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沈禾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那不是软弱的泪水,而是因为愤怒和无力感而凝成的水珠。
她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但那笑中藏着刀锋,是对卫蔺的痛恨。
卫蔺见状,他的面容上闪过复杂至极的神色。
他的内心仿佛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撕扯着,一方面是扭曲的痛快和兴奋,看着沈禾因为他而情绪波动,他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
另一方面,沈禾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恨意,如同一根根细针,深深刺入他的心脏,激起了他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卢绍拽着大夫,满头大汗地小跑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
一进门,卢绍便急忙说道:
“侯爷,大夫来了。”
卫蔺没有理会卢绍,他的眼中只有沈禾,他一把拽过大夫到床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给她看,本侯要你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大夫喘着气,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一听卫蔺这话,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瞬时就恐慌起来。
他立马就要给沈禾把脉,沈禾却是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去,脸也别过去,避开了大夫的触碰。
大夫愣了一瞬,立马就看向一旁的卫蔺。
卫蔺的脸色阴沉,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
大夫对着沈禾说:
“这位夫人,老夫给你把脉。”
沈禾置之不理,她的身体表明了她的拒绝。
卫蔺的面色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黑云压城。
他上前,动作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拽向沈禾的手。
沈禾如同一只受惊的鹿,急促地躲闪着,她的眼中闪烁着抗拒与恐惧,不愿让自己的手落入卫蔺的掌控。
卫蔺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烈焰腾腾,只待一线引信便将爆发。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制着即将喷涌的怒意。
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似乎要将一切燃为灰烬。
沈禾的反抗在卫蔺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的躲闪并未能持续多久。
卫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之中。
沈禾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更加用力地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
卫蔺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你逃不掉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冷酷的决绝,似乎在宣告着沈禾无法逃避的命运。
沈禾的面色更加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不屈的光芒。
卫蔺对着大夫说:
“把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挤压着有限的空间。
沈禾的反抗如同细微的火花,在卫蔺的强硬面前显得脆弱而又顽强。
她的身体紧绷,每一次扭动都是对自由的渴望,而卫蔺的手臂则如同不可逾越的屏障,将她的渴望牢牢封锁。
沈禾的心跳在这种紧张气氛中变得紊乱,她的脉搏跳动着,如同被困的小鸟在胸腔内扑腾。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反射着室内微弱的光线,显露出她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卫蔺的眼神深邃,如同暗夜中的深海,深不见底。
他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却透露出他内心的风暴。
他的手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决绝而又不容置疑。
两人之间的对峙,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沉默而又激烈。
沈禾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空气中划出了裂痕,而卫蔺的每一次呼吸则像是在填补这些裂痕,让这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密不透风。
窗外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树枝偶尔轻触窗户,发出轻微的敲击声,却无法打破屋内的沉默。
秋月站在门外,她的心跳与屋内的紧张气氛形成了共鸣。
大夫的手颤抖着搭上了沈禾的脉搏,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显然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沈禾的脉搏在大夫的手下跳动着,她的心跳虽然微弱,但却坚定有力。
卫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大夫的脸上,等待着他的诊断。
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同时也有着一丝不安。
沈禾的面色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花瓣,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更加惨白。
她的身体虽然被卫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但她的心脏依旧在胸腔内强烈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是在反抗。
她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那火焰在她的瞳孔中跳跃,仿佛要将眼前的卫蔺燃烧殆尽。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卫蔺,似乎要用目光将他刺穿。
大夫收回了手,他的神色凝重,转身对卫蔺说:
“侯爷,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沉重,语气中满是对沈禾状况的担忧。
卫蔺的眼神虽然早有准备,但大夫的话依旧让他心中一紧。
他的目光转向沈禾,只见她因为被他按住手,正咬牙切齿,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沈禾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她的反抗如同被囚禁的猛兽,即使身陷囹圄,也不失其威猛。
卫蔺憋着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有力,他对大夫说:
“务必保住这个孩子,本侯重赏。”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金石落地,铿锵有力。
大夫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再次上前,试图为沈禾把脉。
沈禾的手臂虽然被卫蔺牢牢控制,但她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