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紫云,你忘了上次大夫来的时候,侯爷发的火了吗?如果再让侯爷知道,恐怕只会让夫人受更大的罪。”
紫云的脸色一变,她当然记得那日卫蔺的怒火,让整个侯府都陷入了一片恐慌。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床上比往日都凌乱”
紫云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秋月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今天早上收拾的时候,那床铺的凌乱让我心都揪了起来。夫人昨晚一定很不容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侯爷知道,不然夫人还要遭殃。”
紫云点头,她的心中虽然仍旧不安,但她知道秋月说的是对的。
秋月和紫云坐在庭院的一角,她们的声音低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秋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
“记得当初侯爷带夫人回府时,那场面多么热闹,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夫人的好运,羡慕她能得到侯爷的宠爱。”
紫云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回忆:
“是啊,那时候,大家都挤破了头想要进来当差,希望能借此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我们两个因为太过老实,这才被管家指派来伺候夫人。”
秋月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可是现在看看,夫人的日子并不好过。侯爷的宠爱”
紫云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声音低沉:
“我们虽然老实,但也看得出夫人心中的苦。她虽然地位尊贵,却也失去了自由,甚至连一个安稳的夜晚都难以得到。”
秋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管怎样,我们既然被指派来伺候夫人,就应该尽心尽力。夫人的苦,我们帮不上忙,但至少可以让她好过便好过一点吧。”
紫云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秋月说得对,我们虽然地位低微,但对夫人的忠诚和关心是真心的。我们要像家人一样守护夫人,让她在这个侯府中,也能感受到温暖。”
临近午时,侯府中的其他房间渐渐热闹起来,仆人们开始忙碌着准备午膳。
然而,在沈禾的房间内,依旧一片宁静。
沈禾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显然还未从睡梦中醒来。
秋月和紫云站在沈禾的床边,她们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秋月轻声说道:
“紫云,看夫人睡得这么沉,想必昨晚侯爷的折腾让她整夜都没能好好休息。”
紫云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是啊,秋月,夫人昨晚一定受累了。我们是不是不该叫醒夫人?让夫人再睡一会儿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秋月和紫云观察到侯爷并未如往常一样来到沈禾的房间,联想到早上侯爷发的怒火,她们心中有数,侯爷今天恐怕是不会过来了。
她们在沈禾的房门外低声商量着:
“紫云,看样子侯爷是不会来了。”
秋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释然:
“早上侯爷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又快过了用膳的时间,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紫云点了点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我们就不要叫醒夫人了。她昨晚一定没睡好,让她好好休息吧。”
秋月同意地点了点头:
“嗯,我看也是。夫人昨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今天又这么早就被侯爷的怒火惊扰,夫人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等夫人醒来再吃。”
紫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好,我这就去准备。夫人最近胃口不好,我们得想些办法让她多吃点,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生怕打扰到沈禾的睡眠。
卢绍站在卫蔺书房外的长廊下,他的眉头紧锁,一脸的犹豫不决。
按照之前侯爷说的,侯爷的午膳应当是摆置在沈禾那里,和夫人一同吃。
但是,早上侯爷在夫人房中的发火让卢绍心惊胆战,他不敢贸然决定,生怕再引起侯爷的不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卢绍在长廊下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卫蔺的书房,心中忐忑不安。
书房内,卫蔺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不散的阴霾。
早上在沈禾那里发的火,非但没有让他的心情得到宣泄,反而像一团乱麻在他心中越缠越紧。
整个上午,卫蔺都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烦躁之中,任何细小的声响都可能成为他怒火的导火索。
正当卫蔺心情难以平静之时,他瞥见卢绍在书房外徘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迟迟不进来。
卢绍那副欲言又止、鬼鬼祟祟的模样,落在卫蔺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
终于,卫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打破了卢绍的犹豫:
“卢绍,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卢绍被卫蔺的声音惊得一颤,他连忙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尴尬而恭敬的笑容:
“侯爷,小人小人只是担心打扰了您的清静。”
卫蔺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刺卢绍:
“有事快说,无事退下。”
卢绍站在卫蔺面前,他的态度恭敬,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
“侯爷,午膳摆在哪儿?”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再次触动卫蔺的怒火,但他又不得不问。
卫蔺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脸色阴沉,目光似乎穿透了书房的墙壁,凝视着远方。
卢绍的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了他心中的湖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整个上午,卫蔺都在与自己心中的烦躁做斗争,他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再次爆发风暴。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卫蔺的沉默让卢绍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终于,卫蔺开口了,他的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