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进来了吗?”宁菲见那人都进了门,没好气送了一句。
死丫头,打小就这样!
一点规矩没有!
“等着你让,我也进不来这门。”宁晨倒是了解宁菲。
鞋也懒得换,直接穿鞋进门。
她就算是换了,她大姐也不会感谢她。
换鞋的功夫还容易被踢出门,还不如就这样进来。
落座,在沙发上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头拿出来支票。
“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一个字我都不会赖你们!”
大海的生意她是正大光明的抢,还是那句话,生意场上无父子更没有姐弟。
你有本事就护住自己的生意,没本事就要被人抢。
但答应过的事情,她做!
“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宁菲忍不住调侃。
这唱的是哪出啊?
一轮接一轮的。
“搞这些没用,你要是有心还不如当初好好表现表现。”宁菲摆手:“拿着你的钱,请你离开我家。”
“爸妈没了,以后你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宁晨挑眉。
那么狠心?
她大姐不是个圣母吗?
不是谁都能原谅的吗?
呵呵。
过去宁晨最讨厌的人就是宁菲,没有之一。
老大善良的就像是个……蠢货。
“妹妹?”宁菲怪声叫了起来:“我哪里敢认你是我妹妹,你是我亲祖宗,向来只有你看不惯我的份儿!”
宁晨呵呵笑了两声:“你看得惯看不惯我的做法,反正我为人就是这样,你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爸当时的情况……我确实不知道,但这个钱我全出。”
“好大显摆!”宁菲拍手。
宁晨自顾自讲下去:“他干的那些事情……我不领情。”她爸干的事情,她一直都理解不了,甚至还有点怨恨,但人没都没了:“妈去世,我埋怨宁海两句,这也埋怨得着,他这么孝顺那么孝顺,事实上妈最后走得也不是一点病痛没有,大海的精力都花他老婆那一家子身上去了……”
“你走不走?”宁菲发飙。
“你要是爱他,你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娶那个女人。”宁晨觉得自己也是就事论事。
门不当户不对。
不知道家里怎么会同意宁海这门婚事。
老头子也是昏了头了。
“你管好自己吧!”宁菲没好气喷宁晨:“大海不孝你孝?你扯个大嘴叉子就知道说别人,就看见别人一身脏,自己可干净了是吧?就你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就你最脏!伺候爹妈你根手指头都没出,成天你出钱你出钱,你老兄弟他上对得起爹妈,下对得起姐姐,轮不到你来挑他!挑他之前先挑挑自己吧!”
宁菲嘴一撇,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撇出去二里地。
看着眼睛都疼。
“我是没尽义务,老早之前我就说过,我只出钱!”
“行行行,没人同你说这个,你赶紧走!”宁菲不恋战。
只要能把瘟神送走,啥都行!
“该出的,你们就收着。”宁晨看了看自己带来的支票,冷笑一声。
在钱上,她觉得自己真的挺大方了!
准备出门,扔下一句:“我听说宁海那老婆说妈走之前,交代着要让家里的小保姆去念书是吧?那种人什么话讲不出来?小地方穷山沟里爬出来的人,为了自己前途什么鬼话都能编出来,小心叫人骗呐。”
她这个亲亲大姐,善良到完全不长头脑!
保姆你跟她共情什么?
你家里出了钱请她干活,她做什么不是应该的?
宁菲冲过来,把破支票塞回到宁晨手里:“你心是黑的,看什么都是黑的。爸妈那个时候,就小芹从早到晚跟在身边,妈那时候还是小芹把人背到医院去的,你知道什么?”
“你花了钱雇佣她,她得了钱出力,不是很正常?”宁晨反问。
这样也要感激?
感激的点在哪里?
宁菲放弃同眼前人继续讲道理。
跟冷血的人,你讲什么都没用,那个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
“赶紧走吧,我心烦着呢!”
宁晨拿着支票,看了看,哼了一声:“所以你这种人的厂会黄,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给是我该给的,你就算同我生气也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你不要这个钱难不成我就会产生愧疚?我不会,然后你也没得到。”
最后自己没有吃亏一点点,吃亏的是她大姐。
厂子都黄了,得到这笔钱,拿着管着做点什么等待东山再起,可宁菲这个犟脾气……
注定没办法发家!
“赶紧走,别逼我打你!”宁菲放狠话。
宁晨潇洒走人。
该做的她都做了,是家里人不肯要。
不要……她总不能跪在地上求他们收吧。
不要拉倒。
至于说断不断亲,对她来说没有分别啊。
爹妈都没了,难不成她还会多想念姐姐弟弟?
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要自己迎接孤独。
钟文涛的调查结束,人被送了回来。
矿院里也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是背着人讲。
钟丽荣为钟文涛连跑了多少天,总算是能安安稳稳歇一歇。
刚拎着买好的菜回家,就遇上了婆婆准备出门。
顾母看见儿媳,也是一愣。
“回来了?”
这人就跟鬼似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丽荣对着婆婆笑笑:“妈,我回来了,这些天真是麻烦您了!”
顾母没什么好脸色:“也没什么好辛苦,不就是把孩子扔给我老太婆你是管都不管,也顾不上。你爸那头怎么样了?”
钟丽荣:“他们什么都没查到,就把人放回来了,法院的车又把我爸送回矿院了!”
这就是钟文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