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知道,没有男人能容忍自己被绿,我就想问爸妈你们一句话,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是的话你们怎么会亲手把这样一顶帽子往你们亲儿子头上放?”
“我自问我出生入死拼了一身军功,也算是光宗耀祖,锦衣还乡,没给你们丢面子,为什么一回来就要被你们这样一番羞辱?”
“除了羞辱,你们还想着腐蚀我毁掉我,别说你们没有,怂恿我背叛军婚、以权谋利,让我与我党我军的思想与行为要求背道而驰,就是在把我往泥潭里拉,我就想问毁了我对你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在你们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是石头还木棍,你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吗?”
屋里面除了陆母的哭声,一片默然。
陆砚泽也是心痛,但该说的还得说,算是他为这个家尽力拉一把了,不然照这样的风气,没个好。
“今天这一巴掌我挨得不屈,你们互相一顿揍也不无辜,甚至还远远不够,别忘了你们是怎么对我媳妇的,反正我会记一辈子!之后,我是不会让我媳妇再回来的,今后我和我媳妇不在家干活,也不会吃家里一口粮,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们分出去了,该孝敬父母的那一份我还是会孝敬,但中公我是不会再出钱了。”
提起行李最后再跟父母说一句:“爸、妈,你们要怨就怨我,不要埋怨我媳妇,非要有这个念头的话,就想想我姐,想想我姐在婆家是什么样的,我姐还好还有娘家一堆人,可我媳妇除了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转身就走,大哥二哥还在后面追着,“小弟,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都是兄弟,你”
陆砚泽回头看着他俩,说话不严厉,但直击人心,“大哥二哥,我在前线流汗流血时,你们却在我背后捅刀子,我是怎么也无法原谅的,我拼命挣来的津贴只会养我该养的人,你们可不是在我赡养的范围之内,我希望你们今后不要打扰我们,不然就只有决裂,你们看着办。”
决、决裂!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这个小弟是个重情义的不假,但人也是说一不二,心狠得很,他们从小都看着的,他什么脾性他们一清二楚。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把这些模糊掉了,现在记起来了,满心懊悔。
想要不出力不吃苦就能吃上饭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彻底跟他闹翻,不然就真一点光都沾不到了。
陆父陆母也是听到他这番话了,站在家门看着小儿子挺拔又孤单的身姿,钻心的疼,长久离家的小儿子满心欢喜归家,他们却想折弯他的脊梁骨,毁他一身傲骨,让他负气失望而归。
小儿的心是彻底被他们给伤透了,以后在小儿子面前是怎么也无颜再抬起头了。
陆母哭得声嘶力竭,陆父的手火辣辣的,抖个不停。
如今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今后他们能为他做的就只有管好自己,不再给他添乱。
一些糟心的不好的事,比如老家人说的坏话、他妈跟跟他说的妄想、还有挨巴掌的事,陆砚泽是一句没提。
只说了自己打游击、搞侦查、再使离间计,以一敌众,无人可挡,最后会心一击。
抗战胜利了!
陆砚泽得意洋洋,“媳妇儿,你别怕今后他们可不敢来打扰我们,他们是什么人我都清楚,光往里填只会把他们胃口撑大,我就用这要断不断的细绳套着他们,让他们对我们只敢小心翼翼。”
“你还怪精嘞,知道怎么反套路还知道怎么拿捏人。”林早早竖起一根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这样老家人失了利,也失了情面立场,肠子一定悔青了,青就青了她可不管,还高兴的很,谁让他们虐待原主的?她还觉得他们受的轻呢!
感谢他帮她教训了那些人,为原主出了一口气,嘬了他一口。
可陆砚泽不满意,“媳妇儿我可是带兵打仗的人,厉害着呢,你可不能小看我!”
“我哪有小看你,我不是在夸你么?你厉害着呢!”
“你就这么夸的?”陆砚泽撅着嘴,“就这么浅浅一碰啊?”
林早早无奈,“我这不是怕引火烧身吗?改天我再给你补上。”
“媳妇儿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色中饿鬼”
“你不是吗?”林早早指着他。
陆砚泽摸了摸鼻子,“好吧,先欠着。”不给亲,抱着总可以吧,不由分说,把人抄怀里伏在他胸口上。
“媳妇儿,我都交代完了该你交代了,说说最近你都做了些什么,别想瞒我一点,告诉你,我可是有耳目的!”说完拍她屁股两下,以示警告。
林早早可不白受立马回击,拧了一把他胸前的小纽扣,“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我可是行得端坐得正,你把耳朵竖起来,听我跟你说一说我的事业”
她把他错过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跟他讲了,还让他把连环画的稿子拿过来看,陆砚泽那是把她一阵夸,夸得她飘飘然。
陆砚泽很羡慕,“小二喜真是走运了,被媳妇儿你画了这么厚一沓子,我的画像才几张呀,媳妇儿,你也给我画这么一沓子,不,要更多!”
这个俊“大卫”她也想多画画,只是素描纸还剩两张就用完了,还得把连环画差的两幅图画出来,要画他,还得再等等。
陆砚泽一听,赶紧把自己回老家时提的包提过来,“媳妇儿你看!”
只见他从里面掏出两大两小素描本,一把铅笔,还有卷起来的一沓大幅画纸。
给他的钱他是省了又省,省下五块钱,知道她喜欢这些,到对岸城里的时候找人换了纸票给买了。
林早早很惊喜,“我还想着给你发电报,又怕跟你错过了就没发,没想到我们这么有默契。”
“那可不是,你老公最清楚你需要什么了!”陆砚泽拿出一本大素描本,在封面一角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她。
“媳妇儿,我写名字了这本都得画我!”
林早早觉得他幼稚,可脸上一点嫌弃都没有,笑着接过,“好!”
陆砚泽开开心心坐床上凑近,“媳妇儿你睡一天了这会儿肯定睡不着,不如现在就给我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