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着唐小虎,却没等到老大的回话,就踉跄的站起身。
他对着唐小虎慢慢走进,半眯着的眼睛看不真切那面前的脸。
正当阿伍准备再次开口时,唐小虎没有理会,自己直径走向身后,手上拿起桌上喝完的宽酒瓶。
唐小虎手背的青筋凸出的更加明显,强忍着心里的压抑说着:
“请这些女的都出去,点过酒水都会记你们账上。”
老员工都认识自己,只见老板都已经开口,她们也就快速的走出包厢。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场下混的,最后一位走出时,主动的把大门关上,他特地回头看了看身后。
确保目前没有陌生人,唐小虎的手臂拿起酒瓶,在手下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瞄准了阿伍的头顶,用力的去砸开。
厚重的玻璃传出了闷响,阿伍被木纳的疼痛刺激,醉酒的意识已经开始完全清醒。
眼皮上的粘稠液体顺着滴落,意识已经抢先一步的黑了过去。
阿伍再次醒来,发现手腕上已经被绑了麻绳,肩膀的两段被人按着。
只见唐小虎招呼旁边的人,把对方的头抓起,让它向上仰着。
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匕首,取出里面的其中一根钢针,一层层的给它刮着。
唐小虎把阿伍的脸用力的掐着,右手拿起针就从嘴唇缝上去。
尖叫的声音剧烈的响起,马上又转换成了让自己烦躁的辱骂声。
他恶狠狠的说着:
“先别叫啊,你得看清这是谁的地盘,现在是我唐小虎才是你们的老大,懂吗?”
换来的却是更加不堪入目的脏话,一股脑的全部蜂拥而至,可惜唐小虎不想让他直接死去。
突然,自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唯一的亲人,是你的父亲,他是个瞎子吧?”
听到了这句话,阿伍眼睛里短暂的呆滞,嘴里停止了声音,在那痛苦呜咽着。
唐小虎反而冷静的说着:
“这样,你只要乖乖的听话,不要乱叫,那我就不动他,好不好?”
只见眼前的人连忙的点头,哪怕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阿伍也不敢再吭声。
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他只低头望向地板,也不敢抬头看那让人胆颤的笑面虎。
“我这个作为你大哥的人就好人做到底,以后还会让你爸去京海最大规模的强盛养老院。”
“去那—安—度—晚—年—。”
唐小虎拍了拍他的脸,用着开心的语气讲着,把那四个字故意的拖长了尾音。
用手指抚摸着那人血肉模糊的嘴巴,上面还吊着针线,只见他特地加重着力道用力的按压。
面前跪着的人,阿伍眼睛里大颗的泪水在脸颊划过,鼻腔里的粘液也一起降落。
直到碰到嘴唇上无数的伤口上,接触过的每一个都在撕裂一般的疼痛。
至少自己也不愿再触碰那令人恶心的东西,唐小虎抽出西服外套上的丝绸方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指关节上的黑色字迹也被一同抹去,他眉头不解,看着对面的人,眼里充满着厌恶。
唐小虎对着旁边按着肩膀的手下说:“记得把他给处理好,不然你们就看看他的现状。”
手下不懂的问着:
“那老大,还要留活口吗?”
面对疑问,他也还在思考:
“先让我想一想,把他舌头割了就行。”
“如果还反抗,就直接。”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手下们都默默点头,也害怕引火烧身。
对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人来说,唐小虎可觉得他是太仁慈了。
要不是阿伍眼里没有自己,他分不清谁才是主,谁才是仆。
不然,唐小虎也是不会动了杀心的。
用借口与谎言欺骗,让大脑去麻木原意的理解,为了权利,他在所不惜。
唐小虎单独的走向包间里的洗手池,按压着瓶子里的消毒液,把手心纹路里的血迹用力搓洗。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动作,台面上打出的泡沫越来越多。
自己讨厌这些血液,讨厌这些蝼蚁的不自量力。
这一刻,唐小虎抬头望着前面的镜子,眼里一点的惊慌被意识里的快感操控。
他现在懂了,十年前启盛对光头勇做的事,不就是和今天的自己一样?
当年重情义的我不理解的事情,十年后的我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