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因为李院正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紧张。
秋月在一旁,她的脸上带着担忧,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她的目光在沈禾和李院正之间游移。
沈禾轻轻别过脸去。
卫蔺见状,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命令:
“诊脉。”
李院正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沉重:
“上次就已经是鬼门关里走一趟了,臣是大夫,不是神仙。”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已经预见了不可逆转的结局。
卫蔺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咯吱作响,如同紧绷的弓弦即将断裂。
李院正转身要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臣还要回宫看顾陛下。”
李院正心中充满了抱怨,大半夜的,一点也没有顾及到他年迈的身躯。
他的心中暗自咒骂,安武侯比陛下还难伺候,活该留不住孩子,断子绝孙最好了。
卫蔺的脸色阴沉,他对着卢绍冷冷地说:
“把院正的孙子也送进宫中伺候陛下吧。”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李院正的心上。
李院正猛地回头,他看着卫蔺。
卫蔺的话语更加清晰而冷酷:
“送进敬事房,以后就留在宫中给陛下作伴。”
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有一种冷厉的威胁。
李院正气得几乎要站不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随之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情绪做斗争。
他的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显然是愤怒至极。
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
“尔敢。”
他的声音颤抖,透露出他极力压抑的愤恨。
李院正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卫蔺的憎恨。
当听到卫蔺要将他孙子送入宫中,且暗示着要他成为太监时,李院正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气血翻涌,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愤怒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
李院正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喷出火来:
“卫蔺,你这你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卫蔺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的眼中毫无感情:
“本侯只是在确保一些事情。你的孙子在宫中如何,就看院正的医术了。”
李院正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绝望,他的孙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和未来,而现在,这份希望却被卫蔺无情地践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绝望:
“你这是在断送我李家的未来!”
李院正的愤恨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他的心中全是对卫蔺的怨恨。
卫蔺的嗤笑声在屋内回荡,那是一种阴郁而轻蔑的笑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片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然后冷冷地对卢绍说:
“去办。”
卢绍没有丝毫迟疑,立即领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李院正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脑袋在这一刻似乎在旋转,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求助无门,只能依靠自己。
卫蔺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时间可不多了。”
这句话让李院正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李院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随之起伏。
他恶狠狠地看了卫蔺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憎恨,但在这愤怒之下,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奈和恐惧。
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不能逃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给沈禾诊脉后,李院正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再次看了卫蔺一眼。
卫蔺的目光直直地回望,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
李院正心底冷哼一声,打破了沉默:
“侯爷这是确定要保这个孩子?”
卫蔺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本侯的孩子自然是要保住的。”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犹豫,每一个字都像是铁一般的承诺。
李院正不再多言,他知道再多的抗议也无法改变卫蔺的决定。
他开始给沈禾施针,手法迅速而精准,但沈禾却突然坐起来,往床角退缩。
卫蔺见状,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他的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拒绝:
“我不要。”
李院正听到这话,愣了愣,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知该如何继续。
卫蔺将沈禾按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施针。”
李院正快速地将一把金针扎在沈禾的各穴位上,金针在火烛下闪烁着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卫蔺蹙眉,他记得上次用的是银针,他语气不好的问:
“怎么是金针?”
李院正撇了他一眼,回答中带着一丝讥讽:
“不是侯爷说一定要保这个孩子,还拿臣的孙子做威胁。”
他的言外之意是,因为卫蔺的强硬要求,他不得不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卫蔺总觉得这金针是有些不好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李院正的手法迅速而熟练,一针针落下,如同雨打芭蕉,急促而有序。
施针完毕后,他刚抬手擦了一把汗,卫蔺的问题便接踵而至:
“那上次为什么用的是银针?”
李院正心中烦躁,一句话都不想和卫蔺多说,只简短地回答:
“情况不同。”
卫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