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话柄就尽可能避免掉,不然,全身插刀,被黑的遍体鳞伤。
王远:“裕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绝对满足你。”
孟展翎:“王导,她喜欢熊出没。”
在她面前顶风作浪,揭她老底,“她还喜欢钱。”
夏裕竹:“……”
连瑞颖:“你少说了一点,裕竹呐,心软。”
王远和夏裕竹在这来来回回的推拿。
他听从孟展翅所说的话,耍尽各类招式,发现夏裕竹软硬不吃,问就是拒绝,硬气的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王远的脸跟吃了黄莲一样苦,连瑞颖看不下去了,背对着夏裕竹,给他出招:“,王导,你信我一回,裕竹心软!”
他深感怀疑,别无他法只能一试,拔高了音量“难道你想因为你一个人拖累整个剧组的进程吗”,齐聚全场工作人员灼热的视线,一道道化成锐利的箭刺得夏裕竹动弹不得,她被王远道德绑架成功了。
“我跳。”
她的声音从齿缝里撕出来,听着要把人大卸八块的错觉。
王远给连瑞颖竖起大拇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他招呼来了服装师,夏裕竹心不情愿地跟着去更衣室换装。
她看着服装师手里提着的三层外三层的襦裙装,繁琐复杂……麻烦,真的好麻烦,所以她喜欢男装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类服饰难穿,一般需要有人在旁帮忙帮衬才能穿好。
服装师想帮她一起来着,被夏裕竹赶了出来,关在门外。
“你……真的可以吗?”
“老师,我一个人可以的。”她心虚不已,“不不不……不劳烦你了。”
夏裕竹没想过,她还能有机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她想不明白“夏裕竹”为何要女扮男装,明明这个时代与过去相比已经好太多了,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和男性渐趋平等了,她为什么………
门外响起服装师关切的声音。
“裕竹,你可以吗?要不要我……”
夏裕竹大喊,“我可以。”
她不再想那些没用的,赶紧拿起薄纱一层层往身上套。
中途化妆师边喊边敲门,“裕竹”,门被推开了一条门缝,夏裕竹听到声音,抽出长裳裹紧外露在外的身子,服装师的脚还没伸进去,被她疾言遽色道:“出去。”
她抱着柳妍送还的衣服,边解释还想往里走,“我就是……”
“出去。”夏裕竹不客气地打断,声音冷了两个度。
一闪而过的瞬间,柳妍好像看到了夏裕竹身上缠着类似束胸的东西……是她看错了吗?
服装师面露不悦,把门大力关了回上去。
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把衣服穿成什么样子?”
柳妍:“唉,裕竹就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男女毕竟有别!”
服装师呵呵不屑,“除了张脸能看,那身子瘦得跟白斩鸡一样,谁稀罕。”
柳妍用好话奉承她,把她哄的很开心。
夏裕竹做完妆造出来,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屏息凝视,空气安静的时间比陆承湛更久。
化妆师更是没想到,他一个男的把繁冗的戏服给穿得精准无差,腰带的系法比她更标准。
柳妍惊叹之余,不甘心、嫉妒心皆然相生……凭什么大家都愿意关心她,凭什么有那么多粉丝愿意支持她……她除了会唱点歌,跳点舞,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能在圈里这么轻松的站稳脚跟,究竟是凭什么啊……
一席红裙艳压群芳,眉间画着梅花花钿,美的让人雌雄难辨。
同款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彰显雍容华贵的大气。
穿上正装的她拾回了自幼学习的宫廷礼节,昂头挺胸地走路,发髻上插着的步钗不曾摇晃。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是名门显贵的大家闺秀,仪态大方得体。
王远无意间说了“她跟孟展翎一换上古装,都跟变了个人似的”,陆承湛暗查地记在心里。
连瑞颖拿着手机,冲过去要跟夏裕竹拍合照。
“王导,以后我看啊,花魁的门槛都要被裕竹拔高了。”
孟展翎倒抽两口冷气,实在是太绝了,恐怕那京城第一美女与之她相比,也要逊色起码两条河打底。
王远跟陆承湛显摆:“要不是我坚持,你也看不到吧!”
“想看。”他说,“但不想被你们看见。”
王远吐槽他:“闷骚。”
柳妍见周围人都拥上去夸奖,她带着一贯的笑容,没有半分真心地夸道:“裕竹,你真好看。”
夏裕竹:“谢谢。”
后面还有好几场等着拍,王远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让工作人员各归各位。
马不停蹄地开拍了。
“ACTION。”
戏台上的灯光打得刺眼,黄色的尘埃分子脱下伪装展露在人们眼目里,细碎飘散,萦绕着一层摇曳的朦胧感。
一台相隔,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里,她的余光始终偏向他。
夏裕竹跳得妩媚动人,行云流水的舞姿下眼里掠过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她反手握住刀柄,剑刃散发着浸人寒光,一刀刺向了坐在阁楼里的宁宏。
最后反被护卫刺杀,血染红裙,无畏赴死。
戏结束,王远忘了喊“咔”。
陆承湛不知道她身上的悲悯从何而来。
……你真的是,夏裕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