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君康高级私立医院里,护士推着手臂滴血的齐铭,冲入病房。
三小时后。
病床前,经纪人李春冷眼提着猫包,骂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有个蓝血代言?作吧,你就作吧!”
“这次好了伤疤,不要忘了写份遗嘱,把财产都留给我,也不枉我跟着你十几年,鞍前马后。”
“我还能在你下次玩脱嗝屁后,每年清明,去坟头给你上香烧纸!”
齐铭笑笑:“那不行,我的遗产有安排了。”
“都是娇娇的。”
他看着一脸萎靡的宁佳,眼里疯狂闪过。
李春:“……”
宁佳:疯批哥,duck不必!
它一只拥有亿万财产的猫,太遭人妒忌了,怕不是会被人炖了。
“滚!”李春当他开玩笑,提着猫包,对着宁佳打量,咂舌道:
“三花呀。我还以为你心心念念的猫是那种布偶品种猫呢。”
“哼,不过你这猫,还真随你,你前脚挥刀,这猫后脚就腹泻。一人一猫,同时进医院,没谁了,果然主子啥德行,宠物也一样。”
“这猫我先带回我家去?”李春瞅着脸色煞白的齐铭,就要带走宁佳。
“漂亮!”
宁佳的耳朵微不可见抖抖,终于它要逃脱魔爪了。
再见了,高压电网!
再见了,满屋子摄像头!
再见了,好大儿齐铭,我把你写崩了,若她宁佳有重新回去的一天,她必给他安排个happy ending!
“不!它想留着陪我的。”齐铭拦住李春。
宁佳的爪子痒了。
请问她现在跳上齐铭的床把他伤口扒烂,会被安乐死吗?
玛的,不想活了 。
李春一言难尽,他环视一圈这高级私人病房,疑惑:“这医院可以让你养猫?”
齐铭不语。
很快使出了钞能力。
李春走了,病房一时间安静的可怖。
失血过多,加上药物作用,齐铭渐渐呼吸悠长。
温柔的护士小姐给宁佳吃了止腹泻的药。
宁佳伸着头往楼下面望。
护士姐姐揉揉她的脑袋:“咪咪,危险哦,这里是四楼。”
宁佳乖乖没动,眼睛愈发亮了。
护士一走,她轻手轻脚跳上窗台,楼外高大的白杨树绿意盎然,枝繁叶茂。
磨磨爪子,她心里疯狂的念头横生:“试一试吗?万一呢?”
仔细观察着楼下的环境。
突然,数十辆豪车一阵急刹,个个西装笔挺,衣着华丽,财气逼人的家伙,神色急匆匆,毫不优雅地狂奔入医院,生怕迟了。
“喵!”宁佳歪头,这是咋了?
陆老先生醒了 。
宛如平地惊雷,在这朗朗江城炸开花。
陆氏集团各大子公司高管扔下会议就往医院跑,其他杂七杂八的边缘亲戚,也纷纷驱车赶来!
更不要说陆氏主家。
陆律二叔,陆泰,急急忙忙从机场赶回来,原本他要出国谈业务的,一听消息,他马上从登机口狂奔。
机场那边堵车,大夏天几十度,他西装革履,汗如雨下,骑着共享单车,也要势必做第一批赶到医院的人。
“滚回来见你爷爷!”陆泰向电话那边吼。
他儿子陆安憋屈着脸,站在海上游轮上 ,郁闷推开贴过来的暴露女子,叹气:
“爹!爷爷醒的不是时候呀!我这,我在海上漂着呢!”
“不成器的东西!你不能游回来呀!”
陆安身边的狐朋狗友倒吸一口凉气。
挂了电话,亲爹催促,陆安想着爷爷清醒不易,天赐良机,再不回去露脸,他一辈子就这样了 。
“小汽艇呢!我要回去!”
蓝天白云,海鸥乱飞,众人望着陆安离去的背影,瞠目结舌。
“太离谱了,有必要这样吗?陆家好可怕!”
“不,是陆律属实不当人!”知道内幕的狐朋狗友如是感慨。
陆家现在的情况,用一句话概括——
“陆家苦陆律久矣!”
“爸!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医院。
陆泰扑到陆老爷子病床前哀嚎,身后妻子,下属一个劲儿应和着。
“太霸道了,天天开会,就是他的一言堂!”
“冷血!有这样的侄子吗!把自己亲叔叔叔发配到边缘公司!”
“就是就是,我们小安想进自家公司实习,他都不同意!”
陆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戴着老花镜,仔细翻着财报,半响满意点头道:
“嗯,阿律最近的投资,分散到新能源上了,不错。”
陆泰:“……”
他不服气道:“哼,我之前也是想投资这个方向的,没和您说罢了。”
下属对上陆老爷子探究的眼神,缩缩脖子,没好意思揭破陆泰,这位当初一定要去搞不靠谱的虚拟货币,被陆律拦住,这才被发配了。
陆鸿打个圆场:“二哥,你就别计较了,阿律的经商才能,大家看的见!你就别闹了,安分过日子不行吗?”
陆泰嘲讽:“哎,你可真孝死了!认侄子当爹的,你是头一个!”
“你呀,我看也别教书了,去陆律那混蛋家门口蹲着守大门吧!他正好缺个石狮子!”
“你!”陆鸿儒雅的脸一片通红。
陆老爷子一沓文件劈头盖脸砸到陆泰身上:“越说越没谱,你要气死我?!”
陆泰歇火了 ,要真把陆老爷子气死,他这辈子都翻出不陆律的五指山。
“反正他好过分!爹呀,哎哟我的个妈呀,苦死我了!”
陆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一生对外雷厉风行,枭雄手段,但是对家人,他的心确偏的厉害。
陆律是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