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苒歆心里咯噔一下,心绪很复杂,有激动也有愤懑。
平静了好一会儿,沐苒歆的情绪才得到缓和。
“带我去找他。”
没多久,田澜的车就开到楼下,沐苒歆上车后系上安全带,田澜好奇地打量着她。
“姐,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便秘。”
“别闹了,开车。”
沐苒歆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人,那个当年夺走了她清白的男人。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周围越来越杂乱,破旧的老旧房屋中间还围着一个城中村,沐苒歆下车后,也不知道谁家养的狗就开始狂叫。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坑洼不平的坚硬土地上,田澜差一点扭到脚。
“这破地方,来一次都不想来第二次。”田澜吐槽,“姐,换做是我,我就不找了,找到了还不够闹心的。”
她也不想找,可为了孩子,沐苒歆也只能忍了。
“到了,前面那三间瓦房的小院就是了。”
别家都熄灯了,就这家灯还大亮着,刚靠近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
沐苒歆站在木栅栏外,瞧见四个光膀子的大男人正在搓麻将,瞧着劲头倒有种通宵的打算。
“姐,你正对面,黄头发那个就是。”
当年从沐媛菲口中得知,她找来侮辱自己的男人就是个黄毛。这些年孩子们总是好奇爹的,问她爹的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可沐苒歆又没见过,哪里知道那个强女干犯长什么狗模样。所以,沐苒歆就告诉三小只,他们的爹地是个黄毛。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留着一头黄毛。
沐苒歆站在原地停滞不前,黄毛就黄毛,还一口黄牙,干瘪的身材比女人还弱小,嘴里叼着一根烟,皮肤也蜡黄。
一想到六年前是这样个货色碰了她,沐苒歆就恶心反胃。
“姐,你咋了?打退堂鼓了?要不咱走吧,把他当个屁给放了,我看着他都恶心,女娲娘娘捏他的时候是不是打盹了,怎么能创造出这么个玩意?”
就在这时,黄毛率先发现了她们。
黄毛叼着根烟,踩着他黑黢黢的拖鞋走过来,“你们谁呀?找我呀?
黄毛靠近,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馊味,沐苒歆皱紧了眉头,“许强东,我有话要问你。”
许强东上下打量着沐苒歆,眼底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美女认识我?”
三个麻将搭子也凑了过来,和许强东勾肩搭背的。
“呦,东子,艳福不浅啊,大半夜两个美女送上门找你?”
“可不是,这福气,要羡慕死我了。”
四个人哄堂大笑。
沐苒歆的眼底满是鄙夷之色,“许强东,你确定要让你的朋友们继续留在这里?”
三个麻将搭子坏笑着。
“走走走,咱们快点走,别耽误东子的正事。”
临走时,其中一个男人拍了拍许强东的肩,“东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抓点紧。”
许强东对他们挑眉,目送他们离开后,叼着那根烟就想伸手去摸沐苒歆。
可还没碰到,许强东的手腕就被田澜拧住,再稍用力他的手腕就断了。
“啊,疼疼疼,女侠手下留情。”
田澜一脚踹在许强东的身上,许强东应声倒地,顺势踩在他胸口。
田澜大大咧咧地笑道,“姐,这是额外的费用。”
“算好了,发给我。”
“没问题。”
沐苒歆走向倒地的许强东身边,她缓缓蹲下,冷厉的眼眸透露着厌恶。
许强东有点害怕,“你,你们要干什么?”
“六年前去过希尔顿酒店吧。”
“过去这么久,我怎么记得。”
“那你有没有收过一笔钱,强迫过一个女人?”
许强东骤然放大了瞳孔,他的反应沐苒歆几乎可以确认就是他。
“我,我没有,也从来没去过什么希尔顿酒店,你找错人了。”
许强东目光躲闪,不敢去看沐苒歆的眼睛。这一幕,彻底激怒了沐苒歆。
她用力扭过刘强东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仔仔细细看着我,确定不认识我吗?”
许强东的脸被扭得生疼,眼珠子吓得发颤,“我我我,我压根就没见过你……”
沐苒歆怒了,火焰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
“啪!”
干净利落的一巴掌,震得沐苒歆掌心发麻。
还不解恨,沐苒歆换了一只手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许强东被打懵逼了,“有话好好说,你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
沐苒歆气的胸口都在剧烈起伏,恶狠狠瞪了许强东一眼,对田澜说,“报警。”
“啊?报警呀,姐,不给娃找爹地了?”
沐苒歆离他几米远,生怕被污染了似的。
“这么一坨垃圾,不配当我孩子的爹,让他该去哪儿就滚去哪儿吧。”
沐苒歆反悔了,原本觉得为了孩子她能忍的,可事情摆在面前,沐苒歆发现自己压根就没那个容人之量。
这种有害垃圾,就该处理了,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
田澜报了警,警察把许强东带走,沐苒歆和田澜也跟去配合调查。
沐苒歆把身份告知警察,连同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叙述了一遍,田澜还把所查到的证据提交上去,希望能对许强东的判刑有用。
折腾了一夜,沐苒歆丝毫没有睡意,她坐在沙发上一直熬到天亮。
还是森宝起床看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妈咪,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一夜没睡?”
沐苒歆把森宝抱进怀里,“嗯?你怎么知道妈咪一夜未睡?”
“因为妈咪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呀,而且妈咪都有黑眼圈了,很明显的特征啊。”
说实话,沐苒歆的心情挺不好的,三小只一直盼着有个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