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罢,当即跟着几名内侍抬着几大箱棉衣棉被,向着清寒殿出发。
路上,老李眼中热泪盈眶,心中无比的激动。
没人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方面他没有办法去插手自家小姐的事情,并且对赵恒这个帝君心生怨恨,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也管不了帝君和自家小姐两夫妻之间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独自的带着年幼的女儿,一个人住在冷清的清寒殿。
作为看着徐书婉从小长大的长辈,他心如刀绞。
但是他自己不能表现出一点的难受,因为这件事还是要瞒着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爷,还得频频的告诉老爷,小姐和帝君相处的很好。
现在!
他心里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帝君让他去看望小姐,并且心中担忧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
因为他看到了帝君并不是对他家小姐还有小小姐没有感情,也并不是不关心他家小姐还有小小姐。
看着内侍搬运的几大箱棉衣棉被,老李的心顿时一下子活了过来。
他很是激动的带着人朝清寒殿走去。
心里无比紧迫的想要去见一见自己家小姐,还有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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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殿内。
自从上次被赵恒偷偷抱走的事情发生以后,小如月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母亲用剑刺伤了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那个男人,这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不少的阴影。
现在的她更不敢离开自己母亲周围半步了。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自己母亲抱着睡觉。
“月儿,你冷不冷,要不要母亲帮你暖一暖小手。”
无离子,一个小小的暖炉在旁边烧着,徐书婉正在和爱女坐在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吃饭。
现在已经是冬季,北风肃肃,天气异常的寒冷,京都城内更是下了好几场大学,徐书婉担心爱女着凉,开口问了一句。
小如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勺子,自己舀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吃了起来。
因为这些天的变故,徐书婉好似清醒了不少,经常会时不时的注意爱女吃的饭菜有没有凉。
并且现在她的视线也不敢再去离开自己的女儿了,她担心自己的女儿再被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
“要不要娘亲喂你?”
徐书婉自己没动饭菜,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爱女说道。
小如月一边用小嘴轻轻的嚼着饭菜,一遍摇了摇头。
徐书婉眼睛一弯,笑着摸了摸爱女的小脑袋。
“月儿真乖,咱们必须多吃饭,才能快快长大呢!”
小如月闻言认真的点了下头,然后说道:
“娘亲放心,等月儿长大了,就可以去保护娘亲了!”
听着女儿那稚嫩的话语,徐书婉的内心一颤,双眼中不觉得有了些许的泪光。
她微微的吸了一下鼻子道:
“月儿说得对,月儿长大了可是要保护娘亲的!”
忽然,院子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的徐书婉脸色骤然一变。
又来了吗?!
徐书婉下意识的认为门外是赵恒又来找他们母亲来了,脸色顿时一冷,冲着爱女说了一声“别怕!
然后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徐书婉拿起长剑,来到了大门口处,隔着大门,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和不安。
“贼人!你是想要逼死我吗母女两个吗?”
徐书婉嘶声说道,然后做好了殊死搏斗的打算。
院子外面的敲门声瞬间一止,过了片刻,一道带着些许复杂的声音响起:
“小姐,是我。”
毕竟是把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管家,亲人,再听到这道声音后,徐书婉的内心猛的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清醒…。
随后,无数的童年记忆纷纷涌上她的脑海。
她眼中泪水盈盈,难以相信的喊了一声:
“李伯!”
门外的老李听到这声呼喊,鼻子猛的一酸,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我,妹妹,你把门打开。”
隔着一道门,两人静立了会后,徐书婉最终还是放开了手中的长剑,有些笨拙呆滞的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门一打开,看着许久未见的管家,徐书婉脸上泪水直流,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楚和难过,仿佛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信可以信任的人来倾诉。
她的这一声哽咽,投入到了自己管家伯伯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李这么多年的担忧之情在这一刻被自家小姐这一声大哭直,直接引爆了自己的情绪,坚毅的脸庞上也是泪水滚滚。
“呜呜呜…李伯,我好想你,你和爷爷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
抱着自己的李伯,徐书婉伤心致极的大哭着。
多年的压抑,让她得到了释放,再难以控制自己,脸上的泪如雨下,双肩不断的耸动着。
李伯满脸愧疚,轻轻的拍打着徐书婉的背部。
“唉…小姐……”
“都是老奴不好,老奴罪该万死!”
徐书婉摇了摇头,哽咽道:
“不,我不怪李伯,是只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太傻,都是我自己的错!”
李伯的神色哀伤,眼里满是对自己小姐的愧疚和疼爱。
然后他的目光转去,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正从正面的屋子里面走出来,呆呆的的看着他。
那个模样和神情,像极了十几年前徐书婉小时候的样子。
小如月!
看到自家的小小姐,李伯的心里又是一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在自己伯伯的怀里哭了很久,徐书婉抬起了头,擦干了眼泪后,推后了一步。
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