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崔颜的身体烫得吓人,她头晕得厉害,但还是强撑着意识努力推搡着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解衣内探。见她如此反抗,便单手禁锢住她的手腕,而后举至头顶。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
“别说话。”
崔颜用尽力气挣扎着,正准备呼叫,男人低头霸道地吻住她红润的唇。
很快,两人的衣服散乱不堪
房间里的气温逐渐攀升,书案上的香炉不停地往外冒着香烟。
丝丝缕缕的熏香宛如银线般将他们二人拖下深渊
而她整个人也软绵绵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今日崔颜作为家眷,入宫参加太后举办的百花宴。她吃了酒有些发晕,来到这间雅居休息。
没想到一进房间,整个人变得燥热不堪。
她实在想不到谁会害她,又或者只是巧合?
崔颜的眼神逐渐迷离,脑海中却浮现起夫君萧元昇的面容……
夫君在外打仗,自己此刻却背着他和一个陌生男子坦诚相见。
以后她恐怕无颜再面对元郞
见她思绪已经飘到别处去,谢忱猛地一下,崔颜疼得轻呼一声。
“在想谁?”
崔颜侧过脸去,眼中的泪水跟着滑落。
谢忱的动作一顿,他抬手,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她还是倔强地跟男人对视。
他的眼神幽冷,那双深邃的墨眸里,不仅有浓烈的欲望,还有强烈的占有欲。
“专心点。”
说完,他俯身在她的脖颈处留下细密的吻。
崔颜被他无耻的行径气得脸色发白,她抬头,重重地在他右肩上咬了一口。
直到口腔处感受一丝血腥味,她才放开。
谢忱见她嘴角还有血迹,双眸半眯,而后勾唇浅笑。
“另一边咬不咬?”
他从小习武,这点伤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般。那一圈咬痕倒是让他心中的欲火更强烈了。
崔颜怒瞪着他,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准备扫过去,谢忱慢悠悠地拦下,顺势将她的手带到一个地方,崔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
“嗯?”
“你放开我的手!”
谢忱笑的邪肆,他的动作未停。
床幔轻晃,崔颜的丝丝清明也所剩无几
这一日的事如同刀刻斧凿般印在了崔颜的心里,这几日她躲进了屋里,不见任何人。
不过是入宫参加百花宴,为何会发生这样的荒唐事?!
一想到离京的夫君,她心里满是愧疚。
终究是她背叛了元郞
她也想过寻死,但一想到在外征战的夫君,还有她年迈的父母,这个念头便也消散了。
若她真是被人陷害,那该受惩罚的应该是幕后之人,而不是她!
还有那日的男子,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事后她慌忙逃走,也没有仔细看他的面容。这样也好,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碰面了
正当她思索时,门口的丫鬟守秋轻唤了她两声。
“何事?”
守秋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是将军回来了,请夫人尽快去前厅。”
闻言,崔颜整个人都愣住了
元郞回来了?!
他走了三年,久到记忆中他的面容都快变得模糊不清,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崔颜利落起身,由着丫鬟手脚麻利地梳好妆,而后焦急地往前厅赶去。
她刚走到正厅,就见主位坐着婆母徐氏,她的膝上还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童,婆婆满脸欢喜地和他说笑。而右下侧坐着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她五官淡丽,十分乖巧地陪着徐氏说话。时不时的对着萧元昇撒个娇。
他们四人正聊得正在兴头上,竟都没察觉到崔颜的到来。直到萧元昇准备端茶时,才注意到她。
“颜儿!”萧元昇连忙起身,笑着走过去,“三年未见,一切可好?”
崔颜此刻脑子里嗡嗡的,她没办法保持理智,嘴唇有些颤抖地问他:“她她是谁?”
闻言,萧元昇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介绍道:“这是玉娘,是我在边疆认识的。”
崔颜的视线从他脸上转到那女子上,只见她低垂着眉眼,看着倒是惹人怜爱。而徐氏抱着的那孩子的面容竟和元郞有七分像。
难道
她不敢往下想,她只想逃避。
“我先回房了。”
“颜儿,”萧元昇抓住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肩,将她往厅中带,他同她一起坐在左侧,温柔道:“玉娘,她善良懂事,以后你们定能相处得融洽。”
崔颜直直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接受她们?”
萧元昇握了握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颜儿,这些年都是玉娘陪着我。你不知道,好几次我重病缠身,也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而如今我得胜归来,她自然也是要有个名分的。”
“嘉哥儿,过来。”萧元昇唤了那小孩一声,他便乖乖地走了过来,怯生生地看了崔颜一眼。萧元昇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嘉哥儿记入你名下,你也有孩子了。”
崔颜缩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地颤抖,她不语。
“嘉哥儿,快叫母亲。”萧元昇道。
那玉雪可爱的男孩糯糯地唤了声:“母亲。”
崔颜一听,整颗心如同被浸湿了的帕子包着,闷得她喘不过气。她如同看不见般,直接忽略面前的男孩。
厅中一片尴尬的寂静,徐氏坐在上方,见她神情淡淡,不悦道:“你跟小孩子呕什么气?”
在看向那小孩时又变了一副面孔,轻声哄道:“嘉哥儿来祖母这里。”
崔颜心如刀绞,她眼里尽是失望,“元郞,你还记得当初你娶我时说过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