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一行人步入了豪杰帮的藏身之处,一时间,寨内人声鼎沸,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寨子,外墙是由泥土堆砌而成,高度超出一米,几间简朴的土屋在其中错落有致。
段天扬审视片刻,轻捷地从马上跳下,边走边吩咐道:“留一个兄弟在这里看着马,其他人跟我一起进寨!”
话音未落,土墙之上,一声雷霆般的大喝响起:“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再进一步,箭矢无眼!”
段天扬对此置之不理,径直向前走去。
见此情景,一名土匪迅速拉弓搭箭,对准段天扬就是一记猛射。
箭矢如同流星划破长空,转瞬即至段天扬面前。
段天扬只是抬手一抓,那箭矢便稳稳落入他的掌心。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只是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箭矢便断为两截,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那名土匪的脸色瞬间大变,再次拉满弓弦,意图向段天扬射出第二箭。
此时,段天扬身侧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这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精确无误地射入那名土匪的太阳穴,耳畔随即传来“扑”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玄箭穿透匪徒的头颅,深深扎入其身旁另一名匪徒的身体。
几乎同时,两名匪徒的尸体从寨墙上坠落,双双殒命。
目睹此景,站在寨墙上的其余土匪们心中大惊,纷纷拔箭准备反击。
然而,就在这时,从段天扬的四面八方,十余支玄箭如幽灵般射出。
土匪们纷纷中箭,一个个从寨墙上跌落。
段天扬缓缓走到寨门前,拔出佩剑,轻轻一抖便完成了注灵。
他步伐稳重,持剑一挥,立刻释放出凌厉的利刃风暴。
风刃咆哮着,猛烈地撞击在由木栅栏构成的寨门上,发出“咔咔咔”的碎裂声,密集的风刃瞬间将寨门切割得支离破碎。
段天扬毫不犹豫地迈入了寨门之内,脚步还未稳住,突然耳边传来几阵愤怒的吼叫,随即,数名肌肉发达的大汉手执长矛,恶狠狠地朝他冲刺而来,矛尖直取他的胸口。
面对这样的突袭,段天扬显得从容不迫,既未躲避,也未凝聚出铠防。
他只是在长矛即将触及自己的瞬间,手臂轻轻一举,手腕处瞬间生长出一面坚固的金属盾牌。
铿锵、铿锵、铿锵——
几支长矛无一例外地撞击在了他的盾牌之上,盾牌坚不可摧,长矛纷纷被震得断裂开来。
那几名手持长矛的大汉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尖叫起来。
段天扬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凌厉的风刃瞬间射出,犹如闪电般掠过几名大汉的脖颈,惊叫声戛然而止。
一刀斩祭出,瞬间几颗头颅冲天而起,失去头颅的躯体依旧屹立不倒,手中矛杆残断,紧握不放。
段天扬毫不留情,一步向前,伸出脚猛力一踢,将面前无头的身躯如破布般踢飞。
见状,后方的一众土匪吓得魂飞魄散,他们面色惨白,见段天扬逼近,纷纷惊恐后退。
但退势尚未稳住,箭矢破空之声已至,瞬间又有十余支玄箭穿透土匪们的身体,一串串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响起,二十余名土匪被箭矢穿心,颓然倒地。
就在段天扬一行人势如破竹般向前进攻之时,突然,数名身影从敌方土匪的阵后疾冲而出,其中一人嗓音粗犷地大喊:“都让开!”
声音未落,土匪们纷纷向两侧让开,从人群中显现的数人中,领头者是一位身材魁梧、体格强健的大汉。
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段天扬等人,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何以敢在我豪杰帮的地盘上肆意屠戮?”
面对质问,段天扬冷冷地吐出一个名字:“段天扬!”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与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他,一双美目寒光四溢,透露出摄人心魄的杀意。
云中城主段天扬?
那为首的魁梧汉子心头猛地一颤,急忙抱拳作揖,语气中充满了敬畏:“未曾想到是段大人驾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在下乃是豪杰帮帮主叶英豪。”
见段天扬毫无停步之意,依旧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叶英豪面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沉声继续道:“段大人,我豪杰帮与大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此次大人率众前来,在我帮中大开杀戒,是否应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34;你还在这儿装无辜扮愣头青?&34;
“什么?”
段天扬步履坚定,他目光如炬,直视叶英豪的脸,随即向旁侧低喝:&34;镜缘!&34;
卢镜缘闻听此召,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飘扬着的豪杰帮旗帜上。
他身形骤然融入周围的黑暗,宛如幽灵般消失不见。
守旗的大汉只觉眼前一花,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后便传来沉闷一击,只觉头颅如遭重锤,瞬间丧命。
卢镜缘已从其身后阴影中现身,手中刀锋还残留着血迹。
他动作麻利地取下豪杰帮的旗帜,扯下旗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面黄底黑字的旗帜,迎风展开,上书“洪兴”二字,显得气势磅礴。
他手握旗杆,用力插入地面,顿时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洪兴社?
叶英豪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掠过地上的旗帜,再投向面前的段天扬,内心已然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看来,这次段天扬的来意,已然与洪兴社脱不了干系。
叶英豪的面部肌肉微微颤动了数下,他向段天扬行了一礼,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紧张:“段大人,此事实属误会。若是我们早些知道洪兴社与您有关,断然不会贸然去招惹贵社的商队。”
段天扬轻叹一声,语中透露出些许遗憾:“可惜啊……”
叶英豪闻言,眼中露出困惑之色:“可惜什么?”
段天扬嘴角微扬,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