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在府中早日打消她的念头,她若是再过来痴缠我便说我要静修,打发她去寻晋安。”
贴身嬷嬷连声称是。
将军府前院书房内江白正带着几个黑衣人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把书房内的软塌收拾出来,江白一屁股坐下去,发现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才满意地点点头。
穆晋安趴在榻上,舒服地伸展了下筋骨。
他从来都不会把伤口和虚弱的一面展现在母亲面前,这是父亲教给他的。
父亲说,男儿要保护好自己的父母妻儿,再苦再累也要自己扛着,莫要把伤口和眼泪洒向自己的家人。
穆晋安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信封,珍重地压在枕下,就像儿时父亲陪他骑马射箭一样,见字如面,今夜父亲可会入他梦中与他一见?
正准备闭眼安睡,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
穆晋安这次回京带着以前大都督府中十八卫中的天字卫,天字卫的六人最擅长追踪打探消息。
“可是有那女子的消息。”
黑衣人抱拳回道:“禀公子,我们去时那户人家早就人去楼空。询问村中人得知,五年前那户人家确实养过一个女孩,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一家子人都凭空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可有查出什么?”
“属下顺着京都到村子这条线查了个遍,这家人就像突然从这世间消失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穆晋安皱了皱眉,一家子几口人说消失就消失,还不留下一丝痕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记得那村子离官道很近,再往前走好像有个什么道观。”
“回公子,再往前走就到了五弥山,山脚下正是当今颇负盛名的玄元观。”
穆晋安眼眸一暗,“可是诚阳侯修道的那家玄元观。”
“公子说的不错,正是那家道观。”
灵光一现,有什么东西在穆晋安脑中闪过,最终消失于无形。
静默半晌,他才沉声吩咐道:“去查查玄元观,小心些,不要惊动了老侯爷和宫里的人。”
烛火拉长穆晋安的身影,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如墨的眸子露出些追忆之色。
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父亲连夜送他出京远赴西北那晚,他在官道上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小姑娘,因急着赶路,便把那小姑娘放在一家农户外。只是走地匆匆,小姑娘落了件东西在他这。
是一本医书,封面上用篆文写着《金针要术》,书的右下角写着‘下卷’二字。
十年过去,他总想着物归原主才好。
秋霜阁内,安秋鹜做着梦睡得香甜。
梦里她拿着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往男子伤口上烙,眼看着伤口已结疤,那男子猛地揽过她的腰肢把她圈于怀中,滚烫地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阵颤栗。
她有些脚软,只得紧紧地搂住男子,男子低下头摸了摸她的眼角,沙哑着在她耳边说道:“屏姑娘,别哭。”
她睁大眼睛正要说话,画面一转男子身影远去,有什么东西扑头盖脸地罩在她身上,有人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马蹄哒哒地声音盖过雨声。
抱她的人在说话,“记得找个好点的人家,别委屈了小姑娘。”
她想掀开罩在身上的东西看个清楚,可是意识却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