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秋日的银杏还未曾见过雪,不经意间便落了个白头,然后同这初雪一起,手挽着手,入了泥里,落地为家。
年夏的鼻头冻得通红,像圣诞老人的红鼻子麋鹿。像那年冬天一样,系黎昕摘了脖子上的围巾,给年夏结结实实地围了一圈。
“冷不冷?”
年夏还未回他“不冷”,他便已经用力收紧手上的围巾,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她突然一下子失去重心,捧着玫瑰跌跌撞撞地摔进他的怀里。而他得逞地顺势低头,去搂她的腰,绵长地吻了上去。
有行人路过,嘻嘻笑笑着短暂驻足,又擦肩而过。
年夏被他亲得脸色通红,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嗔怪着他:“大街上拥吻。孟浪!”
系黎昕倒是不以为意,语气却有点酸:“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么孟浪的事。”
“嗯?我们没在大街上干过这个吧?”
系黎昕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善意”地提醒她:“以前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说你和异性做过的最亲密的事?”
年夏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库中检索,突然老脸一红。
那还是读高中的时候,某次聚餐上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不知谁问了一个这个问题,那时她神色古怪地看向顾明远,回了一句“在大街上拥吻”。
年夏无奈地瞥向系黎昕,拿手指戳他胸口,笑话他:“不是吧系先生,那都什么陈年旧事了?你还在吃我前男友的陈醋?”
这人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整天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系黎昕却不依不饶地问她:“你和你前男友,是谁先主动吻上去的?”
年夏在心里腹诽他:又来了又来了,这个醋缸子!但她还真的歪着头,认真地回忆:“那肯定是我啊。顾先生又不像你这么孟浪。”
系黎昕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在他眼角漫开来。他收紧手臂,抱她的力气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那我和他,谁吻得更好?”
眼神好像在说,“你敢说是他你就死定了。”
年夏“扑哧”地被他逗乐了。“这有什么可比的?我们俩那时候都很青涩,唇碰唇就算是接吻了,后来才学着怎么去吻得更多,让两个人都更快乐。”
系黎昕憋着嘴,越听越不高兴。让她比较,她还认真回忆起来了。而且在她的那段人生里,他缺席了所有重要故事的出场,这要他怎么在往后的人生里补回来?
“你啊,你这个小醋王。”年夏无奈地踮起脚尖,凑近他的面前,飞快地去亲他。“若论吻技,肯定是你更好啊。”
还没等他的表情变得自豪,她突然脸色一变,有点生气,抬手去掐他的脸颊:“你老实交代,我之前,你到底交了几个女朋友?”
吻技好到不像初学者!游刃有余得像个老司机!
系黎昕眼底是灼灼的炙热:“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年夏不依不饶地手上用力:“你说实话!”
“啊,痛痛痛。”系黎昕垮着一张脸,老实交代:“没吃过猪肉,看了很多猪跑。”
“…你才是猪肉呢。”年夏把玫瑰放在旁边的石凳上,踮着脚尖,勾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他,用缠绵缱绻的行动告诉他:“看再多,都不如实战。”
“夏夏。”
“嗯?”
“我们多吻一会吧。听说在初雪的时候接吻,幸福会长长久久。”
年夏一双湿漉漉的眼里倒映着他的眼眸,不留余地地笑话他:“系先生,你到底吞了多少电视剧?”
系黎昕不好意思地笑了:“也就熬了几个大夜。”
年夏只觉得哭笑不得,唇齿碰了碰他的,清清浅浅地咬了上去。
“系黎昕,你其实是个白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