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永安大酒楼,总统套房。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久久未动,看着女孩儿睡着的脸。
苏窈窈平日里不笑自扬的狐狸眼现在因身体的劳累和酸楚紧紧闭着。
小脸儿上也满是疲惫。
贝齿轻咬红润的唇,娇柔的惹人疼爱。
男人没忘方才女孩儿是怎么用这张凄美可怜的表情,发出一声又一声让人无法自控又疯狂的求饶的呢喃。
良久,突然冷笑一声。
面色冷厉带着杀意,但手上动作温柔。
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腮,给她盖好了被子。
谁也没想到,今晚他居然能被自己的侄子算计到酒店的床上。
手机突然响起,他不满地摁了静音,转身去阳台接电话。
“二爷,您在哪!?”
“景盛永安6609。”
“好的!我马上就去……等等!二爷你怎么在酒店!!”
“被算计。”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的人却没了声音,谁能算计宴家二爷啊。
帝都宴家顶级世家,从政从商,顶天的富贵家族。
长辈对家里的孩子要求都是必须要读书,没能力脑子也要聪明。
要他说,宴家都是那老阴比了,各个都是那活阎王,尤其是宴家老二宴行之。
凭借自己的手段抢下帝都半片天,当年刚满二十岁的他,抢下了帝都所有家族都在观望的项目,当初那个手段被称为当世阳谋。
许多人都只能乖乖认输。
自此宴行之就被人尊称为二爷。
准确来说,宴家的第二次发展,从辉煌走向食物链顶端,靠的就是宴二爷。
还算计他?不想活了吧!
“那……还有什么要处理吗?”
“抹去我的踪迹,新闻媒体关于今晚的事情,都不许有任何端倪。”
他隔着玻璃门,看向卧室里的女孩儿,声音情不自禁地温柔下来,说:“查今晚苏窈窈参加了什么活动。”
苏窈窈今晚也被人算计。
不然他床上的人,不会是苏窈窈。
宴泽驰应该不敢把他女友送到他小叔的床上来。
除非宴泽驰想被老爷子打断了骨头扔出去。
宴家最讨厌家族里互相算计的货色,这次宴泽驰可谓是踩了家族底线。
“好的二爷!那您的事儿……”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像是被掐断在喉咙里,一种不敢置信的想法产生在脑海。
宴二爷今晚……被人算计到了哪种地步?
是桃色新闻,盖被纯聊天?
还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
“是!对不起二爷,是我多言。”
电话挂断,男人回到卧室,抱起女孩儿走进浴室。
他看着女孩樱白的肌肤,许久未动情的感受突然汹涌到底是有些停不下来。
说来可笑,他身边从没有过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没让他动过半分心思。
宴老爷子还强压着他去看过男科。
医生感叹他不应该有问题的同时,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女人没有冲动和反应。
直到昨晚,他看到身上裹着被单长裙的女孩儿跌跌撞撞地跑进他的房间,撞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都被下了药,应该是顺理成章。
但是他自己知道不是。
虽然被下了药,但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是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涌现的冲动,将理智燃烧殆尽。
理智回笼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碰了谁。
之前还和宴泽驰商议过婚事的女孩儿。
弯着狐狸眼甜甜地喊过自己小叔叔。
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曾像长辈一样可靠,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形象,都在昨晚功亏一篑。
但却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宴泽驰没有保护好她,他替宴泽驰珍惜。
帮女孩儿洗干净后,把她小心翼翼地裹进被窝,他留下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才转身离开。
他本意是好的,苏窈窈醒来之后,可以向他寻求庇护,让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不负责。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苏窈窈醒来之后看见那个电话号码,直接冲下了马桶。
苏窈窈醒来时,天色已挂星子,长久的劳累还有昨晚的事,让她睡了整整一天。
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颈上的痕迹,拿出遮瑕一点点铺盖着。
昨晚本来是剧组的杀青宴,苏暮词叫她去见一个大佬,她以为苏暮词良心发现,可怜她给她介绍一些片酬高的资源。
结果却是把她拉进深坑。
那个大佬出了名的爱潜规则女演员,还是白嫖。
上来就给她倒了三杯酒给她要她喝,还想动手动脚。
她喝了酒后就婉拒准备离开,却没想到那酒里有东西,刚走出房间就不省人事。
被人带走后,她好不容易强撑起身逃跑,却是亲手把自己送进另一个深坑。
再然后就是空旷的套房、男人、冰与火。
还有那带着侮辱性质的电话号码,怎么,男人是以为她会心满意足自己找到了个金主吗?
真是恶心!
她抚摸着自己的眼尾,她妈妈夸过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黝黑的瞳珠,像是雕刻完美的黑曜石,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多笑才好看。
她微微勾起唇角掩去眼底的暗色,用指尖擦去了自己的泪水。
若不是妈妈还躺在医院。
若不是妈妈还需要医药费,她现在就想抄起刀回到苏家把苏暮词和苏山一刀杀了。
从母亲因车祸成了植物人后,苏家就狠心地将他们赶出家门,让苏暮词的生母钱妙登堂入室。
她们就如同在阳光下的蝼蚁,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