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紫云虽然不放心,但还是默默地退出房间,留给沈禾一个独处的空间。
沈禾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窗边,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单。
她的目光空洞,透过窗棂望向外面的天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找到。
窗外的世界是自由的,而她却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她的心,如同她的目光一样,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些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因她的沉默而变得沉重。
沈禾的思绪如同缠绕的线团,理不清,剪不断,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在想什么?
是卫蔺的强迫,还是自己的悲凉?
或许,她在想那些曾经的过往,如今却变得遥不可及。
沈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窗台,感受着那一丝丝透过窗户的凉意。
她多么希望,能够像窗外的风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
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她的每一次尝试,每一次反抗,最终都只能换来更深的束缚。
沈禾的心中充满了对现在的痛苦和对过去的追忆。
随着午膳到来,沈禾在秋月和紫云的劝说下坐到了餐桌前。
膳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但沈禾却全无往日的食欲。
她端坐在桌边,目光落在那些曾经令她喜爱的食物上,却只感到一阵反胃。
秋月和紫云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她们知道沈禾的心情并不好。
“夫人,您多少吃一点吧。”
秋月轻声劝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紫云也在一旁鼓励:
“是的,夫人,哪怕只是喝一些汤也好。”
沈禾勉强自己夹起一些食物,但刚一入口,她的胃部便开始翻江倒海。
她捂住嘴,冲向一旁的痰盂,开始不停地呕吐,将刚才勉强吃下的一点点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沈禾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秋月和紫云急忙上前,一个轻拍着她的背,一个递上温水。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秋月焦急地问。
紫云也担忧地说:
“夫人,您这样吐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禾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微弱:
“我我不知道,就是吃不下。”
卢绍先得到的消息,在侯府中行走多年,他对侯爷的情绪变化有着敏锐的察觉。
前一段时间,他注意到侯爷和沈禾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这让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近日来,卫蔺的脸色又变得阴沉,卢绍观察到这一点,心中不禁猜测这是否与沈禾有关。
他记得上一次由于自己的误解而造成的尴尬局面,因此决定在向侯爷报告之前,先采取行动。
卢绍心中暗想,他决定先派人去请大夫。
他立刻吩咐手下的小厮:
“快去,请大夫,为夫人诊治。”
小厮领命而去,卢绍则继续关注着府中的状况。
卫蔺突然有些烦躁,便从书房出来走动,他的心境似乎随着步伐的移动而逐渐平静。
当他转过庭院的转角,正巧遇见了卢绍,卢绍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卢绍,发生了什么事?”
卫蔺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他的目光直视卢绍,等待着答复。
卢绍微微躬身,他的态度恭敬而谨慎:
“回侯爷,是夫人,夫人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午膳时吃不下饭,还出现了呕吐的症状。”
卫蔺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表情中闪过一丝异样:
“呕吐?请大夫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很快就到。”
卢绍回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属下担心夫人的病情,所以先行安排了大夫,待确诊后再向侯爷详细汇报。”
卫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你做得对,等大夫诊断后,立刻来告知我。”
卢绍应声:
“是,侯爷。”
卫蔺的目光再次投向卢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确保沈禾得到最好的照料,有任何需要,不要犹豫,直接来告诉我。”
卢绍感受到卫蔺话语中的重视,他再次躬身行礼:
“侯爷放心,属下定会尽心尽力。”
卫蔺点了点头。
卢绍目送侯爷离开,然后转身加快脚步,去确保沈禾得到最妥善的照顾。
不久,大夫便匆匆赶到,卢绍亲自带领大夫前往沈禾的居所。
他轻声对大夫说:
“请您仔细为夫人检查,夫人的身子状况对我们侯府至关重要。”
在卢绍的精心安排下,一位年迈且经验丰富的大夫被请到了沈禾的房间。
沈禾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副病弱的模样,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大夫坐在床边,细心地为沈禾把脉,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试图从沈禾的脉象中寻找病因。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大夫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病理迹象。
“夫人,请恕老夫直言,从脉象上看,您的身体并无大碍。”
大夫的声音平和而充满安抚:
“或许是近日来心情不畅,导致身体有些不适。”
沈禾轻轻点头。
大夫微微一笑,他从医箱中取出纸笔,为沈禾开了一张药方:
“夫人不必担心,我给您开几副安神养身的药,您按时服用,相信不久就会好转。”
沈禾却无动于衷。
秋月和紫云站在一旁,她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