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的东家两兄弟在赌坊输了好多钱,就去找现在的东家借钱,为了顺利借到钱,就把名下的铺子抵押了出去。
谁知借到的钱又输光了,他们不服气又用别的铺子抵押借钱,一直输钱,一直抵押,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老掌柜说完,还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老祖宗果然说得没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洛瑶听明白前因后果,又帮着老掌柜一起骂了舒家两兄弟几句,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在脑海梳理舒家店铺易主的大致经过。
会不会楚麟故意做局,故意让舒家两兄弟输钱,用找他借钱的法子,得到了舒家两兄弟的店铺。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可楚麟为何要舒家两兄弟的店铺?
他针对的是舒家两兄弟,还是舒青,又或是丞相府?
这个楚麟身上有太多的疑团,想要弄清楚他的目的,看来要找当事人问问了。
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一家赌坊外。
当事人不仅仅是舒家两兄弟和楚麟,赌坊的人也是当事人,若是能找到舒家两兄弟赌钱的赌坊的知情人,兴许能给她不少消息。
该怎么找呢?
她马上想到了四皇子萧子异。
萧子异常年混迹各大赌坊,肯定能帮她找到知情人。
找萧子异!
她把平都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快天黑了也没找到萧子异的人影。
她只能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废宅,刚回到院子,就见李星辰和碧桃、小雪坐在屋内等她,桌上还摆着丰盛的晚饭。
见她回来了,三人同时起身相迎。
“王妃,您可算回来了。”碧桃道。
小雪也急忙说:“您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办了点事。”她余光瞥见桌上的饭菜,“下次我没回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那怎么能行呢?”
碧桃一边说话,一边递给她一条打湿的帕子擦手。
擦过手,她坐下,其余三人却站在一旁,迟迟没有入座。
“你们干什么?”她疑惑问。
“您先吃。”
她没好气起身,把三人一个个按回座椅上,说:“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不必叫我王妃,叫我小姐,或者名字都行。”
碧桃和小雪对视一眼,二人都没说话。
“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她主动给他们夹菜。
李星辰笑嘻嘻捧着碗筷道谢,还好奇追问:“姐,你是王妃,怎么还住在这里呀?你该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碧桃就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提醒他别多嘴。
他看了碧桃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歉,“对不住啊!是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我之前是王妃,今后就不是了。”
从搬到这里来的那夜,她就在心里和萧衍割离开了。
她,再也不是离王妃。
和萧衍,也再无瓜葛。
吃饭时,碧桃忽然提起,“小姐,我今日没事就把你房里的衣服都重新洗了洗,不小心把你一封信打湿了,不过好在信上是空白的。”
就在碧桃庆幸时,她猛地放下碗筷站起来。
“你说什么?”
碧桃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支吾解释道:“就是那封信……”
没听完碧桃后面的话,她箭步冲回房间,衣柜里只剩下那块带字的玉佩,书信已经不见了。
“小姐……”
碧桃一脸歉疚看着她,吓得不敢多言半个字。
她急忙回头,问:“书信呢?”
“我不敢丢了,就把书信搭在院子里晾晒,我去拿来给您。”
“带我去。”
“是。”
洛瑶急忙跟着碧桃去了院子里,在院角落的柴堆上,找到了晾晒的书信。
见她看着书信,碧桃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总算没弄丢。”
她拿到书信愣住了。
原本没有字的书信上,竟然出现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可以看出信是蓝沁临终前写的,信上说嘱咐洛瑶好好生活,不要记着她的离世,更不要和洛振铭为敌。
蓝沁早就知道洛振铭和舒青的事,她说自己亏欠洛振铭,让洛瑶好好孝顺洛振铭。
蓝沁到底亏欠洛振铭什么?
蓝沁和洛振铭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让她即使知道洛振铭背着她养外室,还能丝毫不记恨洛振铭。
洛瑶疑惑拿着书信站在原地,始终没想明白这一点。
见她一直没说话,碧桃忍不住问:“小姐,您怎么了?”
她没回话,转头见小雪和李星辰站在门口,她径直朝小雪走去。
“小雪,来我房里一下。”
“哦。”
小雪疑惑看了碧桃和李星辰一眼,跟着她回了房间。
见小雪来了,她指了指椅子,“你坐。”
小雪急忙摇头,“奴婢不敢坐。”
“我刚才已经说了,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再以奴婢相称,让你坐,你就坐吧!”
小雪身上的伤还在痊愈中,不能久站。
小雪听话坐下,问:“小姐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你在丞相府时,听人提起过我爹娘的事吗?”
小雪点头,“一些年长的嬷嬷消息灵通,我偶尔听她们提到过丞相和大夫人。”
“都说了什么?”
小雪仔细回忆,道:“她们说丞相和大夫人相敬如宾,表面上看起来夫妻恩爱,但其实生疏得很。”
洛瑶皱眉,“她们为何会这样说?”
“她们说丞相和大夫人没有太多的眼神交流,即使偶尔有几次,也平常得像陌生人一样,根本不像是恩爱夫妻才有的样子,还有……”
见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