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二爷吗。
苏窈窈有些不敢置信。
门外的男人再次开口:“开锁。”
简简单单两个字,把穆导慑地也退下了两步。
罗索立刻忙不迭地打着颤儿就把锁开了。
苏暮词愤愤不平地看着那道门,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实在是不知道,苏窈窈怎么会有这么多救她的人。
该死。
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清冷的空气涌入,仿佛连带进来的还有不容忽视的强势与权威。
苏窈窈的视线穿透模糊的泪光,落在门外那个身影之上。
他的身形颀长,姿态从容,周身环绕着一种无形却令人敬畏的气场,即便是在这样紧张混乱的氛围中,亦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安定。
门外的男人,是宴二爷。
他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算得上温柔。
他说自己姓宴的时候,就没有人敢造次。
那双眸子扫过众人时,透出的更是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冷漠与高傲。
苏暮词和罗索等人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表情复杂又忌惮。
宴二爷的存在,就像是一枚突如其来的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局面。
“抱歉打扰了各位。”
没看出他脸上哪里有抱歉。
刚才的面上表情还很不和蔼来着。
只是看见了苏窈窈就温柔下来而已。
宴行之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缓缓走近苏窈窈,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心向上,姿态优雅而充满力量感,仿佛是在邀请她跨过一道门槛。
而并未对她脸上的异常表示任何的怪异眼光,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张带着纱帘的帽子,递给苏窈窈。
苏窈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位突然出现的宴二爷,戴上了帽子。
她轻咬下唇,泪痕未干的脸上现出一丝释然,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掌中。
这一瞬间,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温暖,仿佛是某种无形的承诺,让她的内心涌动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流。
“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落入宴行之的耳中。
其中蕴含的坚韧与柔弱可怜,让人动容。
宴行之轻轻一提,苏窈窈便被他带着走出洗手间,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尊贵。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无声诉说着掌控与保护。
“至于诸位,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不要妨碍我处理私事。”
宴二爷的话音落下,语调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凛。
罗索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暮词拉住了衣袖,苏暮词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有不甘也有畏惧。
她意识到,宴二爷这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绝非自己能轻易招惹。
正当众人纷纷让开道路时,宴行之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他的目光在苏暮词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意味,让苏暮词不禁浑身一颤。
“是你。”
宴二爷的话语如同冰锥,穿透众人,直击苏暮词的心脏。
不像是什么好话。
随后,他牵起苏窈窈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被大手包裹的掌心渗透了汗水,她的脚步轻快竟似走在云端。
她这般飘飘然好似那年秋风吹下落叶,轻舞翩翩。
直到走出春秋影城,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他们。
宴二爷居然是自己进来的。
可是,她不是只打了电话给张天保吗?
为什么来的是宴二爷。
“宴二爷……”
苏窈窈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宴二爷没有放开的意思。
苏窈窈暗自较劲往回抽,没抽动。
宴行之感觉到了苏窈窈的小动作,他知道于情于理他该放手。
但是总有股劲让他拒绝放手。
苏窈窈:“谢谢,今天谢谢二爷。”她的语气有哭腔的软糯,也有委屈的脆弱,让宴行之听了,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心疼的情绪。
像是猫儿的爪子,轻轻落在他的掌心,又落在他的心上。
“无妨。”
他回了一句。
还是没松手。
苏窈窈通过这带着纱的帽子看不清宴行之的情绪,自然也不知道宴行之看她的眼神有多么压抑的占有欲。
或许宴行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但是身体骗不了他,他不想松手。
他脑中一闪,想到的便是宴泽驰问他怎么挽回苏窈窈的事儿。
挽回?
看来他们的感情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宴行之想到这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半分。
“二爷?宴二爷?”
苏窈窈唤了他两句。
他才回神,垂眸问她:“有什么事吗?”
眸光里纠缠的占有欲褪去,留下的是心疼和怜惜。
“二爷,今天实在是谢谢您,这么大的人情我无以为报……我……”
“无妨。”宴行之的食指指尖擦过大拇指,他的眸微微有些光色。
大概是对什么存在起了兴趣的样子。
如果刘特助高特助在这,大概就明白宴二爷是看上眼前的小姑娘了。
“先去医院吧。”
宴二爷看出苏窈窈的拘谨,不再站在外面干等着什么也不做。
为苏窈窈拉开副驾驶的门请她上去。
苏窈窈微微一怔,看着宴二爷的神色有些不敢置信。
“还要我求你么?”
闻言,苏窈窈麻溜的手脚并用地坐上了副驾。
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忙不迭的一点不敢怠慢。
车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