝卜。”
“这豆腐也是硬菜啊!”
阎埠贵看着亲家母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连忙道:“忘了,忙晕了。”
“还差个炒鸡蛋。”
三大妈:“有这道菜吗?”
“我怎么不记得。”
阎埠贵偷偷给三妈挤眼睛,暗道,这个时候就别火上浇油了。桵
损失几个鸡蛋,总比损失猪肉要好吧。
三大妈一拍大腿:“哎,人老了,上年纪了,这记性就差。”
“我这就去拿鸡蛋,咱们大葱炒鸡蛋。”
只是六个鸡蛋,四张桌子,最后只能使劲放大葱了。
本来是晌午开席,最后都拖到了两点。
娘家人心里窝火到不行,一点都没给阎家人好脸色。
开席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出来了。桵
每个桌上还放了一个簸箕,里面是白面馒头,就是个头有点小,不过好在看着还不少。
酒菜呢,酒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只有喝到嘴里才知道。
菜呢,菜码很少,而且,看不到半点油星,不多的且孤零零的油脂渣跟肉末,似乎在嘲笑一般。
气氛很怪,别人家办喜事都是热热闹闹,大家伙不要钱的说吉祥话。
但阎家,寂静的可怕。
每一个人道喜,说话。
饭桌前的每个人默默的一人拿一个馒头,当馒头那干净,簸箕
换灿灿的,十分刺眼。
雾草。
所有人心里都在骂娘,骂阎埠贵的娘,以及他的祖宗八代。
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不过他知道也不会在乎,他阎埠贵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能生了,没那个功能了。
大家伙挑着吃,因为这年月大家都缺油水,虽然不像前些年吃不饱饭了,但还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大家先是把为数不多的鸡蛋给吃了。
然后是豆腐,肉末,油脂渣。桵
最后,剩下清汤寡水的青菜。
刘光天:“阎埠贵,我们可是随了礼金的,你就给我们吃这个?”
阎埠贵笑眯眯:“光天,这有鸡蛋,有豆腐,还有油脂渣,已经很丰盛了。”
反正钱揣进兜里了,阎埠贵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刘海中:“扶我回家,这剩下的喂狗吧。”
刘海中这话就难听了,那意思不是给人吃的。
易中海也摇头叹气,带着家人回家了。桵
阎埠贵心想你们都不吃才好呢,折箩我们家能吃好多天呢!
刘光福把嘴里的酒吐出去:“呸,什么玩意。”
“酒里还掺水。”
随着咣当一声,酒杯被摔碎,大家伙的情绪被点燃了。
“阎埠贵,我们随礼的钱莫不是被你给贪污了吧。”
贾张氏看着阎埠贵继续嘲笑:“大家伙的礼金凑在一起,就吃这破烂玩意?”
贾张氏自从帮着秦京茹看孩子,跟秦京茹一起开伙,饭菜的质量早就不可同日耳语。桵
眼界自然是高了,看不上这些粗茶澹饭了。
早上他们还吃了炒鸡蛋呢,三个大人俩孩子,炒的鸡蛋都比这四桌酒席要多。
“阎埠贵,把我们的钱交出来。”
“对,交出来。”
“不然,就把你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