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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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离在床上躺了会，手机在旁边震动，她拉过被子埋起头，不想接。
手机震动了一会后自己停了，没过三秒，又开始了持续不断的震动。
顾长离实在心烦，掀开被子捞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没有立刻接听。
一边起身往浴室走，一边等待震动到最后一刻，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她按下了接听。
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到洗漱台旁，没说话。
那边闵毓的声音传来，“你到酒店了？”
明知故问，顾长离闷闷嗯了声，拿过牙刷打算洗漱，接下来闵毓要说的话，她通通不想听不想回。
闵毓听到了她这边电动牙刷的声音，也不在意，自顾说起来，“今晚你的表现太失礼了，梁玉琳是天寰娱乐的股东，以后在生意场上难免会碰到，即使你不喜欢她也不应该那么没礼貌。从小到大我带你去过那么多次宴会，你不知道怎么虚与委蛇么？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商场上很多时候都要保持表面的和气，你就算再不喜欢某个人，也不应该冷着脸。”
顾长离想说自己不是不喜欢梁玉琳，第一次见面的人，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
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沉默以对。
顾长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笑过了，即使是假意的微笑，好像都已经很久了。
商圈和娱乐圈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在这个圈子里，她不想笑就可以不笑。
当然，也会因此流失资源，但顾长离不在乎。
说到底娱乐圈的这个工作，不是长久的，它只是顾长离暂时用来逃避和反抗闵毓的工具，不用多久，她便要舍弃。
所以这份工作的前途如何，对自己未来的发展规划等等，她都不在乎。
顾长离不会一直做演员，她知道，闵毓也知道。
所以闵毓才会暂时放任她，但这种放任，不会是一辈子。
“正事说完，我们来说点别的，”闵毓教训完了，也不在乎顾长离有没有听进去，语调一改先前的严肃正经，“顾时律跟他那个伯乐关系看起来挺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上下级的样子，你要有危机感。”
顾长离漱完口，捏着牙刷好半天没动静。
梁玉琳的眉眼她早已记不清了，但是顾时律对她笑着的画面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捏着牙刷的指尖泛白，顾长离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眸的时候，眼底情绪很淡。
心底的烦躁也稍微被抚平了些许。
但是这种没来由的烦躁只是被暂时压下，并没彻底消失。
事后顾长离仔细想了想，若是后来闵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懂得适可而止，自己或许也不会那么歇斯底里，失了风度。
闵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顾长离，你不要以为这还是五年前，顾时律还死心塌地的喜欢你，五年了，再深的喜欢都会被消磨完的，你若是一次次把他推开，他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别后悔。你跟梁玉琳比起来没有任何优势，她那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就你，跟个傻的似的。你跟顾时律是有以前的感情做基础，但你们分手这五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梁玉琳，不是你，这样算起来，你跟顾时律才几年？你……”
闵毓的话被顾长离扔掉电动牙刷发出的声响打断，“我有什么危机感？他跟谁在一起，他喜欢谁爱着谁跟我有什么关系？闵毓，我已经不厌其烦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跟顾时律没戏了，玩完了，五年前就他妈结束了，你总是这样烦不烦？”
空气静了片刻，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也没挂断。
顾长离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时忘记了挂断，闵毓则是慢慢等她平复。
过了会，闵毓才柔声开口，带着服软哄人的语调，“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发什么脾气。玩完了就玩完了，男人多得是，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对的。”
她的女儿她了解，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严重逆反，到时候有得她头疼。
顾长离重重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抬手挂断了通话。