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伸手去摩挲她身上的痕迹,他唤来侯宁,让他拿了些伤药过来。
他抬手解开崔颜的衣衫,将那凝露抹到她的红痕上,一圈一圈地打转。
擦了许久,崔颜感觉到被他擦拭的肌肤都被摩挲得发红发烫,谢忱还没有放开的打算。
谢忱沉沉地看着那凝露将那红痕覆盖,他才罢休。
“若是再被朕发现夫人与萧卿有肌肤之亲,那朕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夫人了。”
说完,他轻拍了下崔颜秀气的脸。
“听到了?”
崔颜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只当是应付他。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况且谢忱身为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终有一日他便会厌了她
等到那凝露干了,谢忱将她的衣衫穿好,只是那衣衫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恐怕旁人一瞧便能看出不妥。
“侯宁。”谢忱吩咐道:“去找一件衣裙。”
侯宁应下,没多久便呈了上来。
崔颜穿上身,发现那衣裙竟和自己的身量无比的贴近,她微微惊讶:“这么合身?”
谢忱笑了一声:“都亲近了几回,你的身段朕早已清楚。”
崔颜小脸一红,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元郞呢?”她看向侯宁。
侯宁顿了顿,话说得吞吞吐吐:“萧将军睡着了”
“睡着了?”崔颜皱眉。
侯宁又道:“奴才在他茶水中放了些药”
“什么?!”崔颜惊呼一声。
“夫人放心,那药没毒,只是会让人睡着。”侯宁连忙解释,“奴才这就去叫醒萧将军。”
他慌忙退出殿中,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谢忱的视线落在崔颜脸上,眼神幽深:“朕可不想瞧见夫人如此担忧萧卿的模样。”
崔颜连忙垂下眼眸,掩去眼里的忧心。
侯宁送二人出宫,到了宫门口,他对着崔颜道:“许太医说夫人身上的寒气还未祛除,恐怕过段时日又要入宫,届时老奴回来府中接夫人。”
闻言,崔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倒是萧元昇对着侯宁连连道谢。
等到侯宁离开,萧元昇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今日居然在皇宫中睡着了幸好陛下没有深究。”他心里实在后怕。
见崔颜没有反应,他问道:“颜儿?”
崔颜这才回过神来:“嗯?”
“你身上的病根可严重?”
崔颜摇摇头:“无事。”
宫门里。
苏乐清瞧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问身边的宫女:“那两人是谁?”
宫女低垂着头,回道:“是萧将军和一品国公夫人。”
“一品国公夫人?”苏乐清疑惑。
宫女道:“便是萧将军的妻子,崔颜,前几日被陛下封为一品夫人。”
苏乐清闻言顿时气道:“她也配?”
等到晚上回了府中,苏达昌问她生辰宴之事。
苏乐清正好想起今日遇见的崔颜,便道:“宴客名单我要修改。”
苏达昌皱眉:“改什么?”
苏乐清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冷哼一声:“加上那位新晋的国公夫人。”
苏达昌对此事早有耳闻,陛下封个诰命夫人,对他们影响不大。
“我记得我们和萧府并无往来,为何要请他们?”
苏乐清道:“父亲,你可知哥哥为何受伤?”
苏达昌摇头,这件事他也查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头绪。问苏成杰,他也闭口不提那日之事。
苏乐清作势去擦泪,缓缓道:“崔颜勾引哥哥,引得哥哥与她私会,哥哥应当是被她埋伏之人所伤,才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苏达昌一听,怒拍了下木桌,气道:“竟是她!”
“还有那日百花宴也是她坏我的好事,不然我们苏家如今也不会举步维艰,还有之前她还在街上挑衅哥哥如今哥哥不能人道,还是拜她所赐!”
苏乐清恨恨道:“这个人实在可恨!”
苏达昌冷哼一声:“那你为何要邀她来你的生辰宴呢?这样的人不配入我们丞相府!”
苏乐清道:“父亲看着吧,我一定会将这些屈辱从她身上讨回来!”
栖林院里。
崔颜看着手里的请帖发愁,她与苏家并无什么往来,为何苏乐清会宴请她?
而且那请帖上还再三写明了,是以苏丞相的名义邀请她,若是她不去,那便是拒了苏丞相的好意。
若是去了,有苏成杰的事在先,苏乐清定会给她使绊子。崔颜实在发愁,只好先将那请帖放在一旁。
街上。
玉娘和小春带着嘉哥儿出来买衣衫,这几日嘉哥儿学业极好,玉娘便想着带他出来看看这京城。
嘉哥儿在边境出生,许多新奇玩意儿都没见过,一出来便开心地蹦蹦跳跳。
玉娘拉着他,走进了一间布庄。
她正在给嘉哥儿挑着衣衫样式,听到身后一阵吵闹声。
“掌柜,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要蚕丝的布料,这衣裙明明是棉质的!如何配得上我们小姐?!”
“是是是,是底下人疏忽了,我这就拿去改!”
“抓紧时间做,过几天我们小姐生辰之日就要穿这衣裙!要是耽搁了苏府的差事,你便看你这店还能不能开下去!”
听到‘苏府’二字,玉娘往那边看去。
她忽然想起门房说今日苏丞相府有请帖送来,送到了栖林院,想来应该就是为的苏小姐的生辰宴。
京城中谁人不知苏丞相府的风光?如今苏丞相权倾朝野,人人上赶着巴结,想必那苏小姐的生辰宴更是聚齐了朝中达官显贵。
玉娘瞧着那衣裙样式若有所思,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等到那个苏府的丫鬟走后,玉娘走到愁眉苦脸的掌柜面前,指着刚才那件衣裙问道:“掌柜的,你这衣裙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