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点般密集降落,金军士兵在疾速攀登的同时,高举盾牌以作掩护。
山坡上,箭矢撞击盾牌的尖锐响声和穿透铠甲、入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身处前线的金军士兵如下饺子般滚落山坡,他们有的身中数箭,有的更是身中数十箭,场面惨烈。
此刻,段天扬正位于山腰的第一道防线之内,此处距敌最近,他能清晰地观察到敌军的动向。
金军人数众多,远超预想,仅凭箭矢已难以遏制其攻势。
放眼望去,群山间尽是金甲战士的身影,一片金黄。
眼见敌军越来越近,段天扬急忙转过头,大声喝令:“启动滚木礌石!”
在他的号召下,第一道防线的洪兴将士们迅速将早已预备好的滚木和礌石推出,朝着山下猛烈地推去。
滚木和礌石自半山腰汹涌而下,威力之猛,绝非盾牌所能抵挡。
无数金军士兵,虽已奋力冲至山腰,却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被砸得头破血流,哀嚎着滚落山坡。
滚木礌石的猛烈打击,使得金军的冲锋势头大大削弱,多数兵士不得不缩于山石之后,以求暂避其锋。
此次领兵前来攻打钦巴部落的金军主将,乃是金国第八军团的副军团长田野。
他虽年仅三十出头,但已位高权重,可谓是年少有为。
身为文将,他不擅武艺,但兵法韬略皆有所通,更是金国策划在西番进袭神域之界的重要人物之一。
此刻,他端坐于马车之上,俯瞰着战场上的变化。马车两侧,二十余名金军将领严阵以待。
一名三十余岁的将官策马而来,向田野拱手行礼道:“将军,敌军虽仅有三千之众,但占尽地利,若我军强攻,恐伤亡惨重。是否应派修罗队上阵?”
田野微笑摇头:“此时非修罗队出动之时,敌军全力投掷滚木礌石,乃是自断后路之举。”
那将官眉头紧锁,忧虑道:“敌军或已知我军仅有两日围攻之期,故只盼能坚守两日。”
哈哈,田野仰面大笑,斩钉截铁地说:“两日?不拿下钦巴部落,我绝不收兵!”
周围的金军将官们闻言,不禁齐声惊叹,纷纷提醒:“将军,朝廷的使臣已与西番国商定,我们只能在此地作战两日。”
田野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反驳:“将在外,君命尚且不受,何况是外邦之言?使臣之责在于调停与周旋,西番国的事务,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们只需全力以赴,拿下钦巴部落即可。”
有人忧虑地提醒:“此事若传入君主耳中,将军恐怕会遭责罚。”
田野目光坚定,安抚道:“君主若怪罪下来,我自会承担。你们无需多虑。”
随即,他转向一名青年将官:“常将军!”
常胜,修罗队队长,天罡境修武者,他闻声立即策马前来,插手施礼。
田野微笑着对常胜吩咐:“常将军,我军目前主攻钦巴部落的西面,敌军定会将兵力集中在西山。你现在率领修罗队绕道至东面,见机行事。”
&34;是,将军!&34; 常胜恭敬地答应一声,随后调转马头,率领手下向钦巴部落的东部进发。
至于正面战场,金军的猛攻并未停歇。
原先的第一兵团已被替换,如今冲锋的是更为凶悍的第二兵团。
第二兵团的攻势比前一波更为猛烈,上万的金军士卒如同不怕死的猛虎般向前冲杀。
战斗刚开始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储备在第一防线的滚木礌石就已被消耗殆尽,洪兴军只能依靠弓箭进行抵抗。
然而,相较于滚木礌石的威力,弓箭的攻击就显得十分微弱了。
金军士兵身着钢制盔甲,手持盾牌,大部分洪兴军的箭矢都被他们挡下。
一名修武者率先冲至第一防线前,一道附带着火焰的虚刃呼啸着向洪兴军袭去。
数名洪兴军急忙躲避,卧倒在地,但仍有两名士兵反应稍慢,不幸被这道虚刃斩中,顿时身首异处。
段天扬目睹这一切,怒不可遏,跳出掩体,持刀冲向那名修武者。
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段天扬挥出的一刀被对方的长枪成功招架。
对方反手回刺一枪,直取段天扬的胸口。
段天扬身形一闪,避开长枪的攻击,回手抓住长枪的枪杆。
修武者冷笑一声,大喝:“撒手!”
于此同时,长枪的枪身上燃起熊熊烈焰,意图以火焰逼退段天扬。
但两人修为悬殊,那火焰对段天扬来说毫无威胁,他的手掌上的铠防依旧完好无损。
段天扬嘴角一扬,“拿来吧你!”
他紧握长枪,猛地向后一拉,对方的长枪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夺了过来。
那名修武者还未及反应,段天扬便一脚踹出,正中其胸口。
啪!
修武者被踹得倒飞,铠防瞬间裂开。
他尚未来得及起身,周围的洪兴军便抬起连弩,对准修武者展开猛烈的射击。
弩箭如雨下,叮叮当当地射击在铠防上,而因之前被段天扬踹碎,铠防此时已无法抵挡弩箭的冲击。
瞬间,十余支弩箭穿透了修武者的胸膛,将其射杀。
段天扬瞥了一眼战场,突然数支箭矢自下方射来,他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长刀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一支箭矢穿透了他肩头的铠防缝隙。
他身形一震,向山下望去,只见金军密密麻麻,距他不过十步之遥。
段天扬不顾肩头箭矢,奋力抛出手中长枪。
一名金兵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胸膛,枪尖穿透其身体,又刺入后面一名金兵的胸口。
两人瞬间被一杆长枪穿成一串,双双倒地。
段天扬纵身跃入金军阵营,一脚踢飞一名修武者,夺过他手中的玄刀,大声喝道:“拦住敌人!”
他身先士卒,杀入敌营,紧接着,数百名洪兴军也如潮水般冲出第一道防线,居高临下地向敌人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