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抹布出门查看情况。
只见隔壁院子的门前站满了人,站在人群中的两人在争吵着什么,地上还有两个盛满水的水桶被随意扔在地上,其中一个水桶倒在地上,桶中的水洒了一地。
贾琰上前透过人群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位穿着绛紫色锦袍的公子哥指着自己湿透的衣摆质问道:“李承明,你的书童将我的衣服泼湿了,这回我看你怎么说。”
听了这话,对面书童为自己抱屈说道:“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听您的吩咐去打水,走到门口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这才将水洒在朱公子身上。”
那李公子听了自己书童的话,知道这姓朱的一向同自己不对付,难免有故意为难自己书童之意,遂出声质问道:“双竹是听我的吩咐去打水,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怎么正巧将水洒在你身上,我看不如说是你们从身后推的他。”
贾琰站在人群外围注意到那朱公子主仆听了这话后,脸上都闪过心虚的神色,不过只一瞬又强装镇定道:“我看你是血口喷人,为自己的书童开罪,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推了你的书童,明明是他做事粗心将水洒在我身上,弄湿了我的衣服。”
站在人群中的李公子见他非但不承认,如今还倒打一耙说他血口喷人,也上了火气,两人几言不合,怒声争吵了起来,就差撸起袖子和对方打起来。
最后还是在周围人的劝和下,想着国子监不能闹事,万一惊扰了监学到时都讨不到好,才冲彼此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各自回了院子。
贾琰看了这场闹剧不禁好笑,又听周围的人说这朱、李两位公子自小便不合,而且两家虽说是邻居,但不知为何两家上到家主下到小厮、丫鬟只要碰上面都免不了争吵一番。
还有好事者,小声对众人道:“我听人说他们两家就连谁家的蚂蚁爬过了界,也要逮住将其扔回去,就更别说两家人碰到一起了,那是恨不得对方从此消失的好。” 众人听完他们两家如此仇恨彼此,都不免有些唏嘘。
贾琰听了这些人的话后,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将蚂蚁逮住再扔回去,这些人的想象力是有多夸张啊,说两家不合他倒是相信,连蚂蚁也不放过就太夸张了吧。
想到这,贾琰摇了摇头,便回了自己的住所,准备继续回去收拾屋子去。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他们两人总算将屋子连同院子都打扫干净,床上也铺上了新的床被,桌上放上了新的茶杯用具。
一切收拾好后,贾琰坐在凳子上歇了会后,就准备起身去弟弟宝玉院中看看,他们如今收拾的如何了。
刚起身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贾琰示意墨砚去开门,墨砚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人,看穿着应是一对主仆。
门外两人见墨砚开了门,又见贾琰在屋中站着,其中一个身穿深蓝色暗纹锦袍,眉眼端正的公子,面上带着笑冲贾琰行了一礼道:“小生也是今年入学国子监的学生,如今住在隔壁,见兄台面善,便想着与兄台过来见个礼,贸然打扰,还请兄台勿怪。”
贾琰听他说是隔壁的邻居,也笑着与他见过礼道:“无碍,我原也是想稍后去与令兄见礼,如今看到是晚了一步。”
说完又邀请他到屋中坐下说话,交谈间贾琰了解到,“这位同窗也是京中人士,值得一提的他也是武将之家出身,是京中留永伯的小儿子刘承璟。”
同是武将之家,刘承璟也是听说过贾琰的名字,只因他今年在一众武将勋贵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就连他爹在家中对其也是多有夸赞,耳提面命要他向其多多学习。
而如今要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家中要属谁最出息,让他们父辈们首先要提起的,便是荣国公之孙贾琰,今年参加秀才考试连中三元,成了什么“小三元”,可是让一众武将们感到欣慰,没想到他们这群大老粗中还能出个清流才子来。
想到这,刘承璟看着贾琰的眼神也不由地崇拜起来,对着贾琰大肆吹捧夸赞起来。
一旁的贾琰听了刘丞璟对他大力的吹捧和夸赞也有些不适应,没想到这位刘兄看着这么正经一个人,夸起人来竟这么直率。
过了会,刘承璟也有些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冲贾琰致歉道:“我是想着以后不仅住在一位小三元隔壁,还可以在一个学舍上课,有些激动,还请贾兄勿怪。”
贾琰听了,也笑了笑说:“无事,还要谢过刘兄对我的赞赏。”
刘承璟听他并未生气,也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