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白大夫!”
婉若匆匆走出来,打开了门:“怎么了?”
一个急的满头大汗的男人慌的不成样子:“我媳妇,我媳妇今晚上发动了,但是怎么都生不下来,稳婆说再拖下去怕是要不行了,白大夫,你有没有法子能救救她?”
婉若面色一凝,立即道:“我去看看。”
然后回头喊了一声:“素月,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素月连忙将箱子送出来,婉若立即拿着医药箱走出去,男人赶着骡车来的,将婉若接到了车上,便连忙赶车走了。
庆安看着都傻了:“大半夜的表姑娘就这么跟着男人走,也不怕出事?”
谢羡予眉头微蹙:“跟上他们。”
“是。”
那辆骡车一路颠簸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一个村子里,村子里还燃着火把,家家户户都出来看,显然是这家媳妇难产的消息都传开了。
骡车在一个茅草屋前停下,婉若从骡车上跳下来,男人慌忙带着她进去:“白大夫,我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媳妇,我求您了!”
婉若沉声道:“你先出去,我来看看情况。”
木板床上的妇人已经面色惨白,满头的大汗,将发丝都汗湿了沾黏在脸上,她痛苦的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呜咽着。
婉若将一块山参片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含着吊命。
稳婆也急的不行:“这孩子胎位不正,怎么也生不下来,再憋下去母子都保不住。”
婉若沉着脸给妇人施针,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的确不正,孩子腿朝下了。
她拿捏着手法按住她的肚子,给她腹中的孩子徒手转过来。
产妇疼的大叫,稳婆也心惊胆战,可婉若手法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将孩子掉了个儿。
“重新用力,别怕,很快就生下来了。”婉若安抚妇人。
妇人咬着牙重新开始用力,这下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屋里便传出了“哇”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村庄。
村里人都激动的议论:“这是生下来了?!白大夫果真是厉害啊!还好你去请了她来!”
“天菩萨保佑,天菩萨保佑啊!”
村民们激动不已,庆安都忍不住喃喃道:“表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
谢羡予看着婉若抱着个孩子从屋里走出来,笑盈盈的递给那男人:“恭喜,母子平安。”
那男人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多谢白大夫!多谢白大夫!”
婉若将他扶起来:“你妻子为了给你生下这个儿子受了大罪,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男人哭的满脸的泪,抱着孩子点头:“我一定会的。”
“这诊费得多少钱?”男人抹了一把眼泪,又连忙问。
婉若看一眼他家这颤颤巍巍的茅草屋,抿了抿唇:“罢了,不要钱。”
“那怎么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婉若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家的老人走出来,提了一篮子的鸡蛋塞给婉若,“这都是我们家的母鸡下的蛋,白大夫总不能白跑一趟,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婉若推拒不过,只好将这篮子鸡蛋给收下。
她捧着一篮子鸡蛋,笑的眉眼弯弯,夜色都藏不住她的明媚。
谢羡予怔忪一下,他好似从未见过她这样开心的样子,她爱笑,可她笑起来总是甜腻的,带着些讨好,和刻意的乖顺。
不像现在,明艳的像个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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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晗还在睡梦中,就突然被急切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大人!大人出事了!”师爷急匆匆的跑进来,
林晗慌忙问:“出什么事了?”
“那日来拜见过大人的盐商,被抓了!”
林晗闻言一惊,脸色都变了:“怎么会……”
“说是涉嫌贪腐走私,京中派了钦差大臣来追查,连赵府尹都被惊动了,亲自来查!”
林晗慌忙从床上爬起来:“那快把他送的礼给扔掉……”
“来不及了。”
师爷话音刚落,便见赵府尹亲自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
“赵大人怎么来了?”
赵府尹冷声道:“石崖县昨日抓了个潜逃的盐商,我听闻他还和你有过来往?”
林晗慌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我和他不认识!”
“可他的账册上,分明记录着给你送过礼,行过贿。”
林晗浑身都僵了,急忙辩解:“不是行贿!他的确是来拜见过我,但他也只是听闻我即将成婚,给我送了新婚贺礼来,并不是行贿!”
“还敢狡辩!那账册上记着,他给你行贿两万两白银!”
林晗惊的脸色惨白:“怎么可能!?他只送了一对玉如意!”
“来人,给我搜!”赵府尹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让官差搜。
官差搜了一圈,将东西翻了稀烂,终于搜出了那个装着玉如意的锦盒。
林晗急忙道:“大人您看,真的就是一对玉如意,我不敢欺瞒大人啊!哪里来的两万两白银?我怎么敢收那么多的银子啊!”
赵府尹拿过那锦盒,将玉如意拿出来,扯开了铺在盒子底部的锦缎,里面赫然压着厚厚一沓银票。
赵府尹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收?”
林晗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一般,一个踉跄摔的跪在了地上。
赵府尹拿出银票,指着他:“林晗,你胆子不小啊,新官上任,衙门里的事儿还没理清楚,就学会受贿贪腐了。”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钱,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收的,大人,大人我求您帮帮我吧!”
赵府尹冷哼一声:“此事我自会严查,等查个明白,若是你真的贪了钱,别说我保不住你这乌纱帽。”
赵府尹说着,转身便要走。
林晗吓的急忙抓住他的官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