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闻家的事,好像跟关小姐没有太大关系吧。”闻听依然挂着淡淡笑容,落在关月眼里却是虚伪至极,要不是关柔按住她,她真想立刻冲上前将眼前这张脸毁了。
看着关月生气的样子,闻听脑子里冒出更恶劣的想法,于是笑意更甚,“我听传闻说,江关两家一直有联姻的想法,关月小姐又是和江鹤庭江总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次有幸看见二位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让人艳羡。好事将近,我先提前恭喜关小姐您了。”
闻听这一番话落在关月耳中,却让她明显愣住。
这、这女人什么意思?
上回和鹤庭哥吃饭,明显两个人关系匪浅,鹤庭为了这个女人甚至不惜把她一个人丢下,害得她回家挨了好几顿骂!就连名媛聚会上,那群跟她不对付的女人都明里暗里的奚落她。
她快恨死闻听这个贱人了!
可是如今她却有点猜不透闻听,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江鹤庭和谁在一起,会有什么?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她还能谈笑风生,甚至送上祝福,她是疯了吗?!
“关月!我有点不舒服,咱们赶快走吧,爷爷他们还等着我们呢。你别再惹事生非了。”她脑子堪堪转回来,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关柔抢先开口堵住,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青的发白。
关月从小就怕这个姐姐,见她发话,不敢再忤逆半分。
但心底却是有几分不服气,什么叫她别再惹事生非?她明明也没做什么!虽说这么想,她也没再开口,只是狠狠剜了闻听一眼,跟着关柔离开。
他们进入店里,很快被门口的顾问引去的贵宾区。
闻听转过身,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歪头看着关家姐妹离开的背影,没忍住“啧”了一声。
她只是随便说说啊,没想到真给她试出来了。
这两姐妹还真都喜欢江鹤庭啊……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谁会笑到最后呢。
闻听恶劣的有几分期待。
“请问是闻小姐对吗?江先生已经早就预约好了,您可以直接去找我们品牌主理人化妆,礼服也请您随意挑选就好。”闻听刚走进去,就有顾问迎上来,说道。
“好。”
──
等闻听做好造型后,已经接近傍晚。夕阳早已西沉,暮色蔓延。
她刚出了门,就看见程远站在车前不知道等了多久,见她出来立马小跑迎上来,“闻小姐,江总已经在拍卖会现场等您了,特意吩咐我来接您过去。”
程远驾驶技术很稳当,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他们的车子就稳稳停在了会展中心现场。
这次举办的拍卖会规模是历年来最大的一次,是京都远近闻名的古玩世家赵家作为主办方举办的,不仅邀请了全国各地的权贵富豪参加,还专门邀请了国外许多名流。
这是个结交人脉,资源置换的好时机,因此,不少人在接到邀请后第一时间就赶来参加。甚至还有许多有钱人,托关系找人脉想要分到一封邀请函。
据说,一封邀请函都被炒到了千万级别。
闻听自幼见惯了大场面,她微微拎着裙摆,走的优雅又端庄。闻听本就长相明艳魅惑,一出场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各种目光交错,她都微微点头示意,分寸恰好,知性又得体。
她进来时,江鹤庭正背对着她和坐在轮椅上的赵老先生交谈着,他修长又骨干分明的右手端着香槟,轻轻摇曳间,慵懒又禁欲。似乎是某种心灵感应,他此刻回头与闻听四目相对,女人看见他笑容明显上扬,泛着水光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一秒停顿间,江鹤庭心震了一下。异样快速划过,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下一秒他就垂眸,又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疏离模样。
闻听笑容微收,她不懂江鹤庭的意思,就这么把她晾在人堆里不管吗?
行吧。
这都无所谓。
正好她这么久没吃饭还真有点饿了,她刚提起裙摆想挪步到甜品区,江鹤庭冲她招招手,“还不过来?”
……
闻听心底叹了口气,得,这口饭吃不上了。
“我看您忙着,这不是不敢打扰嘛。”闻听挽上男人的手臂,笑着娇嗔,她声音本身就甜,开口间就像是在撒娇。
江鹤庭眉宇间舒展,他很受用。
“这位好生眼熟,像是故人。”赵老先生望了闻听一眼,眼底讳莫如深。
“老先生您言重了,晚辈不敢高攀关系。”闻听垂首,明明说的恭敬,可赵志敬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疏离。
赵志敬心头压着的无名火生起,冷哼一声,“鹤庭啊,年轻人向来一身傲气,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能掌控。但是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奉劝你几句,江家百年世家,如今更是风头日盛,你作为江家的接班人,可要好好把握住这艘大船的方向。要谨慎持危,可别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女人迷了心智,沾染了晦气。”他说着,锐利的目光盯了闻听一瞬,又接着移开,“尤其是泥潭,可千万看准了,别闷着头就往里面跳。有些人表面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啊,是烂到根里了。”
闻听依旧默不作声,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攥成拳,尖细的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渗出血丝。她脸色淡淡笑意不变,后槽牙却都快压碎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她的!
“我记得你可是常春藤名校毕业出来的学生,耶鲁大学的学生可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你评评,我说的对吗?”赵志敬坐在轮椅上,气势却是难以忽略的强硬。
会场里热烈交谈的众人都是极具察言观色能力的,即使赵志敬声音不大,众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干人等都悄悄看向会堂中央的几人,窃窃私语着。
闻听再镇定,毕竟还只是二十多岁的人,面对赵志敬的一再挑衅,情绪终于绷不住失控。
见她第一眼就说是眼熟的故人,既然嫌弃到连名字都不愿称呼,却还记得她是耶鲁的学生?
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理智告诉她要克制,可情绪还是没忍住外露。
“老先生难为一个丫头,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