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万松跟陈群,当了半天的苦力。
哥们情谊都体现在劳动里了。
别人搞一个店面不知道需要几天准备时间,宁海一天之内都搞定了!
屋子里这又是刷墙又是刮灰,万松他们干到后半夜!
凌晨三点多,万松扶着陈群,恶狠狠送了宁海一句国骂,两人互相搀扶,走了。
“改天请你们吃饭啊!”宁海推开窗户吼。
万松就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尖着声音说道:“再也别见了!以后见面就是仇人!”
……
宁军山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疼的时候就坐起来看窗外,一直盯盯的看。
虽然一宿没有睡上多少的觉,但早上起床觉得意外的精神。
他隐隐约约知道……这要不好。
宁菲端着水盆走到床边:“今儿看着精神可好啊,爸,洗把脸。”
宁军山洗脸交代着宁菲:“……我还是想看见小四办个婚礼,你是大姐你就张罗着帮他们办了吧,缺什么你就跟你妈说,让你妈出。”
宁菲一脸不解。
大海那头说要等条件更好一些在办婚礼,当时父母也是答应过的。
这怎么又变卦了?
“他不愿意办啊,再说丽红一直都挺忙……”
金丽红那时间根本不由自己。
谢娥截住女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将毛巾递给宁军山,她也觉得丈夫今天异常精神,心狠狠坠了两下。
“听你爸的话,给他们办,大办。”
宁菲虽然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变卦,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先去问问丽红。”
谢娥说大女儿:“你今天得去公司一趟,赶紧走吧,我搁这陪你爸。”
……
宁菲离开医院,谢娥给家里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很快大家都到了现场。
一辈子的亲人。
姑姑哭成了泪人。
宁军山交代的后事只有一点,他死了以后,要求谢娥跟着宁海一起生活!
“宁菲这辈子太辛苦了,打小就帮着她妈干这个那个,我不想让她累了。宁海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没有得到特殊对待,我跟他妈欠他的就让他妈还吧……”
谢娥握握丈夫的手。
“大海你就放心吧,那孩子心比女孩子还要细,丽红品性也好,会对我好的!”
宁军山:“请你们来做个见证,我手里的钱就让两个孩子对半劈,老二老三一毛不给!我死的那天也不用通知她们,我不想见她们,下辈子也不想成为她们的父亲。”
“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识人不清。”宁军山躺在枕头里,泪如雨下。
姨夫拿着手绢替妹夫擦眼泪,说他:“有什么识得清识不清,你就是太较真。这火都是怎么走到这上头的?就是瞎想,谁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只要做得问心无愧就行,对宁晨好又怎么了,不求回报就是了,觉得对大海不好,就多拽孩子两把!”
宁军山闭眼。
话是这样说,道理却不是这个道理。
你让小四以后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怎么能顺心静气?
换成是自己,都不堵得慌?
宁菲跟姑姑、伯伯还有姨夫登了巴坟沟金丽红的家门。
一溜的黑色小汽车,停在外头。
村里都炸了锅了!
谁家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这是……攀上谁了?
小卖店里,打牌的人也不肯打牌了,闲说着话:“看着可挺气派,去老金家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丽红又给哪个大人物做了手术?”
村里都知道金丽红混得极好,都说这孩子就是天才!
那手术做的……别人做不了的她都能做!
今天传金丽红要调到北京去,明儿传上海也抢着要,还有传国外新闻的……反正说啥的都有。
“不知道啊。”
陈英叫眼前的阵势给吓到了!
前一次宁海的父母登门……没这么隆重啊。
再说那老头儿不就长得威严了点,那也是个小老头儿啊!
那老太太瞧着挺温柔,也是个老太太,还没她年轻!
宁菲把家里的情况大概提了提,又介绍了自己家的亲戚。
“……实在是我爸不能亲自登门,所以请了姨夫还有伯伯和姑姑过来。”
陈英:“……”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屋子里这气压……特别低。
金长海吓的干脆一句话都没有。
这一排人一坐,他只能不停吞口水。
这大海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姨夫客客气气表达着他们的来意,也是请求金家同意把女儿嫁到宁家去。
陈英喃喃说着:“不都登记了嘛。”
那都结了,还同啥意。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宁菲乐呵呵解释,只是那眼睛有点红。
“该有的过程咱们必须得给丽红,丽红也是爹妈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我们家也是尽量拿出最大的诚意……”
来的人岁数都比较大了……但诚意满满。
陈英动动嘴:“……你们说啥是啥吧。”
给你,都给你!
你们说了算!
场面上完全应付不了,只能派金长海去市内找金城。
金城到底比父母多经历过一些,应对得体,该商量的商量,该安排的安排,不该要的……通通不要。
就冲今儿这个场面,金城似乎摸清楚了一件事情。
这个宁海……出身就不可能像是他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是!
这像是啥都没有的样儿吗?
金家嫁女,图的就是个金丽红能够幸福,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
宁家想办,那你们家说了算,我们百分百尽力配合。
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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