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碑有文字记载,碑文上的张姓人和哪个何吉秋,足以证明在这个所谓大顺三年的时候,有人跑到酆都山上来祭拜过什么。
但是这里存在两个问题,为什么都是姓张的?然后到底祭拜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记载?于是我问了魏林楠。
“这两个问题,我们也曾经研究过,后来还专门做过调查,砖厂那一带现在属于杂居区域,居住者分十几个不同民族的人,所以无从考究。”
“也有十几户姓张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一本什么族谱,说自己是尧舜后人。”
“但是我们的专家仔细检查过,那族谱是老物件,但只是出自前朝,跟尧舜根本搭不上边,至于碑文上那些人名,更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哪本所谓的族谱中也没有记载。”
“这个石碑,我能拍照吗?”我点点头,指着柜子里的石碑问魏林楠。
“不好意思。”魏林楠毫不犹豫摇头,“今天我带你来,已经是犯错误了,这是我们局长的宝贝,要是让他知道我带人来看了,还拍照,我马上就会被赶出去的。”
人家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坚持,正好到了饭点,我请魏林楠在县里面的餐馆吃了顿
饭,然后就跟魏林楠告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总感觉酆都山中,可能潜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因为年代实在太过于久远,又因为人为和天灾,变成现在无人能解的谜题。
回去后又等了一天,我们这天下午正吃着晚饭,陈云鹤突然来电话。
“小苏,我们马上到,你们先把门打开,准备搬东西进去。”
我赶紧招呼谢雪怡把餐桌收拾了,随后把门打开,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于克义开车载着陈云鹤他们回来。
我看到后车厢里装了满满四个大袋子,还有一个大箱子用黑布蒙着,都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是隐约我能听到,那黑布蒙着的箱子,里面有东西在叫。
“你们提这些袋子,这个我跟师兄来吧。”杨文韬一脸慎重的表情,阻拦想过来搬箱子的老王。
我觉得奇怪,但也没当回事,等东西搬进去,我回头看到陈云鹤和杨文韬把那个蒙着黑布的大箱子,摆在了屋子外面,等拉开黑布后我看到,里面是个笼子,装着一只活鸭子。
鸭子没啥特殊的,就是普通鸭子模样,可是瘦不拉几的,我心里就琢磨,这难道是买回来给我们打牙祭的?可打牙祭怎么
买这么瘦的鸭子?
我问陈云鹤,他听我这么说,顿时就笑了,“小苏,这可不是吃的鸭子,这是我找人托关系,从南派人那边借来的一只浪里白条,是专门掏水墓用的法宝。”
“这鸭子比别看着没啥稀奇,可金贵着,说是五年才能训出一只鸭子,你可要好好看管好,不然弄死或者丢了,可是这个数!”
我一看陈云鹤比划的手势,眼眶一阵放大,就这么只鸭子要五十万,开什么玩笑!
再看那只鸭子,我总觉得它浑身金光闪闪,不过我估计就这么一只金鸭子,怕是都卖不了五十万元!
要知道那个年月,金价也就才一百来块一克的样子,这鸭子顶了天也就两斤多的样子,撑死才不过三十万,我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经手这鸭子的一切事务。
“什么浪里白条,就是听话点的水鸭子,这种经过训练的鸭子,能够在水里憋气超过六个小时,到时候我们下水把它带上,它能带着我们找路,能提前预知危险!”
这时候杨文韬说这么一番话,我终于明白这鸭子是派什么用场的了。
可我还是对眼前这只看起来瘦弱的鸭子,没办法把它跟五十万结合在一起。
但既然陈云鹤和杨文韬这么舍得花价钱把鸭子弄来,肯定是有它的独到之处。
我也知道,有些时候,盗墓贼下墓的时候,会用绳子绑一只鸡先丢进墓穴里面。
这是担心碰到密封性比较好的大墓,里面的空气可能存在毒气的情况下使用的一种办法。
我估计这浪里白条鸭,估计就是专门训练过来,掏水墓用的宠物。
到了晚上准备出发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因为潜水服是按照人头准备的,而牯牛的突然离开,我们少了一套潜水装备。
陈云鹤考虑再三,冲于克义说道:“要不老于你留下来照看家里吧,家里不能没有人吧。”
于克义直接摇头,对陈云鹤恳求道:“老陈,这事儿你必须带上我,我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沂蒙人,酆都山里面的秘密,我怎么都得亲眼看清楚,你换个人吧。”
陈云鹤皱了皱眉头,这话在理,于是他的视线,直接落在了谢雪怡身上。
“你别看我。”谢雪怡不等陈云鹤开口,直接打断道:“我可不留下来,再说家里没什么可看的,直接上把锁不就完了!”
“多大个事儿,都别争了!”阿达这时候一摆手,“都一起去
呗,多一个人还能多个照应,那地方我又不是没下去过,我戴不戴氧气瓶都一样!”
“不行,要这么说,就再等两天,我再出去一趟。”陈云鹤摇头否定阿达的说法。
“真不用。”阿达笑嘻嘻跟陈云鹤打包票,“老大,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之前我是在底下多看了一会儿,耽搁了时间,要不然我十几分钟就上去了。”
被阿达这么一说,陈云鹤有些心动,也是时间拖得长了,等到后面春耕开始,咱们做事就没现在这么方便。
于是我们整理好装备,最后决定一起去,等过了十二点,我们一行抬着装备,到了池塘。
所有人穿好装备,检查好氧气瓶和头灯,做好了下水前的最后准备。
浪里白条鸭这时候脚脖子上套了专用细绳,但是陈云鹤把绳子递交给阿达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鸭子怎么走路看着不对劲,之前走路不这样的啊!”
阿达这时候已经脱了衣服,冷不丁听到陈云鹤说鸭子有问题,忍不住拽了把绳子,看着鸭子也觉得奇怪,“是啊,这鸭子之前看着不这么走路的!”
确实鸭子走路有点怪,歪歪斜斜的,像是走不动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