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十万,十块老子都觉得给你多余!”阿达脸都青了,“小苏,我们走,操,想钱想疯了吧,神经病!”
阿达不由分说,直接把我往外拽,一路上还骂骂咧咧,还说我不该来,自讨没趣。
“小谢,你还在那儿干嘛,走啊!”阿达回头看谢雪怡没动,冲她也嚷嚷起来。
谢雪怡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来,我们三个到了外面没什么人的地方,谢雪怡才突然冒出一句:“小苏,我觉得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个神婆看着人不错,既然说能帮我们破财消灾,我觉得咱们应该跟她好好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阿达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们疯了,钱多烧得慌吗?给我啊,我缺钱!”
阿达脾气上来了,拉都拉不住,我和谢雪怡也只能先回旅馆,就这事儿接着聊。
但是阿达不配合,气氛越说越僵,最后直接起身,“要整你们自己整,我没那个闲钱整这种乱七八糟的,你们别拉上我。”
说着,阿达直接拉门就准备往外走,结果他拉得有些急了,我看到老钱差点一下子摔进来,看到老钱一脸狼狈的样子,我没脸色
都变了。
“老钱,你这什么个意思?”阿达气不顺,盯着老钱眼神不善。
老钱笑眯眯打岔,“不是,我刚刚是路过,看你们房门没关,以为你们出去没关门,就想着帮着关一下,谁知道,呵呵……”
“你们既然在,那就没事儿了,我走了!”说完,老钱逃也似的跑了。
我当时也没在意,阿达正生着气,径直回自己房间,只有谢雪怡还留在我房间里。
我起身关上门,回头看了眼谢雪怡,“小谢,你什么意见?”
“小苏,我……”意外的,谢雪怡看起来有些紧张,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咱们之间没啥不能说的。”
听我这么说,谢雪怡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苏,这次的事,我心里真的怕,咱们别管阿达了,要不我两凑凑,给那个神婆钱,让她给我们破灾?”
听谢雪怡这么说,我有些意外,但想想也觉得在清理当中,这次谢雪怡不就是碰到了血光之灾,要不是抢救及时,差不多就算是要横死街头了。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问她:“不可能不管阿达,咱们是一起的,可是三十万,我们两个凑,怎
么个凑法?”
谢雪怡听我这么一说,眼神变得有些飘忽,接着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那个,小苏,我,我现在有点不方便,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出点钱,我就只有十万块了。”
“什么?十万?你开什么玩笑?”我惊了,不提上次分阿育王塔的钱,就是京城之行,火焰山分给她的都不止十万,这才几天她怎么就没钱了?
“加上之前的钱,你身上至少上百了,怎么钱都花哪儿去了?你这两天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什么了?”我紧盯着谢雪怡。
最近我们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在威县这种地方,基本上只过生活的话,一天撑死了一张钱,怎么就只剩下这么点了!
谢雪怡躲躲闪闪,一会儿说什么买了金银首饰,一会儿说自己借给朋友炒股,我一听就知道,这傻妞儿怕是真背着我们做什么,让人给骗了。
“你不是买东西吗,拿出来给我看看,还有你朋友炒股是吧,电话有吧,打过去我听听他准备什么时候还钱。”我直接怼了回去。
结果谢雪怡还真回房给我拿来一个首饰盒,然后给朋友打电话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我看她打电话的时候,眼
神飘忽就知道肯定瞎拨的,这妞儿能有什么朋友,就算有朋友,只要她不傻,就应该知道这时候不能联系任何人。
于是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首饰盒上,我也明白,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一起,她一个女孩不容易,买点奢侈品化妆品都没啥。
可问题是打开首饰盒后,我看着里面的东西愣住了,忍不住问她:“你这,都是买的啥?你跟我说说,哪儿买的?多少钱买的?”
首饰盒里面就一个大圆盘子,我拿起来看了眼,像是面镜子,可是仔细看又觉得不太对。
这东西做旧过,而且能够看到很粗糙做出来的黑色银锈,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谢雪怡,“你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说!”
谢雪怡不敢看我,却被我突然拔高的声调给吓到了,脱口而出道:“六十六万,这是老物件,元朝的宫里面的银镜……”
“银个屁!”我直接骂出来了,这镜子要是银的,我直接把它给吃了,连我都能一样看出是假的,特么还敢说是元朝宫里面的物件,元朝人懂照镜子吗?还银镜!
这种东西,我自己做,成本不超过一张钱,而且做得绝对比这个还要
逼真,可问题是要找像谢雪怡这样的蠢货买主,就太难了!
她居然背着我和阿达,一个人跑出去买了个这玩意儿,还花了六十六万,我真应该给她一个六六六,这智商真让人捉急!
我努力平息怒气,好半天冲着不敢抬头看我的谢雪怡说道:“谢大小姐,恭喜你,你捡漏了,赚大发了,这件银镜您收好,六十六万,这玩意儿我自己做不超过一百块!”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之前还信誓旦旦跟我说赚了钱回港岛,夺回你的一切,你就是这么夺的?我该夸你呢,还是夸你呢,还是夸你呢!”
这事儿没法管,谢雪怡自己掏的钱,她怎么花,我无权质疑,可是看在老谢的面上,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而且这事儿肯定是私下交易的,找到人都没用,但很大几率,现在想找人都找不到了。
谢雪怡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脸有些绷不住,直接一把抢过我手上的首饰盒跟银镜,转身就跑回自己房间,我看着洞开的方面,头一次感觉到一阵心累。
特么这才三个人的团队,就这么难带,陈云鹤是怎么带那么多人的团队?土豆、地瓜还有棒槌他们,是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