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挖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整个仓库都被我们翻便了,除了之前挖出来的废铁,一无所获!车宇飞终于有脸色变了,愤愤然一脚踹在那块废铁上。
但就这时候,我看他紧盯着仓库里面摆放设备的区域,眼睛里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仓库里面胡乱堆放大量的设备,这些设备都用油布盖着,车宇飞快步来到那些设备跟前,用力一把扯开遮在机器上的油布,顿然掀起漫天尘土。
我看到这一幕,差点没骂出声来,个狗日的这么整,给我们吃灰呢?
但是下一刻,我看到车宇飞的举动,却又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看到那些设备中间有很多大铁桶,那些大铁桶都是油桶,盖都没了,用灯光照着,里面装满了各种铁废料。
铁废料!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就看到车宇飞招呼张永元和老王,把这些铁桶里面的废铁料全都给倒出来。
果然,当把所有铁桶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们从铁废料堆里面,找到了一个上圆下方的铁疙瘩,上面有清晰‘玉佛’两个大字,和我们昨晚找到铃铛上的字,如出一辙。
“果然让我猜到了!”车宇飞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我就知道东西没运出去
,但没想到就这么一直放在这些铁桶里面!”
之后我才知道,那上圆下方的铁疙瘩,叫什么塔刹,就是佛塔顶部的装饰物,这东西照车宇飞的说法,里面可能封藏有高僧的舍利子或者一些信徒的贡品。
有这东西出现在铁废料堆里面,十成十可以肯定,玉佛也在这些废料里面。
可问题是我们找了半天,把整个废料堆翻了个遍,却没发现玉佛的影子。
但好歹有收获,我们决定先把塔刹搬走,等明天再来找,毕竟时间不多了,再找下去,天就亮了,到时候容易被隔壁棉花收购站的人发现。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车宇飞,这塔刹要怎么整,接下来我们怎么个找法。
车宇飞闭着眼睛跟我说道:“塔刹这玩意儿,只能找识货的买家,如果能够确定塔刹里面有东西,到时候卖多少钱,就是我说了算,所以这个东西先不着急。”
“不过我们这次要找的,不是塔刹,而是玉佛,只有找到玉佛,这趟才算完美,我答应你们的钱,绝对就能够兑现!”
我知道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老王听的,因为从头到尾,车宇飞都没跟我谈过钱的事情,但他跟老王谈过,但我知
道,一旦真的要是找到玉佛,他也肯定会意思点给我。
不过我不关心这个,“你还没说,玉佛到底藏在哪里,你心里有没有谱?”
车宇飞听我这么问,表情有些不高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猜测,塔刹应该是廖三进藏的,但是他不知道玉佛的下落,所以才会拜托我来帮他找。”
“明天晚上接着找,小苏你和老王明天带几袋水泥,把仓库里面收尾一下,我和张永元一组找东西,有情况咱们随时联系。”
又一个晚上,我和老王两个一起善后铺仓库水泥,实在是不善后不行,整个仓库都被我们砸了个遍,这要不整干净了,被人发现迟早会惹祸上身。
我拿着铲子平整水泥地面,老王在另外一头,我们闷声做事也没说话,但是突然我听到老王那边传来一声闷响,我起身朝那边看了眼,不见老王的踪影。
不对劲!我感觉事情不妙,刚掏出手机准备给车宇飞打过去,结果后脑一疼,我整个人朝着地上趴了下去,恍惚之间,我借着手机光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我竟然认识。
是郑爷!
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
一团糟,下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四周没有光线,屋子里一股霉烂家具的味道,脑子稍微清醒一点,才发现自己被绳子捆在一根水泥柱上面。
我手脚都被捆得很死,而且嘴里还塞了东西,能够感觉得到是塞得棉花,老大一坨,想吐吐不出去,连救命都没法喊!
“呜呜……”这时候我身边传来几声呜咽,我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老王也跟我一起,被捆在水泥柱上,正冲我发声。
可我和老王还没来得及交流,有人走了进来,点燃一根蜡烛,借着烛光,我看到郑爷冲我冷冷一笑,“小子,没想到啊,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说这话的时候,郑爷把我嘴里的棉花,用力拽了出来。
嘴里没了东西,我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应该是棉花团塞得太久,我嘴巴都麻木了,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小子,你最好别喊,你要是喊一声,我就在你身上扎个洞,喊两声就扎两个洞,你看你这身子骨,能让我扎几个洞?”
看到郑爷拿着一把匕首冲我比划,我啥都不敢了,直愣愣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心乱如麻。
见我不
敢喊,郑爷点了点头,“这就对嘛,乖点不容易死,咱们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多好,有阵子没跟人好好说话,可把我给憋死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跟郑丹萍什么关系?”我咬了咬牙,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哟,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郑爷笑眯眯盯着我,“不过你小子估计没完全猜出来,郑丹萍确实跟我有关系,可你怎么都不会想到我是谁!”
“不光是你,就连廖三进那个王八蛋,都不知道我是谁,他死了都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一定都盯着他,哈哈哈……”
听到郑爷夜枭般的笑声,我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看着他癫狂大笑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里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光遇到老疯子,之前刘康荣是这样,现在郑爷也是这样,难不成老子命中注定,要死在一个老疯子手上?
好半天,郑爷终于笑完了,眼神变得落寞,语气也变得沧桑许多,“算了,整这些没用的还有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就是这厂的厂长,郑丹萍是我妹妹,亲妹妹!”
听到郑爷这番话,我突然如梦方醒,心中无数疑惑霎时间迎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