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线索,又好像都是自己想多了。
病房。
丽红刚刚给一个患者开了出院手续。
患者家属提着一袋子的苹果追着她跑。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金大夫你就收着。”病人家属一脸诚恳。
也是很偶然的机会结识了这个小金大夫,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大夫人那是真挺好。
有医德也负责。
他都以为母亲要不行了,结果人小金大夫把人给救回来了。
一兜子苹果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激。
“真不能收!”丽红拒绝。
多吃病人一口,转身就麻烦无数。
再说,她对吃的方面都不是太上心。
坚决不收。
离开病房区,遇到了宁菲。
宁菲是过来给丽红送信儿。
“晚上从国外回来的亲戚要来家里吃饭,妈让我过来喊你一声。”宁菲与弟妹并排走着。
丽红笑:“姐,你给我打传呼不就行了。对了,这个传呼谢谢大姐。”
宁菲伸手拍拍丽红的肩膀:“跟大姐还客气?没拿大姐当一家人。”
“没拿大姐当一家人我就不会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丽红说。
“收才是应该,晚上我过来接你。”
……
晚上宁家挺热闹。
陆远大老远跑回来,说是给宁军山带了一种药。
宁军山看到外甥进家门的一瞬间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还帮他带了药是吗?
陆远进门之前,他都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
这两天……有点上不来气。
半夜难受得就得坐着,坐着能舒服一点。
因为总也没办法躺下睡觉,这一天天的熬的人就越来越瘦。
这不陆远登门了,宁军山强打起精神下了楼。
大家伙都在说话,宁军山就一个劲的坐着起来。
谢娥忙着感谢陆远,虽然家里出了钱,但是药是人陆远大老远给背回来的!
你知道回来一趟人家孩子得搭上多少时间和精力?
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谢娥就没顾上宁军山。
宁海现在为了他爸的病,那是疯了一样的工作,宁菲开车载着丽红回了家,然后给陆远做了介绍。
金丽红也就同这位大哥说了两句话,她眼睛随着公公一直动。
学医的人对病人的病症都很敏感。
加上又是提前得知宁军山这个病情……
宁军山回来坐了不到两分钟,叹口气,又站了起来。
挺正常的反应对不对?
丽红马上跟着站起来,追了出去。
宁军山就觉得这气吧,怎么样都没办法通顺起来,仿佛卡在某个地方。
白天有些时候会比晚上舒服点,但这两天……白天也不太行。
嘴巴还干。
舔了舔嘴唇。
丽红皱眉跟了一会,她就发现宁军山舔嘴这个动作也不太频繁。
吃饭的过程她也细心观察,也没舔。
就是意外?
自己想多了?
大家吃着饭,丽红持续走神。
宁军山那饭几乎没吃几口,就站了起来。
丽红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她用手推推宁菲。
宁菲看向她:“怎么了?”
以为弟妹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所以推了推她。
“姐,你跟我去趟院子里呗。”
宁菲一头问号。
曹卫国反应比宁菲更快一些,推推宁菲,脸色有些凝重说道:“你跟丽红去院子里站站。”
谢娥一脸懵。
这客人还在呢,丽红怎么突然要去院子里了?
宁菲放下筷子,跟着金丽红出了家里大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宁菲下意识想要关心丽红身体。
丽红单刀直入,她也不擅长安慰人,选择直说:“……爸的情况不太对劲啊,他好像坐不下去,气方面是不是不太通?中间我观察过他舔过嘴唇,这个病症我也是听我姥爷活着的时候提过,肝腹水的病人就会有下意识的这种举动,爸的尿多吗?”
宁菲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丽红伸手抓住宁菲的手:“大姐,你现在得想办法问问爸,还有肝腹水的明显症状就是……爸最近体重是不是重了?”
宁菲跌跌撞撞回到门前,抖着手去拉门扶手。
定了定。
没忍住,哭了。
哭得不行。
怎么办啊?
曹卫国在里面找了个借口,推门出来一看……
曹卫国将妻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别让妈看出来,爸那头我去问,把眼泪擦一擦。”
也没想到会恶化的这样快。
曹卫国找到岳父,宁军山果然一会坐一会站,曹卫国眼睛闪了闪。
“爸,我瞧着你最近好像有点胖了。”
宁军山挺想骂人。
照镜子都发现自己瘦得跟鬼一样,大女婿还说他胖了!
“你这个病啊……尿少的话可能就会呼吸不顺畅,最近呼吸行不行啊?”
宁军山皱眉:“尿少就影响?”
“是啊。”曹卫国还笑了笑。
宁军山心中的怀疑降了降,觉得自己可能是过于敏感了。
要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大女婿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尿少,我说最近总上不来气,晚上都没办法躺下去。”
大概说的就是……金丽红说的那些全中。
……
宁菲哭得眼睛通红,话也说不利索。
治病方面她就是门外汉,叫丽红那样一说,都肝腹水了还能有救吗?
陆远沉吟:“那得去医院吧,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