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已昏迷一月,林教授失踪一月,这是要失衡了啊。”
“听说林教授死了,虽然没找到尸体,但整个星系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别瞎说,这话要是传到联盟耳朵里,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所以这不就跟”
“你你看看那是不是有人坐着?”
“怎么可能,这可是顾卧槽,快找护士长!”
顾凌眷顾着四周,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的他还是一名大将军,有着刻板死硬的任务。终极任务是攻略六皇子,助其登上皇位。
而见到所谓的六皇子时,支线任务却成了同六皇子比武,对其施行为难。
梦中的六皇子跟这里的他爱的人很像,仿佛两人同出自一人之手。
“顾将军,现在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顾凌闭了下眸子,再睁开时,暗蓝色的眸子里难藏迷茫,“能让他们出去吗?人太多我有些头昏。”
“好。顾将军,我们通知了您的好友前来,您不会有什么反感吧?”
顾凌对于这些人的问话有些头疼,点了点头便让所有人出去了,不知为何,心口总是一绞一绞的痛,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
“凌!你没事吧?”
“艾莉?怎么是你?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艾莉看着倚靠在病床上的顾凌,眼神有些躲闪:“林默他在研制新型武器,暂时脱不开身”
“呵。”顾凌别过头,看着四周的显示屏,“这是你第一次骗我。”
“凌,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否则会很危险的。”
这她确实没骗他,经过全身扫描,医生发现顾凌在昏迷时精神异常活跃,是一种不正常的活跃,就例如脑死亡,也正如那相反,但谁都没办法知道究竟怎么了。
“艾莉,我们之前从来没有瞒过对方”
“行吧,不瞒你说,林默失踪了,在你走的那天。”艾莉观察着床上人的状态,却发现顾凌表现得很平静,转头看一眼显示屏也没什么问题,便决定将整件事一五一十交待了,“我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
艾莉将病房开启隔音,顾凌却盯着那纺纱般的东西发了会儿呆,有些不习惯。
“我怀疑是联盟那边倒的鬼。”艾莉在手腕处翻出显示屏,打开了记事簿,“我从头说起吧,你去蓝卡尔那天,林默叫我帮他带课,他说要去见你,我没说什么,同意了。
于是他便回家了,联盟不是拨了台星传机吗?他回去拿了几个我看不太懂的机械元件进了实验室,然后就再没见到他,我第一时间联系了联盟,他们却显得有那么些呃,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但后来,我越来越发现,他们在派人找林默时显得很力不从心,这我很肯定,因为那实在太明显了。
不到四天,他们开始将林默的权力分割,一块一块地分给各个负责人,我分到了很大很重要的一块,我很庆幸,也逐渐意识到不对,他们压根没有将林默的失踪当回事,我找他们理论过,他们却同我说待林默找到,便收回我们拿到的权力,全部归还给林默。
可又过了两三天,他们开始传播林默已经逝世的谣言”
顾凌对上艾莉的视线,精神有些恍惚,那种眼神跟梦中的某个眼神相似,极具侵略性:“艾莉,多久不见,你变了很多。”
艾莉关显示屏的手一顿,雅然一笑:“成熟了些,毕竟任务和责任都重了些,你先好些休息,好好调养才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你好,顾将军,有何吩咐。”
“给我找个催眠师。”
“好”
“嘶—这是哪儿?”
“你好啊,黎华,我是林默。”
林默睁开眼便见周围一片空白,脚下是清澈却不见底的水面,走在上面甚至有一个又一个涟漪。来不及反应,对面赫然站着一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特点是那双冷淡的暗紫色瞳孔。他低头一瞧,水面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哦不,那是黎华的样子,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开始习惯这副不属于自己的模样。
“这里到底是哪儿?”林默看着眼前的人,那样貌明明是自己的,“你又到底是谁?”
[主人,我是泽。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了。不知是谁以精神为媒介,将我们困在某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了,如果那个人陷入昏迷,那我们便会出现在完成任务出去后便不了,但是我们要注意,那个人陷入昏迷,自己也会出现在精神世界,如若他在精神世界死亡,那么现实中的那人将被确认脑死亡,但如果我们在精神世界死亡的话那我们便出不去,活不下来了,那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
面前的人没有动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默伸手想要抚一下那熟悉的面孔,却不想面前的人如同虚影般散开又融合:“所以这是哪儿?”
[主人,这里是一个介于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的真子空间,有真实或虚无的东西,在这里可以回顾所有生平的经历。]
“为什么会这样?”
[无法确定,许是现实世界昏迷的那人醒了,我们又没完成任务,所以便被置于这个空间了。]
“那我们岂不是就困在这儿了?”
[小心这里是ao1阿泽主人,我宿主,请请查看回忆流录。]
脚下平静的水面开始翻出水泡,一个个水泡升入半空,紧挨着出现一个又一个场景,那些场景让人熟悉,就连曾经因为臆梦机遗忘的记忆也一点点被唤醒,林默看着其中一个场面,是那样陌生,时间应该很久了。
水泡里的艾莉正专心致志地为顾凌植入芯片
“那是!”林默看向另一个场景,有些讶异,“我知道了!”
[空间即将崩塌,警告!即将崩塌!]
“殿下,您没事吧?您终于醒了!”
“将军一个时辰前便醒了。”
林默扶着额,头还是很疼,额间还有些发热:“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