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了。”
“嗯,我知道。”
“所以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年很快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顾凌,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明白。”林默品着茶,神色淡然,“那天我们杀的很可能不是黎戎成,贸然出手只会损伤惨重,而损伤惨重的后果就是你在现实生活中会产生假脑死亡现象,唯一的救助方法也已经在李诗颖那次使用了。”
“目前我们的办法是先摸清黎戎成的藏身之处,如果他没死的话。”
“我们得保证伤亡最少。”
“而且”
顾凌理了理衣襟,有些不屑:“我都不在乎这些,你在担心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现在外面的人需要的是一位聪明得干的政治领袖,而不是一个空有武艺的将军!”
“你要是很想死,我不介意现在就解决你,毕竟这样我出去的会更快。”林默放下茶杯,抬眸看着愤愤不平的顾凌,眸中闪过一丝凶意,“何况我最后的任务本就是你。”
“只要是你,我也不在意!”顾凌走到林墨所坐的太师椅前,躬身将双手分别搭在两边,对上那双暗含凶光的眸子,眼中满是就义的意思,“我不反感关于你的一切,你一直都明白的。”
“我厌恶,行吗?我厌恶关于你的一切!行吗?”林默放下茶盏,推开面前的顾凌,站起身,周身的戾气一点点散开,似一个无形的屏障,“早点断去这段关系吧,别折磨你自己。”
话罢,林默抬步走到门口,偏头余光从顾凌错愕的脸上滑过便决然离去。
屋外的风有些燥热,树叶仿佛想要躲过太阳,拼命向着大地摇晃,根枝却未能如了它的意,将它牢牢禁锢在枝干上,不得自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黎戎成作为皇室逝世,特此将尸身送往皇陵下葬,特派摄政王护行,钦此!”
林默双膝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眼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微臣领旨。”
太监将圣旨放在林默举起的双手上便后退了半步:“那便请摄政王即刻起行了。”
“嗯,孤知道了。”林默站起身,稍有含义的看着太监一眼,“别忘了让陛下放心,也要注意龙体。”
太监有些疑虑的看了林默一眼,转身出了摄政王府。
“十一,去找韩将军。”林默冲着暗处命令道,“穿严实点,半路杀了那个碍眼的太监,其他同行人员留着回去报信。”
“属下明白。”
“嗯,去吧。”
圣旨被林默嫌弃地甩到一边,走到一侧的太师椅坐下,看着那散在地上的圣旨,笔锋凌厉的毛笔字映在他的眼眶,眼中的讥讽越来越明显,仿佛想要洞穿一切:“这下狐狸尾巴可就露出来了—”
“来了?坐吧。”
“你这么就确定我会来?你那日的话让我”
“你不会不来。”
屋内寂静无声,仿佛一切都被静止一般,两人一坐一立保持着对峙,如同两名天生的宿敌在某天意外相遇。
可想象中的火药没有爆发,他们就如此看着彼此,却又有一丝情愫暗然升起。
“林默,你真是好样的!”顾凌走到林默旁边坐下,正经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林默望了眼窗外,伸手从另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卷金黄色的卷轴放在顾凌面前:“我说过,死的那人很可能不是黎戎成。”
顾凌看着一卷轴上的字句,眼中闪过疑虑:“圣旨?怎么来的依据?好像看不出什么,都送皇陵了,应该是真的吧?或许你想的太复杂了?”
“迷惑人的把戏罢了。”林默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却被一阵嚎叫打断,他有片刻的犹豫,轻声唤道,“小白?”
“嗷—!”一头白虎跑进室内,在林默面前趴下,乖顺得如同小狗。
林默有些疑惑,他似乎许久没有见到这头白虎了。
“抱歉,王爷。”
“楠儿?”
这段时间林默过于忙碌这些事,似乎都快忘了府上的人和物了。
“怎么回事?”
“小白刚刚咬伤了一个下人。”
“嗯?”林默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小白顶着飞机耳,时不时的抬起眼珠子看向林默,只一刹那便又望向了别处。
它现在似乎已经超出了动物的范畴?
“咬的什么人?”
周楠有些疑惑,走到白虎旁边站定,不确定的问了句:“什么?”
“小白从来不平白咬人,它咬的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似乎就是一个下人。”周楠想了想那人的穿着,“现在就在府中。”
林默轻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冲其低语道:“去,吃了他。”
小白蹬时站起身,正欲跑出门外,却又被林默打断:“先把他带到这儿来。”
“嗷!—”
“楠儿,孤要同韩将军议事,你”
“好的,王爷。楠儿告退。”
看着周楠孤寞的背影,又看了眼低头发呆的顾凌,林默呼吸一滞,他亏欠他们太多了!
“顾凌?”
“嗯,我在。”
“我们切入正题,据历年记载,凡皇室有犯事卖国者,皆剔出皇籍,死后不得入皇陵,生前不能祭先祖。你认为私通匈奴不算叛国吗?”
“或许是因为那人看重他,愿为他赎罪破例呢?”
“不,他是想用这道圣旨告诉我,黎戎成已经死了,让我放弃对他的调查,而让我去护送,则是为了让我更加信服,当然,这让他忘了自己的祖训,把尾巴露了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
顾凌明白自己脑子转不过林默,他总是只能发现表面的问题,而无法更深层次的剖析蕴含着的问题:“什么?”
“他想派人在路上杀了我。”
“应该不”
“嗷—!”
林默笑了,看着小白将口中的人放在自己面前:“这不?让我们看看他有没有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