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议价变成了拍卖,这是我没想到的,当然看到佛塔里面的东西,我也明白陈云鹤今天出去干嘛了。
尽管他说佛塔里面的东西,算作添头,但是佛塔里面的西夏文字,再多了这么一个像舍利子的东西,佛塔的价格自然就被抬高了不少。
按照我的预估,这佛塔在这三个人手上,顶天出价到五百万,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七百万,明显接下来还有可能会更高。
果然,不出我所料,但也出乎我所料,最后佛塔中标人,居然是袁玉泉。
直到陈云鹤宣布结果,我还有些不敢置信,袁玉泉居然最后出价一千四百多万,拿下了佛塔,对这个价格,杨大瑞和王诗琪是彻底服气了。
袁玉泉这个人我有些看不懂,他收货给钱都让我看不懂,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最少说话的人,给钱却是最多,同时也是最爽快的,事后只看了几眼,拍了几张照就把款付了。
确认收到钱后,我和陈云鹤把人送出去,立刻动身离开。
车就停在后门,陈云鹤亲自开车,在颍川街面上绕了好几圈,最后开除颍川,在路口接到早等在哪儿的谢雪怡和阿达。
从短租房出来的时候,在车里
我跟陈云鹤就商议好,这笔钱按照他的规矩来分,其中百分之三十,陈云鹤一个人得。
剩下百分之七十,剔除百分之十作为团队接下来的经费,剩下百分之六十,我、阿达和谢雪怡三个人看情况分,怎么分,由我做主。
原本这笔钱,老古是有一份的,结果老古太贪,现在等于我们是个把他那份给吞了。
当然陈云鹤这种分法,也是按照人情来的,按道理说,他可以分多点,但对陈云鹤而言,分多分少无所谓,但既然要带队伍,必须区别对待。
谢雪怡和阿达现在还处于启蒙阶段,陈云鹤之所以把百分之六十让我来分配,也是看我的面子,卖给我一个人情,算是圆了之前我救他一命的情分。
分钱的时候,我自然有我的一套说法,最后分给阿达和谢雪怡的只有百分之十五,明面上我说跟他们分钱是一样的,但其中那被我压下来的钱,都当做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可即便是这样,分到阿达和谢雪怡手上的,也有两百多万。
听了我说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阿达喜出望外,之前弄丢了佛塔,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没急疯掉,结果没想到居然
还能分到这么多钱。
谢雪怡也是一样,我感觉她看我眼神都不一样了,但等我细看,她却已经看向窗外。
陈云鹤开了一晚上车,到了省边境上一个叫荡济的县级市停了下来,找旅馆睡觉。
依旧还是陈云鹤跟谢雪怡一人一间房,我和阿达住标准间。
等进了房间,阿达还在跟我道谢,可是等躺上床,阿达忽然冲我乐呵呵笑道:“小苏,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有些好奇,“忘了什么?”
“你好好想想。”阿达笑得奸诈,“咱们当初在一起在港岛的时候,你那天来船上找老胡……”
听到他提这一茬,我终于记起来,敢情这小子跟我翻旧账呢!
当初我找老胡想见谢子尧,是阿达给我信息,还借我钱给陈云鹤交医药费,这事儿说起来算是我跟陈云鹤一起欠他的人情。
“记着呢,等找地方能取到钱,我还你六万!”我一脸认真说道。
“不用不用!”阿达被我这么一说,连连摆手,“就是说着好玩的,我还得感谢你带我入行,我跑船一辈子,怕都没这一次赚得多!”
我笑着摆手,这事儿一码归一码,人情归人情,当初的事儿我一直都
记着,说要翻倍还,这钱自然就得翻倍还,这是我的处事原则。
我们在荡济停留了几天,陈云鹤跟我说,他在找人帮忙研究皮卷里面写的字,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于是我、阿达跟谢雪怡就在荡济玩开了,兜里有钱自然要好好浪一浪。
那几天我们真的是玩疯了,得亏是荡济城市不大,否则我们得玩出花来。
结果玩了几天,我们开心了,陈云鹤却愁白了头,因为他找的人,根本认不出皮卷上的文字,西夏文这玩意儿,真正研究的人太少了,而真正研究的人,陈云鹤搭不上线。
实在也是西夏文太生僻了,主要是文字也多,整个西夏文听说有常用的有六千多个,汉字常用的都没它多,陈云鹤想搞懂这个,确实有些为难自己了。
最后陈云鹤干脆暂时选择放弃,招呼我们准备回一趟撘护人部落,把买的东西给拉什和狮子叔他们送过去。
我顿时就懂了陈云鹤的心思,他还想再去一趟那个荒漠里废弃的古城,找寻更多的线索。
有过一次经验,再过去我们就显得轻车熟路,再者撘护人现在居住的地方,距离城市不远,所以我们这次过去很轻松
。
等我们到的时候,几个放羊的小孩看到我们,立刻就跑回去报信。
拉什兴冲冲跑过来迎接我们,看到我们带来的,机器身上满是洋文的发电机,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拉什,怎么样,我们说话算话,发电机,国外的,比你们那个绝对好十倍!”
阿达咋咋呼呼冲拉什嚷嚷,拉什更是乐坏了,赶紧叫人把发电机搬进窑洞里面。
谢雪怡把玩具娃娃交给了狮子叔,同时把我们路上专门买的糖果和零食,分给部落里的孩子们,整个撘护人部落,顿时欢声鼎沸。
晚上吃饭之后,陈云鹤冲我一使眼色,我就直奔拉什而去。
拉什这时候一个人在捣鼓着发电机,看我过来了,嘴咧得老大。
我拍了拍他肩膀,拉他出来到无人的地方,小声跟他说:“拉什,你有啥自己想要的,我下次过来给你弄。”
拉什先是有些迷糊,忽然反应过来,“你们是不是这次还想去那个沙漠里的城市,还想让我大叔带你们去,让我给你们做通译?”
我冲他笑,看来撘护人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单纯,至少没老古说的那么单纯,单纯的人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