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挑毛病还能挑到人家媳妇身上……”
是你们总念叨要认识认识,大海把老婆带出来了。
桌上也不是没讲话,确实可能就是……话比较少,但人也全程尽力互动。
“万子,你这是有邪火啊。”朋友调侃。
得。
把人给得罪了。
若是带出来摆明了就是玩一玩,朋友挑个嘴也就挑了,但问题是……你能挑到宁大海身上去吗?
万松垮着肩膀,倒也不是说丧气,而是他这肩膀就这样,天生踏肩膀,爹妈给的,换不了!
“我是心疼他,你看大海穿什么鞋,他媳妇穿什么鞋?钢市工人都不穿他这样儿……知道他用钱,我前阵子特意窜了点给人送过去,结果人愣是没要嘿!”
说起来这个事儿,万松也是一肚子火。
大家一块儿长大的,怎么着这就是要跟他们划清距离了?
大海也是,你用钱我有钱,拿着就先用呗!
“就那个犟脾气,跟他爸不对付然后也不用家里钱,那你说做生意没有起步钱,多难啊。”
朋友劝;“你有火,别往人老婆身上发,人该你欠你?要见面的人是你,见了面挑事儿的也是你……”
“我的错,行不行?”
……
金丽红站在门边,正好有服务员进门,那门一开一关中就看到了宁海刚刚说的话。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果然不适合应酬。
嘴是真的笨!
宁海从包房里走了出来,手上果真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随意掐在手上。
“走啊。”他经过丽红身边,见她没动,叫了她一声。
拿起手中的东西,晃了晃。
取回来了!
金丽红动了动脚,从后方追了一步,伸出手去拉他的大手。
宁海的脚步……顿了顿。
“走啊。”丽红把他的话,还了回来。
站着不动,要在门口给看门?
宁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确实是很聪明。
聪明人常见,聪明又能让人相处舒服的人……不多。
被她拉着的手,挽了挽。
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走啊!”宁海笑。
……
顾家。
顾母丧着一张脸回来了,顾父一看妻子的脸色就猜到了最后的结果。
压着气没有问出口,省得自取其辱。
顾母倒是不想把碰壁的事情说出来,可老五的事儿早晚都得解决。
“……她那头估计是不可能帮我们。”
现在提起金丽红这人,顾母都觉得脏了嘴。
当初怎么就眼瞎成那样,会觉得那孩子好呢?
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从进门开始,担心你吃担心你穿,有什么没给你准备周全?就算以林犯了小小的错,你能不能因为这点错来这样对待长辈?
良心都被狗吃了!
顾父看了会报纸,至于看没看进去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沙发上坐了大概能有半个钟头,顾父收了收报纸,对妻子说着:“给大哥去个电话吧,不是说铁东医院那头想要她去,矿院得个人才也实属不易。”
顾母张张嘴。
断人后路这种事儿吧,她是不太愿意做的。
手伸得太长,将来就容易遭反噬。
今儿你家本事,明儿谁家本事还不一定呢。
见丈夫似乎打定了主意,顾母劝着:“……不是说她后嫁的这家挺……那个的,要不就算了。”
以林为了一口气,把他五叔工作折腾进去了。
你说老五这工作真的要是没了,往后的牵扯瞧着吧……
顾父较了劲似的说;“我也是替矿院着想,年纪轻轻的实习医生得到太多的机会,对她而言不见得就是好事。上头怎么决定,外人又不知道。”
是自己家的人,他可以托人出力气帮金丽红调动。
但现在这人不是自己家的了,那往后成什么样跟自己也没关系。
顾母见状,也只能给大哥去了电话。
顾家现在同金丽红就是一种,有仇状态。
是不是金丽红的问题,但顾以林他舅就是那么不幸运的在矿院因手术并发症死了,这笔账总是要往一个人头上算的。
电话打过去,大舅那头也是特别卖力找了人进行沟通。
办事的人回话也是特别快。
想查这种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铁东医院就是打算要有本事的大夫,矿院的态度就是坚持不给!
上头现在的态度是模棱两可。
鉴于铁东医院的地位问题,那头亲自张嘴要了人……这怎么样都该支持。
但矿院发展确实也是领导考虑之内。
手心手背都是肉!
正难着呢,有人帮着出主意了。
“……去了铁东医院对她个人而言也不见得就是好事。矿院没有一把刀,她留在矿院打杂的事情是干得多,可上手机会也多。到了铁东那头比她强的比比皆是,迟迟不能上手锻炼,也是耽误成长,依着我说我们是奔着培养人才为目标,不如就把人留在矿院。”
……
钟文涛在家里接到了上头的电话。
“……我们的意思还是说把人留在矿院,医生本人的工作你们还是要做做好,人才最后能不能留下,我们不可能说了算一辈子。”这次铁东要人没给,下次呢?
矿院这次找了他,万一铁东医院下次找他领导呢?
都是为了钢市的医疗发展着想。
钟文涛坐在沙发上点着头说着场面话:“这个确实是,我们医院也是着重在培养年轻的医生,有什么外出学习的机会大多数都是会分配到她身上,谁都知道矿院没有本事太突出的大夫,她这个学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