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实在感激二爷援手相救!”
苏窈窈鼓足了勇气,绕到车子驾驶座一侧,弯下腰,毕恭毕敬地高声致谢。
“嗯。”
宴二爷缓缓自驾驶座上起身,慵懒地倚靠着车门,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就只是这些吗?”
他那独特的烟嗓,低沉的语调穿透微暗的夜色,似乎被周遭的静谧氛围赋予了魔力,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磁性与克制。
却也不失为一种诱惑,挑战着人心底的防线。
“那……那我该如何报答二爷呢?”苏窈窈心律一激,顿时心如擂鼓,不敢看头顶上的男人。
“那倒不必。”
宴二爷向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但是苏窈窈的那些反应,对他而言便是一种回馈。
看着这小狐狸眼的兔子在这战战兢兢,他就觉得赏心悦目。
他心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愉悦。
真是教人爱不释手的可爱。
至于其他的回报,则不在此刻急于索取。
“那个……二爷,我能去工作了吗?”
“去罢。”
话音刚落,他便见那小姑娘脚尖轻旋,急不可耐地欲迈步离开。
他忽又喊住她:“慢着。”
苏窈窈心中一紧,连忙回身,乖巧地立定不动。
“手上脏了。”
宴二爷笑着从怀里抽出绢巾来,伸出手逮住苏窈窈抓着衣领的小手。
宴行之的指尖捏住苏窈窈的小手时,苏窈窈就忍不住身体发颤。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宴行之的手。
只感觉自己那血液倒流而冰凉的小手,似乎在被毒蛇舔舐。
很轻,很温柔。
但也有不容拒绝的霸道专制。
宴二爷垂眸,眼神里似乎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专注。
他仔细地用绢巾摩挲着苏窈窈手背上的微尘,那些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尘。
他耐心地抹去她手心渗出的细密冷汗,好像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品,一举一动皆是无言的呵护。
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氛。
“好了。”
宴二爷话音刚落,轻轻将那方细致的绢巾放置在她娇小的手掌中。
他留意到她低垂的脑袋,怯生生的模样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敢轻易启齿,便温和地添了一句:“好好收着吧。”
“是……是的!二爷!”
女孩的声音猛地拔高,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那股子虔诚劲儿,
活脱脱像极了他那些忠诚的手下们,惹得宴行之不禁莞尔。
他点了点头,默许了她的离去。
车静静候在一旁,他站在车边,目送着小姑娘一步三回头,满眼不舍地缓缓步入门内。
随后,他轻轻挥了挥手,让她放心往前走。
苏窈窈攥着他的绢巾,在进了影城的门后,忙藏在阴影处,确认周围没人,借着月光,看了看这绢巾上的花纹。
刚才她不敢抬头看,但是现在无人,她放肆打量。
抚摸着这上面走线优美的花纹。
是桂花。
被他摩挲过的指尖从花瓣到花叶轻轻抚过后,她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把绢巾妥帖地贴身收好。
宴二爷的东西,不能也不敢丢。
但含义不仅如此。
就刚才,宴二爷给她擦手。
而她分明手上什么都没有。
宴行之偏偏多此一举,她不敢不多想。
只是怎么想,也逃不出要为宴泽驰擦屁股的事儿去。
宴二爷这算是恩威并施。
送她过来是恩,又用这绢巾威胁她不要乱说。
若是乱说,这双手怕是留不得了。
说来也可笑,她觉得宴二爷真是思虑太过周全,她现在穷困潦倒一个跑龙套的,
哪里敢乱说,乱说出去,自己的名声更差不提,那宴家就不会放过自己。
看了一眼时间,她小跑起来赶到剧组。
给她打过电话的经纪人ra,轻瞥了她一眼,看见她身上的男士西服,蹙了蹙眉,问道:
“这是哪个男人的衣服?还不去换掉?想要背上私生活不检点的新闻吗?!”
语气很是关心,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拉着她就跑去了私人更衣室。
ra揪住她西装的领子一把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苏窈窈垂眸道歉:“对不起,ra姐,那是家里亲戚给披的衣服,怕我赶过来冷。”
宴二爷,也算吧。
宴二爷是宴泽驰的亲戚,勉强能算她的。
ra微微一瞪,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也知道你不是,可别忘了,外人可不知道这些真相,他们只爱捕风捉影,小心为上,懂了吗?”
“懂了,谢谢你,ra姐。但这衣服实在太宝贵,不能大意,我能把它锁进柜子里吗?”
“行了行了,快去快回。说起来,这次的角色虽不如上次的显眼,但报酬可不低,等会儿试妆可别迟了。”
ra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那件抹胸裙上停留片刻,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外走。
苏窈窈急忙将衣服仔细锁进柜子,随后小步快跑,匆匆追上ra的脚步。
ra扫视了周遭,手中紧握着一叠其他明星的行程安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最近啊,我手下新添了一位艺人,待会儿你就能见到,到时候别忘了主动打个招呼,叫声‘姐姐’。
虽说这位后起之秀入行比你晚些,可资源却是丰富得很,而且背景深不可测,听说来头不小。
你要是能放低姿态,说不定对方心情好,还能分你杯羹,让你蹭蹭热度呢。”
苏窈窈低眉顺眼,谦逊地点了点头:“知道了,ra姐。”
对于经纪人发掘新人、重心转移,苏窈窈心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