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外人山人海的番兵,段天扬心里也有些发怵,但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对关虎说道:“虎子,要杀苏文,也应该由我们来杀,而不是由这些番邦异族,能不能在西关城站稳脚根,就看今天这一战了,你懂吗?“
关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种动脑筋的事情不适合他,反正天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跟着天哥准没错!
战争与修武截然不同,哪怕你境界再高,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总有真气耗尽的时候。
段天扬在这方面毫无实战经验,只能尽力回想他在现代书籍和电视剧中见过的战争场面,凭直觉进行指挥。
他向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命令道:“敌军已近,准备放箭!”
这些士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无需他多言,早已迅速取下身上的长弓,抽出箭矢搭在弓上。
段天扬注视着渐渐逼近的番兵,侧头命令道:“传令下去,待敌近百步之后,立即放箭!”
他的命令被士兵们迅速传达给整个队伍。
正当段天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城外时,只见城楼下方的番兵们出奇一致地拿出面巾,将其蒙在脸上。
还未等段天扬回过神来,这些士兵又纷纷从背后抽出了树枝,一边向前推进,一边用力地在干燥的黄土地上划动。
西关城外,土地贫瘠,连一丝绿意都难以寻觅。
树枝的划过,使得本已松软干燥的黄土瞬间被卷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番兵们的身影在尘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漫天的黄土在空中肆意舞蹈。
这是什么套路?段天扬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那名什长疾步走了过来,看到段天扬的神色,他急忙说道:“大人,番人的弓骑兵即将发动冲锋,您还是到箭楼后面躲避一下吧。”
“弓骑兵?”段天扬微微一愣。
那名什长一脸不屑地笑道:“番人每次都是先用树枝搅起尘土作为掩护,然后弓骑兵就会突然杀出,利用箭阵压制城头的守军,为步兵冲锋创造条件。”
好家伙,原来是这种操作!
当听闻他对敌人的攻城策略了如指掌时,段天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朱武。”
朱武这个名字,不是《水浒传》中那位神机军师吗?
段天扬心中一动,敌人计划使用箭阵掩护攻城,这让他联想到了三国诸葛亮的草船借箭之计。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完全适合借箭,更需要的是防御。
如果将草船换成门板,岂不是既能防御箭矢,又能收集敌人的箭矢,一举两得?
这个念头在段天扬的脑海中闪过,他立刻兴奋地对朱武说道:“朱武,你立刻带领一些兄弟下城,尽可能地拆些大的木板上来。这样既可以用来抵挡敌人的箭矢,又可以收集他们的箭,简直是一箭双雕!”
“属下遵命!”
朱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才叫打战!
他朝身旁的一队士兵挥了挥手,带着他们迅速奔下城墙。
与此同时,段天扬转向身旁的关虎和萧方,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沉声说道:“小方,虎子,你们两人各自守住左右两侧最末端的城墙,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是!天哥!”两人齐声回应,立刻向各自的城墙跑去。
尘土随着番兵的步伐滚滚而来,迅速逼近城墙,将城墙的轮廓渐渐遮掩。
段天扬静静地站立着,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佩剑,然后猛地一挥,用威严的声音命令道:“放箭!”
随着命令的下达,那些隐藏在箭楼后的士兵纷纷开始射箭,箭矢穿过飞扬的尘土,锁定了城外的目标。
一时间,箭矢如同暴雨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消失在尘土中。
他们无法确定箭矢是否击中了敌人,但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却让他们明白,他们的攻击已经起到了效果。
当第一排士兵射出箭矢之后,紧随其后的一排士兵立刻挺身而起,无缝衔接,继续朝外倾泻箭雨。
随后,他们迅速蹲下,而第一排士兵已经利落地重新装好箭矢,起身再度发起攻击。
士兵们默契十足,你来我往,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舞蹈,从城墙上疾飞而下的箭矢如瀑布般连绵不断,一轮紧接着一轮。
段天扬望着这一切,嘴角不禁勾起一丝自信的笑意。
尽管己方的守军人数不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却丝毫不容小觑。
更何况,他们是守城的一方,占据着地形的优势。
士兵们密集的箭矢如同骤雨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尘土飞扬中,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这并未能阻挡番兵的坚定推进。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隆隆的震动声,紧接着,一队骑兵如同狂风般从尘土中冲出。
朱武的推算果然应验,番人派遣骑兵率先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段天扬立刻凝聚出铠防,对身边的士兵大声命令道:“敌军弓骑兵即将冲锋,快蹲下!”
士兵们闻言,纷纷迅速蹲下身子,躲避到箭剁后面。
就在他们躲避的瞬间,弓骑兵的箭矢如同黑色暴雨般袭来。
只听嗡的一声,一支支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最终落在城头上,仿佛一场黑色的箭雨在城下升腾而起。
段天扬手持佩剑,挥动之间,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接连响起,几支朝他射来的箭矢被巧妙地弹开。
待弓骑兵的箭阵过去,那些藏匿在箭剁后的士兵迅速起身,向城下的弓骑兵发起猛烈的齐射。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顷刻间便有十数名弓骑兵被射中,他们连人带马重重摔倒在地,如同被刺猬般覆盖。
眼见对方已重新备好弓箭,段天扬迅即做出反应,手中的佩剑猛地向后一挥,大声喝道:“蹲下!”
城头上的士兵们都以他马首是瞻,无需多言,只需观察他手中佩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