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宣仁皇帝刚换好衣服,准备去找心尖尖一起去骑马。
结果……
永宁郡主带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少年,气冲冲地来到宣仁皇帝面前,准备告状。
“皇帝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永宁郡主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显然是被欺负得不轻。
宣仁皇帝转过身,看向自已的堂妹——永宁郡主,眉头微皱,“永宁,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一个太监!”永宁郡主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不仅蔑视我们,还侮辱皇帝哥哥你。我们气不过,和他理论,结果却被他打了。”
说着,永宁郡主指了指身后那群少年,“你看他们,都被那个太监打成这样了。”
宣仁皇帝扫了一眼那群少年,果然个个鼻青脸肿,看上去颇为狼狈。
不过,他心中却并没有完全相信永宁郡主的话。
毕竟,这些少年们平时就调皮捣蛋,经常惹是生非。
而永宁郡主虽然娇蛮,但她可是郡主,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太监给欺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宣仁皇帝沉声问道。
“我们在外面玩耍时,遇到了那个太监。”
韩育奇抢先开口,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他无缘无故瞪了我一眼,还骂我。永宁郡主看不过去,就和他理论了几句。结果,他竟然动手打人。”
其他少年也纷纷附和,表示韩育奇所言非虚。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然而,宣仁皇帝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少年的言辞虽然恳切,但他们的眼神却闪烁着不安和心虚。
而且,这一个个都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谁主动敢得罪?
不过,宣仁皇帝看着这一个一个鼻青脸肿的,一群人打一个人,还输了?
“永宁,你确定是那个太监先动手的?”宣仁皇帝沉声问道。
永宁郡主被问得一愣,她没想到皇帝哥哥会这么问。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当然是他先动手的!我们怎么可能先打人呢?”
“那你们为何会和他发生冲突?”宣仁皇帝继续追问。
“是,是他先瞪了韩育奇一眼,然后还出言不逊,侮辱皇帝哥哥您。”永宁郡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显然有些心虚,“我们气不过,才和他理论的。”
宣仁皇帝看着永宁郡主闪烁其词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宣仁皇帝听着永宁郡主的诉说,见她闪烁其词的样子,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仍旧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知道那个太监是谁吗?”
“知道,他穿着黑色的东厂服。”韩育奇抢先回答道,“而且,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宣仁皇帝听到“黑色的东厂服”和“长得好看”这两个描述,心中顿时一紧。
这描述,不正是他的好友小尘子吗?
想到这里,宣仁皇帝不禁为这群少年捏了把冷汗。
他们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小尘子。
小尘子虽然只是个太监,但他背后的靠山可是九千岁宣池。
宣池对小尘子的宠爱,别说整个皇宫了,整个前朝都是知道的。这
群少年今天欺负了小尘子,等宣池来了,他们估计一个个都跑不了。
“你们确定是他先动的手?”宣仁皇帝再次确认道,心中却已经为这群少年默哀了。
“确定,就是他先侮辱您,先动手的。”永宁郡主一口咬定,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临的困境。
宣仁皇帝心中冷笑,到这个时候,还哄骗自已,拿自已当利刃。
要他说,打得好,让这群小子个个无法无天。
“我的儿啊,你伤着哪了?”
“我的儿啊,你伤着哪了?”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悲切的呼喊,紧接着,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吏部侍郎等朝廷重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自已的孩子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无不心疼得眼圈发红。
“这是怎么回事?”户部尚书愤怒地质问道,“谁如此大胆,竟敢伤害朝廷命官之子?”
吏部尚书也怒不可遏,“请皇上交出那个打人的太监,我们要将他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永宁郡主和那群少年也趁机起哄,要求皇帝严惩那个太监。
宣仁皇帝刚想解释,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冷冽的气息。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九千岁宣池缓步走了进来。
他一身锦衣华服,神色冷峻,目光如刀。
看到宣池的到来,除了宣仁皇帝之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请安,瑟瑟发抖。
宣池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宣仁皇帝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宣仁皇帝苦笑一声,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
他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
听完宣仁皇帝的叙述后,宣池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永宁郡主和那群少年,“你们确定是那个太监先动的手?”
永宁郡主和那群少年被宣池的目光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宣池又看向了户部尚书等人,“你们要求将那个太监乱棍打死?”
户部尚书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户部尚书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九千岁。那个太监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敢对朝廷命官之子动手。”
刚才只顾着心疼自已的子女的各位大臣并没有听到皇帝说的“穿着黑市的东厂衣服”这几个字。
若是听到,这些人根本不敢在宣池面前说要乱棍打死的话。
宣池冷笑一声,“对朝廷命官之子动手就要乱棍打死吗?那若是对皇家之人动手呢?”
自已处理完急事就立即飞奔而来了,在营帐里没见到尘尘,还以为是在皇帝这。
没想到一过来,就遇到这群污蔑自已尘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