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话音刚落,突然,十余名身穿铠甲、手握玄兵的修武者从人群中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
他们齐声大喝,气势如虹,直接向凌紫烟二人疾驰而去。
在这群人中,有一人速度尤为迅捷,如箭离弦,瞬间抵达凌紫烟身侧。
他跃至半空,双手握刀,利用下落的冲力,朝着凌紫烟头顶猛然劈下,犹如劈山之势。
“哇!有刺客!”白衣男子被吓得连连大喊,拉着凌紫烟急退。
然而,在这些修武者的玄兵面前,两人的凡体肉胎显得如此脆弱。若真被刺客一刀击中,恐怕凌紫烟与他自己都难以幸免。
就在生死攸关的一刹那,一名身着城主府特有黑色劲装的修武者,如幽灵般自那名刺客背后浮现。
刺客正悬浮空中,毫无察觉身后突来的杀机,而黑色劲装的修武者,手中握着的玄兵已经冷酷地刺向了刺客的后心。
沉闷的一声响起,那黑色劲装的修武者速度之快,令众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他手中的玄兵犹如毒蛇一般,穿透了刺客坚固的铠甲,从前胸探出,显露出致命的锋芒。
刺客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在空中已然气绝身亡。
尸体从高空坠落,黑色劲装的修武者紧随其后,轻轻落地,玄兵从尸体中拔出,不带一丝迟疑。
他迅速转身,对着白衣青年和凌紫烟深施一礼,声音中充满敬意:“少主,公主,属下来迟,请恕罪!”话音未落,他已昂首面对那些蜂拥而至的刺客。
他单手握刀,轻轻一挥,血花在空气中绽放,染红了地面。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干掉他们!” 白衣青年的声音从凌紫烟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与此同时,十余名同样身着黑色劲装的修武者急速奔来,配合无间。
他们的目光冰冷如铁,紧紧锁定着对面的刺客,为首的修武者一声断喝,如同一把利剑划破宁静。
瞬间,这群身着黑色劲装的修武者们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与刺客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在旁的段天扬心头猛地一震,这些身穿城主府劲装的修武者,每一个都流露出不凡的气息,修为深厚,显然他们是来保护凌紫烟和白衣男子的。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竟然尊称凌紫烟为公主。
这个凶婆娘什么时候变成了公主了?
要知道公主这个称呼,意味着她是玄黄城城主的女儿,也就是神域之主的女儿。
可是根据原主记忆,凌紫烟明明是凌业山的女儿。
凌家虽然家世显赫,富甲一方,但凌业山终究只是一位商人,与王公贵族并无瓜葛。
还有这白衣青年是谁?居然能网罗到如此众多修为卓越的武者为其效命,担任贴身侍卫?
莫非他是玄黄城主的儿子?这少主之称,无疑加重了段天扬的猜测。
对于凌紫烟来说,这个所谓的“哥哥”又从何而来?这一切都让段天扬的思绪陷入了混乱。
街道上,劲装修武者和刺客们激烈交锋,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
周围的人群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
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时,突然之间,又有二十多名大汉从小巷内冲出,全身笼罩在白雾之中。
他们刚刚完成了铠防与注灵的过程,大声吼叫着冲向劲装修武者们。
随着这群新力量的加入,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局迅速被打破。
白衣青年脸色惨白,紧紧地拉住凌紫烟的手腕,颤声道:“紫烟,刺客太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话音未落,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凌紫烟,急速地转身逃离。
街道上,刺客的身影遍布,打斗声此起彼伏。
意识到大街并非安全之地,白衣青年眼前一亮,瞥见不远处有一条幽深的小巷,他毫不犹豫,迅速拉着凌紫烟闪身而入。
他在奔跑中频频回首,确认无人追击,他那颗悬至嗓子眼的心才得以稍稍平复。
他不敢多作停歇,紧紧地拉着凌紫烟,用尽全身力气疾驰向前。
为了摆脱那些刺客的纠缠,他毫不犹豫地穿梭于各条胡同之中,选择着那些最阴暗、最隐蔽的道路。
他奔跑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的脚下旋转,他自己也陷入了眩晕的状态。
当背后的打斗声逐渐消失,他确定自己已经逃离了足够的距离,这才开始减缓速度,拉着凌紫烟在一条陌生的小巷中停下。
他气喘吁吁,先是回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刺客的踪影才问道:“紫烟,你……你没事吧?”
凌紫烟早已是满头大汗,却仍旧保持着沉稳。
白衣青年满脸愤怒地说道:“一旦回到城主府,我一定要彻查清楚,看看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对我们行刺!”
他的话语刚落,突然间,小巷子两侧的房顶上跳下数名修武者。
他们身上都罩着铠甲,手中的玄兵五花八门,有刀有剑,有棍有枪。
“是刺客!”白衣青年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躲在了凌紫烟身后。
“你们竟敢行刺玄黄城的少城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刺客手持长刀,仰头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许久之后,他才止住笑声,摇头叹道:“堂堂少城主,竟躲在一名女子身后,易凡,你爹易天好歹也是一界之主,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废物!”
“既然知道我父亲乃是玄黄城主,你们还敢如此大胆。”易凡手脚都开始抖了起来。
持刀的刺客则冷笑一声道:“哼!杀的就是你这个贼子!”他握紧手中的刀朝着两人走去。
凌紫烟没有理会身后的易凡,只是用她那如冰似霜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刺客。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流露出对这些刺客的深深轻蔑。
在她眼中,他们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爬虫,而她,则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傲然挺立,冷眼凝视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