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百姓迷路或者贪嘴吃了红果,晕倒后自己爬起来也只当是自己倒霉丢了细软。
胡人接到大军即将来到晋州的消息,便一不做二不休想在雾岭中动手,谁曾想情报有误,赵时安提前到达,大军两日后也走出来雾岭。
胡人将李师爷的大儿子绑来,胁迫他假传消息,事情败露,李师爷自知活不长久,儿子又惨死,便自缢于府衙中。
悔过信的最后,李师爷说自己与虎谋皮却落个如此凄惨的下场,实在是后悔不已,只求皇帝可以免除家中妻子和老母的死罪。
赵时安冷笑一声,将书信和带血的衣角扔给闻然,“通敌叛国乃是死罪!闻然,这事由你按律法处置!”
“臣遵旨!”应下后,闻然又道:“陛下,臣这就派人去雾岭中将那红果全部挖除。”
“这事不用你去办,”赵时安对等在旁边的暗卫道:“你带人去雾岭将那红果全部挖除,一根都不能留下!除却李师爷这些事情,雾岭可有其他异常?”
“回陛下,没有了。”
赵时安沉吟片刻,“那你速去办事吧。”
“闻然!叫冯苍带兵!去雾岭将那一窝胡人逮出来!若能留下活口便留下审问!留不下!就地诛杀!”
“是!”
愈晚愈凉,晚风送来一阵寒意,穆浮生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赵时安,“这么说,其实同魏国没有干系?”
赵时安接过茶,冰冷的指尖终于有了温度,“不一定,一切还要等卫云风来才能知道,所幸……”
后半句他没说出后,跟随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被咽进肚子里,所幸胡人还没有什么异动,怕只怕他们有什么还未被识破的诡计。
第二天一早,赵时安刚起身,便传来陈文策已经醒来的消息,军中吃过那红果的也都服用了楚大夫送来的药,慢慢恢复了正常。
在晋州,哪怕是皇帝吃的,都没有京城中那么精致,赵时安最近偏爱包子铺大娘家的小馄饨,每天早上都差人去买一碗。
穆浮生跟赵时安坐在院中吃小馄饨,穆浮生问:“时安,你是不是还叫人去查那个楚大夫了?”
赵时安看穆浮生被辣椒染的愈发红的嘴唇,有些心痒痒,“当然查了,方子也让卫大夫看了,不然怎么该让他们用药啊。”
他凑过去迅速亲了一口穆浮生,被辣椒辣得狂喝两碗水。
穆浮生被他逗笑,举着勺子笑得前俯后仰,一旁的小厮努力憋着笑不敢出声。
穆浮生三两口吃完小馄饨,用帕子擦了嘴,又喝了茶清口,掰过赵时安的头,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带着辣味余韵的吻。
赵时安脸一红,下意识去端茶水喝,却没想到不辣。
他埋头喝着热乎乎的馄饨汤,卫云风便从院墙外翻进来了,树上抱着剑的暗卫一个激灵,瞧见是他们老大,又坐了回去。
找赵时安对这师徒两个喜欢翻墙的行为有些无奈,正要说两句嫌弃的话,却见卫云风一脸严肃走过来,“陛下,臣都看见了,下次还是在屋里为好!”
若不是卫云风一脸严肃,耳根却泛着红,赵时安都以为这家伙是真的在老老实实劝谏他了。
赵时安放下碗,当做没听到,转移了话题,“魏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卫云风一边将信递给他,一边道:“魏国确实与胡人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