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住了。
不过好在是嘴巴没有被堵住,仔细看发现自己还在刚刚的屋子里,我还躺在衣柜里面,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挣扎了一下,衣柜发出嘎吱的刺耳响声,下一刻刘康荣就出现在我跟前。
“苏若辰,你醒了,哈哈哈,你终于醒了,哎呀,那我可以打电话了!”
刘康荣看到我睁着眼,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裤裆里面掏出一部手机,麻利拨出去一个号。
我听到手机发出声音,刘康荣的是老人机,即便不开免提都能发出很大动静。
很快电话接通,刘康荣大笑着冲电话里喊道:“儿子,好儿子,我抓到苏若辰了!”
“干爹,你抓到他了,那让他听电话。”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是我死活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声音。
“哎,等着。”说着,刘康荣直接把手机怼到了我嘴边,“说话!”
我一脸黑线,这特么要我说什么,好在是电话那头这时候,又传来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苏若辰,
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我不说话,特么谁记得电话里面的王八蛋,隔着手机天特么知道你是谁!
“唉!”电话那头,男人叹息一声,“看来是把我给忘了,苏若辰,大坡岭一别,这么快就把老朋友给忘了,忘了当初是谁送你们进牢房的?”
“原来是你!”大坡岭?牢房?我突然记起来是谁,是当时那个姓刘身边,叫栓子的那个王八蛋,他居然还活着,他没死?
“终于记起来了!”栓子哈哈一笑,“你可真特么难找,这一年多时间,今天跑南边,明天跑北边,可算是把你们给找着了,知道为啥找你吗?”
我没说话,特么这货跟刘康荣一个德行,老子最不喜欢就是猜谜语,干脆不说话。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吧!”栓子冷笑,“你现在小命捏在我手上,还是放老实点的好,我问你,你去了港岛之后,让那个叫猴子的躲哪儿去了?”
“猴子?”我一阵意外,“他不是被你们的人抓走了吗?还有棒槌,你居然反问我来了!”
栓子的声音变得讶异,“听你这口气,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
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脸懵,根本不知道这货说的是什么,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这货到底啥意思?
“干爹,点开我给你发过去的东西,让这小子看。”栓子突然对刘康荣吩咐道。
“啥啊,这咋按啊,我整个手机都弄半天,你这折腾啥啊!费劲!”刘康荣把手机收回去,几乎凑到眼睛边上,一通胡乱操作,最后好容易把手机重新递到我跟前。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人跟在另外一个人身后。
照片拍的还算不错,而且距离不远,主要是里面的人我太熟悉了,最边上只照到一半的人,就是我自己,而主体部分找到的那个人,不就是猴子吗!
猴子跟踪我?我心里一咯噔,仔细看照片背景,不正是我回到民宿附近,准备存放东西的位置吗?难道那时候猴子就盯着我了,他盯上我,岂不是说……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我眼前涌现。
陈云鹤被棒槌刺伤,棒槌带着支票失踪,同一时间猴子也不见了,从哪一天开始,我们离开港岛,四处奔波,最后来到常安城!
而就在前几
天,我托谢雪怡找人帮忙问,知道我寄存东西后一天,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我一直以为,东西是被胡鑫或者广诚药业的人,跟踪我之后取走了,可没想到会是猴子!
猴子背着我拿走我的东西干什么?他要那东西做什么用?既然如此,猴子等于没被白莲教的人抓走,那他后来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我死活想不通为什么,最后能够想通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猴子是为了地瓜。
因为我记得,胡鑫在港岛的时候,跟我说过,他们在墓下中的招,能用那瓶药水治好,而地瓜的症状,看起来跟胡鑫的类似。
难道说猴子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身上带着的药水,可能是救地瓜的唯一出路?
要不然为什么白莲教之后也找我麻烦,为的就是那瓶药!可是那瓶药在我看来,就是害人的东西,根本没可能治得好人,小雅当时不就是个例子!
我心乱如麻,想不到居然是猴子偷走了药水,然后肯定逃回了小林镇,他是想用那个东西,去救地瓜。
他要用那个药水救地瓜,干嘛不直接跟我说?难道是担心我不答应?不可能啊!
我不
知道陈云鹤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联想到后来陈云鹤很少再提到棒槌和猴子他们身上,看来陈云鹤怕是已经知道什么,只不过不想跟我说!
“苏若辰,再想明白了吗?”忽然,刘康荣给了我一巴掌,我顿然清醒过来,就听到栓子在电话那头冲我嚷嚷。
我没说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再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见我不说话,栓子怒声喊道:“干爹,等我两天,我已经在路上了,可别让这小子跑了!”
刘康荣嗯了一声,然后冲电话那头说道:“干儿子,我问你个事儿,我是不是以前有老婆跟孩子?”
“啊?”栓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慌乱,“没有的事儿,干爹你听谁胡说,你练的可是童子功,怎么可能有老婆孩子,要不你干嘛收我当干儿子呢?”
“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干爹,你别胡思乱想,被人撺掇,这世上你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他们都说你疯了,但只有我知道,他们是怕你,干爹你从来都没疯!”
“嗯,知道了。”刘康荣答应着,把电话挂了,然后看着我,咧着一张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