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
咸阳城内和城外都寒风刺骨,冷风呼呼地吹。雪花儿时大时小从未停歇。
一位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驾着一辆马车孤独地行驶在风雪之中。
小伙子浓眉,圆脸,目光如炬。憨憨的,壮壮的,略显高大。衣服单薄,却显得很有精神,也许是一直驾着马车在运动的原因,小伙子并不觉得冷。
小伙子坐在马车前面,后面一顶小轿,轿子上似乎坐着一位姑娘。
“相公,你冷不冷?”
声音从轿子里面发出。声音清脆,但似乎有些冷的发出颤音。
“不冷,你呢?”
小伙儿坚定地回答并关心姑娘。
“好冷,找个地方安歇吧!”
“好吧!”
安歇的地方没找到,远处出现一队人马,约有六人。朝小伙儿而来。走近一看,是军差。
小伙儿并不慌张。
来人首领道:“逃兵,这回还不跟我回去?”
小伙儿摇头,道:“不可能!”
首领一挥手,一群人围着小伙儿。马车上的姑娘吓坏了,道:“夫君,你先走,不要管我。”
风雪正大,兵器声响的时间很短,人惨叫的声音倒是在空矿的上空传的很远。
首领惊呼:“荆兄弟的武功原来这么高!赶上我们将军了!在我们这个小营帐里面深藏不露呀!走吧,我们拦不住你了。”
小伙儿道:“好自为之!”
首领忽然丟过一个钱包,道:“这些碎银用的着,拿上!说实在的,我也厌恶战乱。”
小伙儿道:“谢了!保重!”
姑娘松了一口气,小伙儿带着姑娘继续前行。
天黑之前,小伙儿带着姑娘终于到了一家客栈落脚。并且这客栈在集市上,集市上可以买些厚的麻衣、棉衣。
一个人经历过严寒就知道温暖的重要,现在小伙儿和姑娘就感觉到了被窝里的春天和热水营造出来的夏天。
人的心情自然愉悦起来。
小伙儿和姑娘是小夫妻俩,但成亲以来相聚不过三日,相敬如宾。小夫妻俩还都是没开封的美酒。
小伙儿姓荆,姑娘荆李氏。小伙儿对姑娘还没有产生多大的感情,只是母亲之命,媒妁之言。
姑娘模样周正,身体健康结实,在家里干活是深得家人的称赞。
现在两人逃命在外。
也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
小伙儿的父亲和两位哥哥自从十五岁开始一直服兵役,一年在家待三天都是久的了。
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半数服兵役的男人们死在战场。
那也是个好世道,至少不是十室九空,男人们没死绝就是好世道,尽管男子的平均寿命不到三十岁。
小伙儿也在服兵役。原本世道更好,一家允许有一名成年男子不用服兵役,在家传宗接代,守护着家人。
现在暴风雨即将来临,各诸侯国扩军备战,绝无成年男子不用服兵役的先例。
当然,特权阶层没有兵役之说。
小伙儿在军营只是一个普通士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一身好武艺。小伙儿估计自己的武艺在先锋将军之上。
一个人如果有一身武艺确属不易。
但是一个人如果有一身惊世武艺而不外露,这就很恐怖了。
这种人绝对有自己的目的!
小伙儿就是这种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的目的特别简单,就是要有朝一日过上太平日子,他厌恶战乱。
小伙儿在每一次战乱中都活了下来,并且毫发无损。强壮的像一座山,杀敌无数。
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痛苦,无数个清晨和夜晚,他琢磨武功,却只是排遣内心的压抑。
在某一天,小伙儿对高级官吏提前恢复周朝的兵役制度,就是要离开营帐。自然没有官吏会同意小伙儿离开。所有官吏讲离开算临阵脱逃。
同不同意,荆氏小伙儿都离开了,小伙儿只是通知他们而已,他已经估算出官差的武功拦不住自己,而且官差不知道小伙儿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在军中随意行走,而没有人抵得住小伙儿的去路,因为他们的武艺太菜。
小伙儿在一个寒冷的雪夜,骑一匹马离去。
竟然少有人阻挡。
此刻,小夫妻吃饱饭,洗了热水澡,相拥而眠。天太冷,本来有故事,却相当理智,明天还要赶路,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需要保持体力。
这时有人拍打房门,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响。
“荆兄,荆兄,我是聂弟,开门!”
荆武听的真切,这聂弟是他在同一营帐里的最好的兄弟。
子曰无衣,与子同袍。这种关系。
妻子此刻正搂着充满年轻又有活力的丈夫的身体,这是妻子最大的安慰,一年也碰不到几次丈夫,更没有房事,连取暖的机会都要失去。妻子不干了,搂紧了丈夫。
荆武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知道门外的聂弟夜晚拍门,事情绝对不简单。荆武轻拍妻子的脸,轻声细语道:“等我,等下回来陪你。”
荆武穿好衣服,带着那把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剑,开了门,正见聂弟。
聂弟带荊武来到另一个房间,原来聂弟也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聂弟也是从营帐逃离的,并且武艺高强,深藏不露。
种种迹象表明,战乱将非常频繁。
今天聂弟也得知荆大哥的去向,因为志趣相投,特意追随荆大哥。
荆武心中欢喜,答应了聂弟,聊了一会儿,两兄弟约定次日早上再做打算。
外面那么冷,屋里好多了。被窝里那么暖,这个冰冷的世界最温馨的事就是拥有一个温暖的被窝,即使没有最亲密的事发生,也已经很幸运了。
丈夫和妻子就这样温暖了一夜。
次日清晨,荆武和妻子很晚起床,聂弟也刚起床。就听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