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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鸯璃(1 / 2)

顾玉潭看着他眼中的不解和委屈,忽的清醒过来。

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很没有道理,现在真相不明,自己不能因为听到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先入为主地给谢家定罪。或许,一切都只是误会呢?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到底不能像从前一样了:“对不起,是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谢崇椋还是抓着她的胳膊,他直觉顾玉潭并不仅仅是心情不好,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是现在明显她不想说,自己最好也别再问了。

他手下松了松,苦笑道:“是我刚刚说得不对,我去想办法,尽快把他放出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别一个人冒险,也别……推开我。”

最后三个字声音极低,顾玉潭一愣神,再抬头看时,他却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顾玉潭揉揉眉心,只能在心中说了一句抱歉。她需要尽快查清真相,希望祈焉书院并没有牵涉其中,就算真的有,她也应该要相信,绝不会是谢崇椋。

这日之后,蒋府似乎再没精力来关注他们,估计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蒋琉丞的病上。谢崇椋早出晚归,顾玉潭也鲜有机会见到他,每每夜间想去与他谈一谈,看向窗内摇曳的烛火,又总是望而却步。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快到上元佳节。今年顾玉潭一点也没感受到过年的氛围,想着家中的母亲,心中又是思念又是担忧。

蒋琉丞的咳疾在换了药方后日益康复,期间顾玉潭又根据书中的指示再次添减了药物,成效甚佳。眼看着蒋琉丞的面色一日日红润起来,蒋植与云蟾对顾玉潭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上元一过,府学便要开学了。上元前一夜,谢崇椋再次敲响了顾玉潭的房门。

顾玉潭开门时看到他,怔忪片刻,才干巴巴说了一句:“你来了。”

谢崇椋沉默地点点头,伸手递给她一封信:“丹县来的。”

顾玉潭惊喜,接过去咧开嘴角:“是母亲?”

看着她转瞬间亮晶晶的双眼,谢崇椋忽觉得连日来压在胸口那口气消散了许多,已经许久没见过她这样由衷的笑容了。

顾玉潭打开信,果然是母亲写来的,字字句句间都是对自己的挂怀,她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睛,将信捂在心口,语气哽咽:“是我对不起娘,整日都让她跟着我提心吊胆。”

谢崇椋抬手摸摸她的头:“没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道:“这封信,是褚小姐送来的。她回到漳城了。”

“鸯璃来了?”顾玉潭挂着泪珠就笑了。

“明日找机会,我们出去一趟,让你俩见一面。”

他没说出口的是,或许我不能让你开心,你的朋友可以。

顾玉潭没注意到他有些黯然的眼神,想到明日便能再见到褚鸯璃,一时间兴奋不已。

第二日一早,顾玉潭还是先到蒋琉丞屋里装模作样地给她诊了脉,又嘱咐她注意饮食,按时用药,这才提出要出府一趟,办些事情。

蒋琉丞如今对她已经客气许多:“笙管事去忙吧,可需要人手?”

顾玉潭摇摇头:“我去去便回,没什么大事,大小姐尽管放心。”

待她出门后,云蟾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蒋琉丞身后:“少主,可要派人跟着?”

“不必了,”蒋琉丞的眼神有些放空,“她不会害我,或许,她也只是和我生母一样的可怜人吧。”

云蟾这次没有反驳,“蒋笙歌”既然能治好少主的病,于她而言就与恩人无异。既然少主已经不怀疑她了,自己就更不会多事。

“云蟾,你恨扈家人吗?”蒋琉丞忽然问。

云蟾一愣,继而面色复杂:“我不知道。”

“可是,我恨蒋家人。只是现在又觉得,或许我最恨的,是杨家人。”

“少主!”云蟾匆忙捂住她的嘴,冲她摇摇头。

蒋琉丞笑着将云蟾的手握在掌心:“别怕,云蟾,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顾玉潭出了蒋府,先是被谢崇椋带到了一家成衣店。等到半个小时后两人出来时,却都已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褚鸯璃就等在府学附近的一家小酒楼中,顾玉潭看到她的瞬间就红了眼眶:“鸯璃!”

褚鸯璃也是眼睛湿漉漉地一把顾玉潭:“傻姑娘,哭什么?”

两个人坐在一起仿佛有聊不完的话,谢崇椋就在一旁默默陪着。大概半个时辰后,顾玉潭起身去更衣,褚鸯璃这才看向谢崇椋:“她有心事,你惹的?”

谢崇椋不知道怎么说,他心中其实也有诸多疑惑。

见他沉默,褚鸯璃秀眉一蹙:“你们吵架了?”

“不知道算不算吵架……”谢崇椋苦笑,将那日的争执与褚鸯璃说了。

褚鸯璃思索良久,却并没给他出谋划策,反而问道:“你与二皇子的筹谋,和孔大人的计划,你告诉过她吗?”

谢崇椋一愣,继而摇摇头。

褚鸯璃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你说你尊重她,信任她,但是你依旧觉得,男人家的筹谋,不该牵涉到她,是吗?”

谢崇椋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辩驳,还是继续沉默了。

“但是你不知她什么时候会了医术,也不知她为何要求放出何成纪,有什么计划。这些不知,又让你心里不适?”

褚鸯璃句句话都戳进他的心里,他无话可说。

“甚至于,你喜欢她,想娶她,你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请院长和院长夫人上门提亲,想征得顾伯母的同意。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怎会……”

谢崇椋急着辩解,可是说了几个字,突然闭上了嘴。是啊,他下意识就觉得两人早已心照不宣,早已默认了彼此的心意,所以直到现在,他从未认认真真表白过自己的心意,甚至于从未问过她一句。

“谢公子,”褚鸯璃认真地看向她,“你最开始倾心于玉潭,是因为什么呢?我相信,或许是因为她抗争的勇气,因为她不屈的毅力,因为她广博的学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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