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盯着妙音鸟看了半天,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随后才开始拿出他的工具包,开始测算妙音鸟每一处细节尺寸,最后还拿了相机拍照,显得无比的专业。
“记住了,那剩下的事儿,就拜托了!”柳老把妙音鸟交还给陈云鹤的时候,陈云鹤也没多话,直接把东西装回包里就准备起身。
柳老犹豫了一下,微微叹息,“云鹤,这事儿你能让我上手,实在是不虚此行,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活我接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陈云鹤闻言,点了点头,把包背上,冲我们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儿?”看到陈云鹤要走,阿达赶紧上前问,“你这还回去啊?东西都到手了,我们都在一起,你还回去干嘛,我们赶紧一起走啊!”
“是啊,老大,你还回去做什么?”谢雪怡这时候也附和着说道。
陈云鹤却只是笑了笑,冲我摆了摆手,让我照顾好阿达和谢雪怡,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全程我没跟陈云鹤有任何交流,但是在看到妙音鸟之后,我终于明白之前那条短信的意思,感觉浑身一阵冰凉。
原来准备这么长时间水和食物,不是为他准备,而是为我们准备的,至于红旗,目的是为了指引柳老和陈云鹤,这一切的安排,就是为了今晚。
而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刚刚的妙音鸟,至于目的,我暂时猜不到,但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事儿没办法跟谢雪怡和阿达说。
陈云鹤走后,柳老也跟着走了,他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要了我的手机号,告诉我东西做好了会通知我,而那时候,就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等柳老走了,我跟阿达和谢雪怡合计了一下,决定准备回颍川。
事儿基本上都办完了,留在这儿没任何意义,不过阿达认为我们不应该去颍川,而是应该去硚县,庄强现在发达了,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安全系数有保障。
听阿达这么一说,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直接回了山丹,然后坐车直奔硚县。
等到了硚县,我们谁都没告诉,更没找庄强,只是有一天无意间碰到了老明,正好老明家有房子出租,为了做好狡兔三窟,我们租了老明家的房子,一来二去跟老明越发熟络起来。
在硚县待的日子,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最惬意的日子,阿达每天出去钓鱼,谢雪怡学会了打牌,一天到晚泡在麻将馆里面,而我就是钓鱼打牌啥都干。
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长时间,结果没想到很快就结束了。
那是我们在硚县的第二个月,那是一天早上,阿达和谢雪怡已经出去了,我正和老明一起吃早餐,我意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竟是柳老。
柳老约我碰头,告诉我他人已经在颍川,我为了保证安全,跟他约定好,让老明开车过去接他。
我记得哪天老明走得很早,回来得也很早,刚好中午一点的样子,老明回来的时候,我没看到柳老,只看到车上多了一个大号的旅行包。
“快快快,赶紧进屋说。”老明没等我问话,主动叫我进屋。
“人呢?”我问老明,“让你过去接人,怎么就接个包回来?”
老明把旅行包放下,拉着我压低声音说:“小苏,你不是让我接人吗,我到了地方,人见到了,但是他不愿意跟我走,说为了以防万一,人货分开过来。”
“分开过来?”我皱着眉头看
着地上的旅行包,点了点头,给了老明两张钱,让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老明点点头出去了。
我看着旅行包,提起来掂量了一下,感觉份量不轻,于是拉开旅行包,却发现里面放了一个泡沫箱,泡沫箱上缠满了胶带。
我这就纳闷儿了,不就是仿造个东西,咋包这么严实?
这时候我也能够猜到,里面装的是妙音鸟的仿品,所以我压根没当回事。
可是等我打开泡沫箱,却并没有看到妙音鸟,泡沫箱里面装的,是用一块厚厚的不透明薄膜,包裹着的东西,一看就不像是妙音鸟。
什么情况?柳老这是防谁呢?怎么连我这儿也防着吗?故意给我个假的,混淆视听?
这时候谢雪怡拎着两份盒饭回来,她一般中午打完牌,会给我带一份饭回来,看到我在拆东西,一脸好奇问了句,一听是柳老捎来的东西,顿时兴奋起来。
可等我拆开薄膜,露出里面的东西,谢雪怡手里提着的盒饭,哐当掉地上了。
我脸色惨白,看着面前呈现出的东西,也是满眼不可思议,看到谢雪怡要叫,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
不能叫,一叫把老
明招来,这事儿就坏菜了!接下来肯定出事儿!
因为泡沫箱里面,压根不是妙音鸟,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截人的手臂。
我赶紧把东西收起来,重新装进了旅行包,脸色铁青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好半天后,我让谢雪怡看好东西,自己跑出去找老明,劈头就问,他到底去颍川碰到了什么,为什么带回来一只手臂?
老明被我问得莫名其妙,“我是照你给的手机号码,一路问过去的,哪个老头在车站外面的饭馆里面,和你跟我交代的一样啊。”
“人长什么样?”我逼视着老明,“说具体点,路上有没有被人跟踪,中途有没有停过车?你是一路开回来的吗?”
老明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有些麻了爪子,感觉头都大了,旅行包里面的手是谁的?老明到底见到的是老柳,还是别人?
我跑回去,问谢雪怡阿达带了手机没有,她说带了,我赶紧又给阿达打电话。
阿达那边不像是在钓鱼,感觉人在路上,随时能够听到他身边传来嘈杂的硚县方言。
“小苏,找我干啥呢?我刚钓了一条大鱼,正准备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