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国:“那还是蓄谋已久了?”
宁菲:“会不会用成语?不会用就别用!”
这词儿让丈夫用的,这个难听。
钢市的纺织厂方向宁晨一家独大,等于是说,宁晨跺跺脚,大家都得跟着抖三抖。
宁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整合。
她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赚钱排在第一位。
公司里,宁薇占了一部分股,而宁晨现如今要做的就是……将老二踢出局。
姐妹俩……私仇就有不少,亲情一点都没。
宁晨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搞死自己家老二,能搞多惨就有多惨,她这人优点没有,缺点不少,最大的缺点就是……记仇。
她可以负任何人,别人不能负她。
会议室里大家也都是保持着沉默。
眼见着大小两个总就要打起来了……摆明了宁晨就是不准备给宁薇留活路。
人家是亲姐妹,外人不好说什么。
等宁薇得到信,自己下游公司已经被挤兑的都要垮了!
垫进去的都是钱!
都是关系!
一进公司大门,接到消息,只觉得两眼一黑的程度。
总公司将货品的价格压到了最低,几乎就是不顾成本在出货,她这公司可撑不住啊!
宁家。
谢娥一大早起床,心情还算不错。
保姆递过来一把的药,她也好脾气听话都吃了。
原本家中没有请保姆,她本人不太喜欢外人在家里走来走去,后头生病实在没有办法,宁菲越过她直接把人安排到了家里。吃过饭正在溜溜达达消化积食,就听见外头挺大的吵声。
谢娥皱着眉头听了一会,立即转身回了房间。
宁薇回来找宁军山做主,这老三是想逼死她啊!
一次又一次!
“……她算我哪门子的亲妹妹,她宁晨在外头为什么风光?还不是你跟妈偏心她,什么关系都肯帮她牵线搭桥……”宁薇看见父亲,上来就是一通哭诉。
难道她说的不是真话?
老三打小就得父亲青睐,爸最疼宁晨了!
宁军山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二女儿,二话没说,一嘴巴抽过去。
啪!
“你就会打我,你们就会打我!既然不想把我生出来,你们就不生啊,我逼着你们生了?生下来又不肯管我!”宁薇哪怕挨了一巴掌,还是一脸疯的样子。
不疯不行。
好好讲,谁管她?
家里有这么多的关系,凭什么不用?
她爸提拔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找?
那些人就是该她,那些人就是欠她!
父母也欠她!
“你个混账东西,你妈上次住医院差点就……”宁军山气得浑身发抖。
每回看见老二,只会增加坏心情。
走出这道门,他真的害怕听见外头传,老二又仗着他名头做了些什么。
过去那些年……宁薇折腾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
有些人是看在他的份儿上懒得同宁薇计较,可一旦宁薇遇上个算计她的人……那时候就没活路了!
“妈自己身体不好怪我做什么?”宁薇一脸狰狞:“我不管,老三把我逼得就要上吊了,大不了我就在家里挂个绳子吊死,回头姓宁的一个都别想安静……”
宁军山扬起巴掌。
“你打打打!”宁薇将脸凑到父亲手边,说着话从包里拿出来刀,对着手腕就是一下子。
宁军山:“……”
谢娥跟小儿子约好了今天要去见金丽红,可最终没能成行。
又躺床上了!
活活气的!
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你能拿她怎么办?
宁薇闹得动静特别大,附近的邻居尽量都会选择这个时候减少外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宁军山时期的同事,都是过命的交情。
又是叫又是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什么脸都丢没了。
保姆给宁菲打电话,偷偷蔫蔫说着:“……爷爷好像气狠了,我看着他捂着胸口。”
宁菲一听她爸这个反应,赶紧让保姆把药送到母亲手里。
谢娥洗了把脸,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老泪纵横。
真的是拿小二……没有办法。
除非你能弄死宁薇,不然这个搅家精永远不会消失。
错都是别人的,她宁薇永远没错!
听到敲门,谢娥赶紧擦干净脸。
这就是她非常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原因,太丢人了!
小保姆推门进来,按照大姐吩咐,也没到卫生间找人,只是隔着门对着里头说着:“……大姐说让我把药拿给您……”
“嗯,你放床上。”
楼上书房,宁军山气得瘫在椅子中。
五根手指肯定不会一样的齐,老二小时候……就这样,怎么喜欢得起来?
谢娥拿着药推开书房的大门,将水杯递给丈夫:“也不用往心里去,孩子也是我怀我生,没有教育好她也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错,丢人也不差这一回,当没看见吧。”
宁军山伸手接药。
“跟你没关系。”
怪谁都不可能怪到妻子身上。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该着。
孩子多了,什么样的都有。
宁军山也不乐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谢娥:“宁海那边都跟人约好了,不去好吗?”
临时变卦这种事情,他最讨厌。
谢娥苦笑:“现在这种心情去了也是挤不出来笑。”
她过去见金丽红是为了表达祝福,不是为了去给人孩子添忧愁。
书房里,窗帘把外面的光挡得严严实实。每每宁薇犯浑,宁军山都是躲在书房里。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谢娥见挡着光的窗帘,没忍住趴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