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虎和苏文彼此对视,眼中闪烁着敌视的火花。
张才见状,急忙晃动着手中的空杯,打破了这股紧张的氛围,笑道:“两位大人,我这一杯可是喝得一滴不剩。”
苏文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说道:“我这是给张大人面子。”
他随即仰头,一口气将酒喝干。
关虎则是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也同样将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看到二人都喝完了酒,张才的笑声更加爽朗,他拍了拍手,说道:“这样就对了,几位都是人中龙凤,说话又好听,本官真的超喜欢的。现在,让我们继续把酒言欢,畅饮一番!”
说完,他站起身,提着酒壶又为他们三人各倒了一杯酒。
如同刚才一样,他再次一饮而尽。
在短短的时间里,一壶酒被他们四人喝得一滴不剩。
随后,张才吩咐下人再上一壶酒。他继续频频举杯,与关虎、萧方和苏文轮番碰杯。
在张才的殷勤劝酒下,苏文已经喝了好几杯,目光转向张才时,见他红光满面,兴致高昂。
他心中暗自惊讶,张才这几日不见,酒量似乎变得出奇地好,连言谈举止也与往日迥异。
然而,他并未深思其故。
推杯换盏间,张才突然兴致勃勃地说道:“对了,我今日得到一把宝剑,烦请几位帮我品鉴一番。”
说着,他解下肋下的佩剑。关虎和苏文几乎同时伸出手,抓住剑柄,都渴望能近距离欣赏这把宝剑。
二人各执剑鞘一端,互不相让,双方紧握着剑鞘,目光交汇,几乎要点燃空气中的火花。
张才看着对峙的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幽地问道:“你们对西关城的兵权争执不休,现在鉴赏一把剑也要抢,怎么样你们才肯收手呢?”
关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心中暗想,除非苏文这个混蛋死了!
而苏文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应道:“除非我们其中一方主动离开西关城!”
“你们这样,本官很难办啊!”
“哈哈!”苏文放声大笑,然后说:“张大人,我是西关城的城卫长,多年来一直守护着西关,期间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段天扬和他的手下才来了几天,就闹出了这么多事端。张大人,您觉得他们不应该离开西关城吗?”
张才转向关虎,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们愿意收手并离开西关城吗?”
关虎大笑回应:“张大人,我们是奉公主之命前来西关城,又岂能违抗公主命令?”
张才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无奈地道:“既然两位彦祖都不肯收手,本官又这么难办,与其这样,不如不要办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出手,快如闪电般握住剑柄。
只听“沙”的一声轻响,宝剑如灵蛇般出鞘,寒气逼人。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那道寒光已在空中划过一道惊艳的轨迹,随即消失无踪。
瞬间,府厅之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关虎他们、苏文的几名随从以及张才的仆人们,无不瞪大了双眼,充满了惊恐与骇然。
再看苏文,他的脖颈上逐渐显现出一道鲜红的线痕,从左至右缓缓蔓延。
不久,鲜血开始沿着这道线痕缓缓溢出,紧接着,他的头颅竟然缓缓滑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苏文的头颅滚落在地,仅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片刻,无头尸体突然前倾,重重地扑倒在圆桌上,黑红色的鲜血如泉涌般流淌出来,几乎在瞬间就将整个桌面染成了红色。
张才紧握着佩剑,摇晃着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仍带着几分醉酒的酡红。
他用剑指着苏文的尸体,放声大笑:“哈哈,现在不就很好办了吗?苏文被番贼刺杀,城卫长的位置,以后就由你们来坐,你们说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说完,张才摇头晃脑地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后院走去。
随着张才的离去,在场的众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个个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那个素来沉醉于酒色之中的张才,竟会在酒宴上挥剑斩断了苏文的脑袋,这一幕实在是出人意料。
关虎和苏文的手下们惊愕不已,他们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心中完全没有一丝防备。
就连城主府的仆从们也是瞠目结舌,他们熟悉的那个城主此刻变得陌生而冷酷。
张才走到内院门口,又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萧大人,应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本官来教你了吧!”
话语间,他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然后大步迈进了内院。
萧方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张才的意思。
苏文的几名手下也是面色骤变,接连发出惊恐的喊叫,转身想要逃离。
然而,萧方、关虎、萧虹三人早已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萧方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朝着张才消失的方向高声道:“多谢城主大人的提醒!”
说罢,他迅速抽出背后的长剑,目光在苏文的手下们身上扫过,冷冷地说:“你们也都听到了,城主大人不打算留你们性命!既然你们的苏大人已经不在,那就一起去陪他吧!”
几名手下吓得面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大声惊叫,拔出佩刀,直冲萧方而去。两伙人立刻陷入了激战。
再说张才,他径直走到内院的睡房,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睡房的门锁,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中等身材、略显发福的人,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他的五官长相,竟然与刚进门的张才一模一样。
再看这位刚进门的‘张才’,他步伐从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仔细观察,发现他全身上下的骨骼不时发出嘎嘎的脆响,像是关节在不断地凸起。
再看他的五官,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变得模糊不清。
片刻过后,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声停了下来。
他慢慢地挺直腰板,身高比刚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