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厂子事后追责,要女大学生交出不法所得,否则就把人送到派出所去坐牢,结果女大学生拿不出来,这才自杀的,不过这事儿也是人传的,真的是咋样,我也不清楚。”
“之所以说这儿不吉利,就是因为当年这事儿,事后这里经常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没几年厂子因为效益不好垮了,所以各种风言风语也就来了。”
“最离谱的就是的当年有人说,在这树林边上看到死了的女大学生,站在树上冲路过的人招手,所以后来这里就慢慢荒废了。”
跟我说话的中年人,自称是廖三进的徒弟,跟我也就说了个姓,我听一起的人说他年纪不小了,所以之后就叫他郑爷。
当年跟廖三进在厂里做事,后来厂子垮了,他就近在棉花收购站里做仓管,现在人就住在棉花收购站里。
之后下葬的时候,在场的人人手发一包烟,我把烟给了郑爷,把这家伙给乐坏了。
准备回去的时候,廖婷突然叫住我,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我意外的看她,点头说没事儿,问她有什么事儿。
“我不想回去,今晚想在这里守着,陪爷爷说说话,你能陪
我待一会儿吗?不会耽搁你太久,到时间了我会开车送你回去。”
听廖婷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心软了,换做是我,爷爷要是死了,我估计跟廖婷好不到哪儿去,于是我点头答应她了。
廖老爷子入土后,剩下的纸钱还有纸人什么的,都放在坟头烧,我和廖婷就坐在火堆边上,把没烧完的纸一点点往火堆里加。
我瞅着身边堆积如山的纸钱,估摸着怎么都够我们烧到明天的,当然我估计廖婷怎么都不可能今晚在这里过夜。
廖婷一边烧纸,一边跟我说她爷爷的事情,我有点不习惯聊跟人大半夜聊死人,于是我尽量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比如廖婷的父母和奶奶之类的。
聊了一会儿,我想要方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刚弄完,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车宇飞打过来的。
“你人现在在哪儿?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凌晨两点,准备动手!”
我看着吃了一惊,“你准备好啥了,动什么手?要我一起吗?”
“废话!”车宇飞语气硬邦邦的,“我已经打听到了,当年的玉佛根本没有出厂,东西应该还在厂里面,今晚过
去找,你肯定也要一起啊!”
“你们要来工厂这边?”我又吃了一惊,“我现在跟廖婷在跟她爷爷守坟,还不知道几点走呢!”
听我这么说,车宇飞停顿了一下,“凌晨两点我会带人过去,廖婷你必须让她在两点前离开,否则我就按我的方式做事儿!”
说完车宇飞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摇头苦笑,回头看着还在烧纸的廖婷,心里面开始盘算着,怎么让她赶紧走人!
车宇飞最后那句话,让我毛骨悚然,我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来了见到廖婷,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得劝,眼下正是腊月,虽然烧着火,可是荒郊野岭风刮起来不是一般的冷,我瞅着时间马上就要十一点了,起身让她送我回去。
廖婷看我冻得跳脚的样子,点了点头,带着我上了她停在外面马路上的车,把我送回了城里面。
我下车后,看着她的车朝着市区去了,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城外,到距离棉花收购站还有一两里地的位置就下了车,然后步行走了过去。
大晚上这一片路上基
本上没路灯,只有棉花站路口上有一盏路灯,我估摸着是郑老自己给接上电,方便自己用的。
我到了棉花站附近的工厂,工厂门虽然是锁着的,但是院墙不高,随便一翻就能进去。
眼瞅着这么大一个厂子,我不知道车宇飞到底哪里来的消息,肯定玉佛还在厂子里面。
就算是东西在厂子里,这么大一个厂子,从何找起呢?
一点半的时候,车宇飞带着人开车到了工厂边上的槐树林,我看到车宇飞就带着老王和张永元两个人过来。
看到就这几个人,我心里更是不屑,加上我一共四个人,要在这么大的场子里,黑灯瞎火找到天亮也不见得能把东西找到啊!
可是我想岔了,车宇飞从车上下来后,从后备箱搬出来一些东西,事后我才知道,这些天他说是让我考虑,实际上他是整这玩意儿去了。
车宇飞后备箱里的东西叫探宝器,当然它有个学名叫做金属探测器。
真正干盗墓的,其实基本上用不上这个,因为这玩意儿有局限性,只能够探测到浅表层的东西,一旦超过一定深度,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但是车宇飞这个不一样,
我听老王说是专门做过改装的,地下五米深度范围内,基本上只要有金属存在,都能够找到。
按照车宇飞说的,当年廖三进和郑丹萍那帮人把玉佛藏在废铁料堆里面,如果现在东西还在,肯定藏在哪里,有了探宝器在手,把东西一晚上找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车宇飞带来的探宝器不止一个,我们人手一人一个,这玩意儿就是一个金属杆,上面连着线,一头连在一个可以背起来的金属盒当中。
金属盒连接着耳机,只要探测杆发现有情况,就会发出提示音,而提示音只有耳机才能够听到,显然车宇飞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做好一切万全之策。
我们把探宝器背起来,整个人看着就跟田里面打农药的农民一样。
车宇飞让我们在一起对时间,“现在是一点五十三分,到早上四点五十三分,三个小时,我们分区域各扫各的,只要有反应就下铲挖!”
我提出质疑,“隔壁可是住着有人的,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都几点了,又不是自己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过来看,赶紧做事。”车宇飞冲我一瞪眼,我缩了缩脖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