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月指的位置,处于墙角上侧,之前墓穴里面被水泡过,墙上都残留有泥沙污垢。
等到水被我们抽走,经过这几天通风后,墙上的泥沙有些干凝掉落,就露出里面的真容。
公孙先生从随身包里拿出一瓶水,均匀倒在了墙体上,然后用带矿泉水瓶轻轻敲动墙体,立刻一大口泥沙掉落下来,露出下面一大片凿在墙上的字迹。
“这不跟之前我们看得那个什么字,一样吗!”土豆看到墙上的字迹,立刻叫出声来。
“小篆?”陈梦月黛眉微皱,“北魏的墓里面,不应该用魏碑吗?怎么会有人用小篆?”
“难道说,这是墓志铭?”棒槌这时候提出一个猜想。
我微微摇头,还没说话,公孙先生已经说道:“不太可能,北魏的墓志铭,不可能写这一整面墙,若这面墙是墓志铭,那主墓室又能在哪儿?”
“啊?”土豆和棒槌傻眼了,回头看向墙面,一脸不可思议。
我也微微挑眉,公孙先生的话,倒是很有建设性,难不成这道墙居然是主墓室的门?
陈梦月一手拿着手电筒,不顾墙面脏兮兮的,开始一寸寸从墙体上摸来摸去。
土豆和棒
槌见了,也赶紧过来帮忙,我却并没有动,公孙先生也没动,但我看到他一直往墙上的字看,结果看到最后,直接进了东耳室。
到了东耳室,土豆记起来什么,指着里面的大水缸说道:“二位,里面的水缸,好像有东西,之前我们的把头,就在这里被水缸中的东西咬了。”
陈梦月和公孙先生看向我,我微微皱眉,说道:“水缸里有尸体,当时我看到尸体头顶有玉冠,玉冠上写着字,就想拿起来看看,没想到被锤甲虫给咬了。”
“锤甲虫?”土豆一听我这么说,疑惑着问道:“虫子咬了能那么厉害?”
我笑笑不语,却看到陈梦月和公孙先生的脸色变了,这不禁让我感觉到好奇。
棒槌也看到了,忍不住问:“月姑娘,怎么了?是这虫子有什么不对吗?”
陈梦月点点头,却是看着我说道:“如果咬你的真是锤甲虫,哪怕是水缸里的尸体有古怪,因为那东西只吃腐肉,寿命不超过三个月。”
听到陈梦月这么说,所有人脸色顿时都变了,锤甲虫的寿命只有三个月,可是我看到的尸体早就腐烂干净了,怎么可能有锤甲虫躲在里面?
“看看去。”公孙夫人拿出他的工具,是根棍子,但是棍子前段有个巧妙地夹子,我就看着他往水缸里捅了几下,就夹起来一只长相狰狞的黑甲虫。
“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大虫子,把头,你就是给它咬成那样的?”土豆被唬了一跳。
我眉头紧皱,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虫子,虽然不能判断到底是不是它蛰的我,但是我看到虫子头顶那根尖刺,心中已经笃定,就是这东西蛰的我。
公孙先生随手将虫子丢地上,一脚踩上去,就把虫子个踩死了,紧跟着他又扒拉一下水缸,皱眉道:“水缸里有通道,连着下面。”
“不是吧,难道地瓜就在这下面?”棒槌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我下去看看!”
“你不要命了?”陈梦月一瞪眼,“下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锤甲虫,哪东西可是有毒的,你不怕下去送死吗?”
“月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棒槌一听陈梦月这么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老大请你们过来,不是帮着找人的吗?”
“找人没错,但我们只是帮忙,不可能陪着你们找死!”陈梦月冷哼一声,“这洞你们愿意下,就自己
下去,我们是不可能下去的。”
“你……”棒槌勃然大怒,就要跟陈梦月理论,被土豆赶紧拦住。
我见气氛不对,也赶紧劝阻,“棒槌,人家月姑娘说得也没错,我的手你也见过,这要是冒失下去,怕是真的会死人,你要下去,总得做点准备吧!”
听我这么一说,棒槌不说话了,公孙先生和陈梦月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看着我。
我拨弄着尸骨,没看到之前的哪个玉冠,心中若有所思,随后从背包里拿出汽油,往里面倒了些,随后丢了把火进去。
轰的一声响,洞穴下面火光四溢,但是没烧多久,火光就熄灭了。
由此就能够判断,洞穴下方并不封闭,而要是有人的话,肯定会有惨叫声,真要有更多的锤甲虫在下面,此刻怕是都跑没影了。
“我先下去。”棒槌心系地瓜,决定先下去探路,她往自己身上绑了绳索,另一头交给我和土豆把持着,便朝着水缸里的洞窟摸了下去。
“啊……”谁都没想到,棒槌下了水缸,骤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嗖的往下掉。
我和土豆赶紧抓绳子,但是一来猝不及防,二来绳索粗糙,一开始我们竟是没
抓住,放了好长才把绳索抓住。
“棒槌,你咋样?”土豆扯着嗓子往水缸里喊,洞窟当中,顿时传来一连串的回音。
结果等了半天,土豆脸上都露出绝望的神情,洞窟下面才传回棒槌的声音。
“我没事儿,下面是空的,我没事儿,你们继续放绳子,放慢点!”
听棒槌说她没事,我和土豆才松了口气,陈梦月和公孙先生这时候也过来帮忙。
“下面这么深,都往下面放了有十几米了吧,难道有地宫?主墓室该不会是在下面吧!”
陈梦月这时候突然说了这么句话,但却没有谁搭理她,大家的心思都在手上的绳索上。
几乎绳索都快放完了,下面才传来棒槌说到底的声音,我们终于放下心来,再看只剩最后一点点绳头,不由得一阵咂舌。
带下来的绳索至少有二三十米,能放这么多下去,要是地瓜真掉下去了,哪人现在……
“把头,想法子把绳索拴住,我也下去看看。”意外的,土豆居然说也要下去。
他要下去,我也没道理不跟着一起,让我更意外的是,当我们把绳索固定好,准备下去的时候,公孙先生和陈梦月也在做下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